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小心!”
沈玥瑶正准备扣动弩机,四合院中的悍匪突然将手中铜锤朝她砸了过来,她睁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彻底愣在原地。
电光石火之间,一柄长剑垂直飞向铜锤,将其击落在地,保住了她这个脆皮的小命。
紧接着谢晏川御风朝她飞来,一手环在她的腰间,一手握住她拿弓弩的手,以锐利如鹰的果决目光瞄准敌人后,朝在院中与敌人战斗的兄长高喊:“庄怀笙,制住他。”
兄长瞟一眼他后,卖力地挥动手中红缨枪,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将敌人限制在弓弩瞄准的范围之内,然而这悍匪似乎又使不完的牛劲,单锤过进可攻,退可守,愣是一点亏也没吃。
双方战局陷入僵持,兄长急中生智将红缨枪一分为二,右手握枪头猛攻,左手握枪尾防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杀向匪徒,一手挡住铜锤,一手单手与敌方左手拧成麻花状,死死将人控制住。
“快动手。”兄长扯着青筋暴起的脖子大喊。
谢晏川立刻扣动她压在弩机上的食指,箭矢光速飞向敌人,从他的心口穿过,血染红他身上灰蓝色布面甲的瞬间,他瞠着毫无生气的双目,直直跪在地上。
难缠的斗争终于结束,沈玥瑶激动地双手握拳,随即又抱住谢晏川开心地欢呼。
“哇,真不愧是你,箭术还是这么稳。”
没料到她会主动拥抱,他先是身体微僵,随后小心翼翼伸手环住她的后背,生怕大动作会惊走他心中的光。
抱住她的那一刻,属于女子的馨香与温暖将他紧紧包裹着,他闭上眼睛,放空一切去感受这份宁静与美好,连着一个月来的疲惫与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
“瑶儿,你真在我怀中,这一切都不是梦,太好了。”
“你还活着,真好!”
危险过后,沈玥瑶亦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不愿出来,用尽全力去感受真实的他,也是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对他感情渐深,已经到了不能失去他的地步。
她又想起侍女的那句话,人生苦短,应当珍惜眼前人。
谁也不知道危险何时来临,说不定下一秒他们就会天人永隔,如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注定短暂,她不想要浪费时间在纠结要不要在一起的问题上。
于是暗下决心找机会表白,确实他对她有意,他们就在一起,哪怕只有几个时辰或者是几天,在未来都是值得回味的甜蜜记忆,更不会临了了后悔自己胆怯,而错失与此人在一起的时机。
若是他不喜欢她,也没关系,以后,收起心动的感觉,就好好当他的朋友就行了。
事不宜迟,她索性将他放开,准备趁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勇敢告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整齐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好像千军万马过境一般。
她回头望向望楼的方向,黑压压地红甲军冲进寨中,以绝对碾压式的人数围住了黑甲军以及霹雳堂的匪徒。
随后红甲军中让出一条道,身穿红紫色官帽与官服的中年男子从中走出,视线扫过官员身后的男子时,原本悬着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是她派去请刺史支援的小队队长。
这样看来他前面身穿官服的人便是刺史本人了,这场血流成河的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是崖州刺史,他怎会来此?”
“我请来的,不知道是你来攻打霹雳堂,所以我请刺史来支援我救粮。”
说着她抬眸偷偷观察谢晏川的表情,想看出他对此事的态度,见他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她才继续开口,“我是不是不该将刺史叫来?”
谢晏川摸着她的头笑了,看着她的目光清澈中透着喜悦,似乎并未受刺史前来影响心情。
“无妨,来得正好,替我省了不少事。”
“那就好。”
“我们先下去。”
对她温柔一笑,他伸手往她腰上一捞,稳稳将人拉进怀中后,飞身向庄怀笙所在院落而去。
原本在休息的庄怀笙看见她安全落下,马上从地上蹿起,朝她扑过来的同时眼睛不停在她身上扫视,嘴也没闲着。
“瑶儿,你没有受伤吧?”
她回以安慰的笑容,拉着他的手摇头,“没事,还好川儿及时救了我。”
“是啊,真该好好谢谢他。”他点头附和。
话音刚落,她突然被谢晏川拉到身后,不悦的神情面对兄长,开口宣示主权,“庄大人不必客气,瑶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看顾,不劳你费心了。”
一句话,不仅提醒她现在与兄长还没相认,并且已经嫁作人妇,就不能跟他关系太过亲密,否则容易惹人非议不说,严重还会暴露他的身份,于是她视线紧盯着他,使眼色示意让他不要冲动。
原本是不服想跟谢晏川争辩一番的兄长,接收到她的眼神后瞬间熄火,只是冷哼一声,而后傲娇地将脸别过一边。
沈玥瑶见双方气氛有些不和谐,还想当个和事佬,却被已经行到此院落的刺史大人打断。
见刺史踏进院中,她与谢晏川,还有兄长三人立刻礼貌相迎……
*
经过双方互明身份与礼貌行礼,以及表明此行目的是为了夺回支援崖州的军粮后,刺史与谢晏川便下令在寨子中寻找军粮,沈玥瑶与庄怀笙也在一旁等待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寨中后院的一座茅草屋的地窖中发现了军粮,所有人急切地赶往地窖确认。
地窖空旷阴冷,沈玥瑶一下去就浑身直打哆嗦,许是她双手抱胸取暖的动作引起了身边兄长的注意,他忙脱下披风为她披上。
“可感觉好些了?”他忧心地问。
“暖和多了,谢谢哥哥。”她低声回答。
大概是他们两个动静太大,引起了谢晏川的注意,他回头看见她身上的披风时,脸瞬间绿得跟苦瓜一个颜色,二话不说伸手就把披风扯下丢至兄长脸上。
接着又伸手将她揽进臂弯中,从牙缝中挤出话警告她的兄长,“瑶儿自有本王嘘寒问暖,庄大人还是自重为好。”
“不过是一件披风,王爷未免太过小气,比起冻着王妃,对于臣来说这些繁文缛节,都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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