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衫褴褛的红衣少女狠狠摔在地上,向前呲出数尺,双肘与黄土地几乎摩擦出火花。
狂热的气氛一点即燃,喝彩声轰响。
“好!”
“打得好!”
灯臾刚晃过神来,便见漫天黄沙飞扬,人头如浪攒动。
这是——
衣领突然锁住咽喉,视线骤然拔高。一只古铜色的大手抓住她的后领,把她从地上拎起。
灯臾心中仍在惊疑,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滞涩,迅捷地伸手抓住身后人的手腕,五指收紧。
未见其人高矮胖瘦,先闻其声如雷贯耳。
“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哈哈哈哈哈哈!那现在,可轮到我了!”
他提着灯臾原地旋转几圈,脱手一甩。
风声呼啸,天旋地转。灯臾在地上一路翻滚,飞撞上擂台边缘的铁网。
哐啷——
“噗!”
滚滚黄沙中竟也会有春花谢尽,飞红万点,丹泪淋浪![1]
灯臾用手背拭去唇边的血,从地上爬起,终于在再次沸腾的叫喊声中看清了擂台上的另一个人。
七八尺高,十分魁梧。上身赤裸,裹满汗水的肌肉块垒分明,下半身围着一大块虎皮,露出来的小腿尤为可怖,凸起的经脉杂生,活似沟壑纵横的万年树皮。
“呵,怪不得刚刚捏不动他的手腕,那和铜筋铁骨有什么区别?”她盯着对面男人那快有自己两手合握粗的小臂暗自冷笑。
放在平时她早就一甩红绸把他踹飞了,但现在她被沼泽抽去了灵力、收走了法器,只能与这人贴身肉搏。
“居然还能站起来,喂,铁大你不会是怜香惜玉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灯臾目光如刀,顺着这道突兀声音刺向看台上的一个肥头大耳男人。刀光掠过四周,她把周围的景象尽收眼底,果然,这是一个角斗场。
哄笑声此起彼伏,腾地把铁大的脸蒸红。他胸腔起伏,口齿翕动,嚷嚷道:“瞎说什么呢!”
窘迫、羞恼、难堪……
窘生出了怒,恼化为了恨。
“他是不是在暗讽我?他们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连这么个弱小的蝼蚁都碾不死?”
内心最隐秘的那根弦被拨动,他认为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嘲讽。这恰恰是铁大最自负的,所以怒火不可遏地燎了原,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呸了两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手,怒喝一声冲向灯臾,“受死吧!”
一拳虎虎生风,直捣灯臾面中。
灯臾不退反进,瞬移上前。
“还有这种傻子?嫌自己死得不够快?”铁大暗中嗤笑,飞舞的拳头却实实在在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迟疑了瞬息。
灯臾勾起唇角。
瞬息,于她而言,足够了。
轻浅的鼻息从紧握的掌心喷薄到手腕。铁大惊愕地望着灯臾后仰下腰,与这一拳擦脸而过。
强健结实的近义词有时候是臃肿笨重。
使出的力道太大,又助跑了好几步,他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铁拳仍继续向前冲锋,带着他开疆阔土。
灯臾在劲拳擦过后顺势翻身而上,双腿成剪,绞住铁大的臂膀,向下一坐。
咔嚓——
折戟沉沙。
“只是剔去灵力法器就想让我被打得落花流水?”
血点绛唇、沙磨面。豪气万千,盈盈绽笑颜。
“也不看看我是谁!好歹要再捆上双手双脚吧!”
虽同处,不同枝。[2]
这边风水流转,攻守易形,黑暗的另一边,第一个护身法器轰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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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看客先是吸气,后是嘘,最终又折服于灯臾的痛快反杀,纷纷拍手叫好。
“打得好!”
“女侠英姿飒爽!”
“英姿飒爽!”
灯臾朝他们挥挥手,“低调低调。”
欢呼声一声接着一声抽在铁大脸上,抽得他气血翻涌,面目狰狞。
“喝呀!”
他发了狠,用断骨撑地跪起,左手婉若游龙,一把攫住灯臾压在自己右臂上的腿,作势要将她甩下去。
“好机会!”灯臾不顾被他抓在手里的右腿,身体前倾,左腿张开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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