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瑶感谢的话硬生生被吓成了尖叫,刘恒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面色平静早已见怪不怪了。
“姑娘,别担心。那人没事的……”刘恒话还没说完,帝瑶就已经向草屋跑去了。
草屋里又脏又乱,味道还很难闻,帝瑶刚进去就被熏出来了。看着屋顶上吊着的紫脸男人翻着白眼舌头吐出老长,察觉到对方还有呼吸帝瑶心一横屏着呼吸再次进屋,抱着男人的腿想把他弄下来。
刘恒见状立刻上前帮忙,一边帮忙一边向帝瑶解释:“姑娘不要着急,吊死鬼赵麻子没事儿,不会死的。”
吊死鬼赵麻子个子挺高,刘恒踩着个摇摇欲坠的竹凳子才把他给抱了下来。
帝瑶招呼着把赵麻子平放在地上,轻轻拍赵麻子的脸让他清醒清醒。
赵麻子的脸已经被勒的呈黑紫色,帝瑶只是轻轻的拍着却在他的脸上留下好几个白色的指印,半天才消掉。
见赵麻子的眼珠隔着眼皮咕噜噜地滚动,帝瑶才收回手随意坐在地上。
“刘公子刚才说的了什么?我没用心听。”帝瑶有些不好意思。
刘恒见帝瑶如此随意地席地而坐,眉毛一挑移开了目光:“我本想说姑娘不必救这吊死鬼,可没想到转眼就见姑娘着急忙慌的赶来救人,就想告诉姑娘别慌,不会出事的。”
“为什么不用救?”帝瑶不解。
“姑娘刚来这枉死城吧?”刘恒看赵麻子一时半会儿清醒不过来,索性学着帝瑶也坐了下来。
帝瑶如实点了点头。
“姑娘知道的,生活在这里的人早就已经死了,所以就没有死去这一说,这里与阳间不同,只要能看到人,就说明他的魂魄没有消散,因此赵麻子这并什么大事。”
方才是着急没想到,经刘恒这么一解释,帝瑶倒也反应过来了。
刘恒还说自尽乃大罪过,赵麻子生前是自己上吊死的,所以到了这枉死城每日都要重复自尽那一日的事情,不会真的死去,却会反反复复地重复当时的痛苦,也算是对他自尽的惩罚。
所以说自尽的话是要受到惩罚的?帝瑶想到之前对自己死因的猜测,心中清晰了几分。
帝瑶看了看赵麻子依旧通紫的脸色,意识到自己当着别人的面闹了个笑话,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原来是这样啊,我原先确实不是很清楚,这不出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刘恒跟着帝瑶出了草屋,并且叫住了她。
本以为帝瑶是害羞窘迫了,可是看到她坦荡舒坦的状态,刘恒有些小意外。
他脑袋突然宕机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倒是帝瑶突然想起了什么反过来问他:“刘公子,你见多识广,可知道到了这冥界还会带着生前的病吗?”
刘恒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自己见多识广,心下一喜思索了片刻后说:“好像……会吧。嗯,对,会的!我家隔壁就有个痨病鬼,一天到晚咳嗽个不停,吵得很。”
帝瑶眼睛都清亮了不少:“那请问刘公子这里有没有药铺什么的?我想去抓点药。”
“姑娘可是生病了?”刘恒深情关切。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我想给我夫君抓些,我看他到这儿后身子不太爽利。”
听到帝瑶已经有了夫君,刘恒心中难掩失落,说话都蔫蔫的:“这样啊……不过咱们这里是没有药铺的。”
见帝瑶眼睛垂着有些失望,他心中也不痛快:“不过姑娘放心,在这里生了病也不会死的,压根不用吃药。”
帝瑶又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宁淑荷的话,心里借此又生出一些气来。
“是不会再死一次,但是不会死难道就能代表不会难受吗?就只能忍着?而且因为在这里饿不死所以就不用吃喝了?”帝瑶撇了撇嘴,“那在这里待着还能有什么意思?”
人是铁,饭是钢,虽然现在她和卫浔舟身处阴间冥界,但是他们凡间阳寿未尽能勉强算作半个人吧?她那未进肚的三百石粮食还没有着落呢!她能上哪儿找去!
帝瑶不想将烦躁压在心里,但也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帝瑶跟刘恒道了歉后就离开了。
只留下了还在原地回味帝瑶方才那段话的刘恒。
帝瑶走到宁淑荷家门前时就隔着篱笆看到卫浔舟正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在看一卷书,好不惬意。
这是帝瑶第一次见到卫浔舟如此休闲放松的模样,她趁卫浔舟没注意便停下多看了两眼,然后提着裙摆小跑着进了家门。
“夫君几时起床的?早上去哪里了?”
到了冥界,虽住得不错,但因为没有吃喝就少了很多乐趣和增进情感的方式,导致帝瑶觉得这里的生活不像生活,不太够味儿。
烟火气是最有生活气的,很多时候像茶余饭后扯东扯西那不着调的闲谈对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此时、此刻、此地都没有。
饶是最擅长活跃气氛的帝瑶也受不住如今这样每天干巴巴的面对面聊天,总好像在聊什么严肃的大事,太不自在。
就像现在,帝瑶拉了个小凳子坐在卫浔舟身前,眼睛和手都有些无处安放。
“卯时。出去随便逛了逛。”卫浔舟卷上了书。
“咦?夫君会看这里的时辰?”帝瑶敲了敲天色,又问,“那现在什么时辰了?”
卫浔舟掀起眼皮随意地看了眼天空:“巳时三刻。”
“夫君这么笃定?那我就相信夫君!说实话我现在还不太会看时辰,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很不一样。”帝瑶虽没有了生前的记忆,但是她最深处的意识中的天空并不是现在的这样。
“对了,我方才也出去逛了逛……”帝瑶正有意与卫浔舟交换收集到的关于冥界的信息,却不料被一道人声给打断了。
刘恒正一手攀在他们家的篱笆上一手朝帝瑶挥手。
“瑶儿姑娘!”
帝瑶见是刘恒,起身去给他开门。刘恒进了门见到躺椅上的卫浔舟,朝他抬手作揖。
“阁下应该就是瑶儿姑娘的夫君吧?在下刘恒,家就住在不远处。”
卫浔舟来回翻转把玩着手中的书卷,面无表情地朝刘恒点了下头。
“刘公子是路过我们家吗?”帝瑶把凳子让了出来,刘恒没有坐。
“不是,我是特意来找姑娘的。”
说着刘恒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香囊,递到帝瑶手中。
帝瑶眼睛瞪得老大像接了个烫手山芋把香囊又塞回了刘恒的手中。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我已是有夫之妇了。”帝瑶后退两步手扶在卫浔舟躺椅的靠背上。
卫浔舟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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