【第3章】
正厅和侧厅都有一瞬静默,奴仆更是不解。
沈瑶嘉忙站起身,拉住谢晚泠的手:“母亲不是听闻琼星坊送了衣裙来,没喜欢的?”
话说的委婉,琼星坊是谢晚泠的铺子,应是深知她的喜好。
谢晚泠再度看见沈瑶嘉,唇瓣颤动,长睫盖住眼底的湿热,分外精致明艳的面庞上,卸下早起到如今的伪装,只想扑进沈瑶嘉的怀里。
她倒是也如此做了,沈瑶嘉更是心惊胆颤。
谢晚泠非她亲生,当年她有孕后,抬了身边亲近的婢女做姨娘,没过多久谢晚泠的生母也有了身孕,怀的正是谢晚泠。
本就是她身边知根知底的人,有了身孕她也分外高兴,可等到谢晚泠的姨娘生产时,她月子没做好,在房中躺着休养,不想谢晚泠的姨娘难产血崩,生下谢晚泠人就去了。
小小的孩子躺在襁褓中,亲娘就断了气,又是从小同她一道长大的人,让沈瑶嘉悲痛不已,抱了谢晚泠到自个身边一起养着,待她如自己的亲女。
小时候谢晚泠会在她膝头撒娇,及笄后就再也没有,沈瑶嘉还伤心了好几次,却又不好明说。
今个突然如此,让沈瑶嘉倍感突然。
“大姐姐可真是扫兴,自个的兴都要扫。”谢晚汿嘟囔一句,眼珠子都瞪大了。
什么嘛,一进来就抱着母亲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没有看到,这么多妹妹等着她呢!
沈瑶嘉捏着帕子的手指了指谢晚汿,收回手时放在谢晚泠的肩膀上轻拍,没有开口催促。
谢晚泠因沈瑶嘉的举动,委屈和眼泪忍不住的翻涌。
上一世她三年无子,沈瑶嘉不知废了多少的心,四处寻医,可看到那些苦方子,又不忍心她喝下去;老太太想要给贺琅缙纳妾,沈瑶嘉更是亲去国公府好几回。
谢晚泠想要好好抱着沈瑶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哪怕会令沈瑶嘉认为,她疯了。
没等话说出口,正厅门房来通禀:“定国公和国公夫人已经到了。”
谢珅朝屏风后看了一眼,沈瑶嘉和夫君对视上,自知如今不是问话的好机会,轻柔地将谢晚泠弄乱的发丝又挂回耳后:“阿泠一向好美,可莫要哭了。”
谢晚泠胡乱点头,哪里还有思绪去想旁的事情。
连翘替姑娘擦拭干净眼泪,又扶着姑娘坐下,满怀心事的站在谢晚泠身边。
谢晚汿坐在谢晚泠的左手边,忍不住出声:“大姐姐你……出尽风头。”
最后四个字,谢晚汿是咬着牙说出来。
谢晚泠平复好自个,除开眼角细微的红晕,她如今的模样还是光彩夺目。
眸光扫向谢晚汿,瞧见她穿的衣裳,倏然发笑,又一句话不说。
谢晚汿气的站起身,谢晚泠什么意思!她的衣裙,不也是琼星坊的!
眼看着氛围不对,谢晚姝扯住谢晚汿的袖子:“大姐姐没说什么,大伯父和大伯母去迎国公府的人了,三妹妹别失了礼数。”
谢晚姝是谢晚泠二叔的女儿,只比谢晚泠小了一岁。
因为谢晚泠与贺琅缙迟迟没有成婚,谢晚姝也没有越过长姐议亲。
谢晚姝随着二叔在苏杭一带打理家中生意,谢晚泠仔细想了想,后头谢晚姝嫁与承明十六年考中举人、后外放至杭州做县丞的人,喜帖送至定远国公府,她事多太忙,只让人备了厚礼送过去,后面再多的事,她便不知道了。
“阿姝身体好些了吗?”谢晚泠记得谢晚姝身子骨一向不好,这番倒是折腾她来上京。
谢晚姝笑意渐浓:“我没事呢。”
姐妹还没寒暄几句,门口就出现几道声音。
前厅站着的都是谢家的子侄,谢晚泠和几位妹妹也起身行礼。
贺琅缙跨过檀木门槛时,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宋锦缎面的屏风上。
大昭鼓励男女定亲前多见面,是以屏风隔着,也多是为了谢家其他的女儿。
贺琅缙把屏风后的谢晚泠尽收眼底。
一袭素白衣裙,与他成婚的这几年,从未见她穿过。
她生得耀目,艳丽又妩媚,纵使双眸清凌凌的朝别人看去,那里头也总算是藏了无尽的情绪。
可她这会,没有抬头。
贺琅缙心口发痒,笼在衣袖中的手无端收紧,小臂偾张,又掩在衣衫下,使人不得而知。
视线过于灼烫,让谢晚泠清楚知道,有人正看着她。
胸腔中倏然抽动,谢晚泠像有指引、不敢置信地抬头,撞进贺琅缙清冷又严肃的眼眸中。
贺琅缙!他怎么会来!
谢晚泠眼睫颤的更加厉害,挪开自己的眼,也不知贺琅缙究竟察觉到了没。
前世纳吉,贺琅缙分明没有出现,可这一世,他怎么突然会来?
谢珅和定国公坐在一侧,陈枝意看眼沉默如今的贺琅缙,眼中透出按不住的嫌弃,回头与沈瑶嘉说话:
“前些个我去了广缘寺,拿着泠姐儿和缙哥儿的八字,师父说了,二人可是天作佳和,难得见如此合的八字,时间这才紧些。”
沈瑶嘉哪能不知陈枝意为何这么急迫,贺五比她家阿泠大了五岁,今年已有二十三,旁的人家,这个年岁只怕孩子都有了几个,贺五可是连新妇也没娶进门。
“夫人说是吉兆,自然是好的。”
陈枝意笑意变深,再度看向贺琅缙,又看眼自己的夫君贺慎思,父子两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笑意又变淡不少。
谢晚泠和几个妹妹都将陈枝意的话听得清楚,谢晚姝眸中光亮出现,朝着谢晚泠投去笑意,谢晚汿则是撇嘴。
谢晚泠仍是没从贺琅缙的身上回神。
这会他背对自己而坐,谢晚泠能清楚看见他宽肩紧绷,放于别人身上的衣衫或许书生气十足,可穿于贺琅缙的身上,就多藏几分野性。
谢晚泠和他做了三年的夫妻,知晓的最为清楚,他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是如何牢牢按住她,又是怎样强劲的腰身,如铁一样,推也推不走的深深朝里头埋去。
每一寸的地方都被他强力侵占,谢晚泠虽说没反抗成过,可不得不说,与贺琅缙做夫妻,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思绪,谢晚泠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所以今日,贺琅缙究竟为何会来?
谢晚泠哀怨地看向贺琅缙,以他的性子,想必对他们二人的婚事也是不满的,来便来吧,该说的话,总归是要说的。
陈枝意已然发话,贺琅缙马上便要从小厮的手上,接过放有金钗的木盒。
谢晚泠猛地站起身,惹得几位妹妹也跟着她站起来。
谢晚汿最是不解,捂着心口:“大姐姐,正厅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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