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一词出现的瞬间,书坊打盹的掌柜立刻将头扭了回来,眯着眼缝偷窥。
外面那书呆子一贯分不清形势,竟然纹丝不动地挡在女子面前。
掌柜在心里摇摇头,大师都亲口说了女子是妖孽,管他真与假,换作寻常人早已闪身躲开,偏他猴急火燎地替人出头。
显着他了!
“大师莫要胡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里来的妖孽?”
法海的目光施施然转向读书人,掠过他清秀的面容,瞥向细嫩的脖颈,绕了一圈又回到殷温娇身上,遥遥对她道:“好情致。”
妖孽的口味永远是:女人、孩子、年轻男人。尤其是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可谓是披着艳丽皮囊的妖孽心头好。
殷温娇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面对莫须有的罪责她内心泛起一阵恶心,拉住同样情绪激动的读书人,张口对法海嘲弄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孽,既然如此明镜大师同我一起离开金山寺,现在你不见他人,连提他一句都不曾,这就是出家人的同门之情?”
在法海眼中所有与妖孽在一起的人大概都是被吃掉的命运。
法海说,她是妖孽,诱惑了一位僧人逃出金山寺的妖孽。
无论如何,他见到她不该如此平静。
悄悄握紧玲珑铛,殷温娇拥有一丝安全感后指着他一通好骂,“明镜大师的命你全然不在乎,法海,你才是披着人皮的石头,心如铁石、冷血无情、狼心狗肺!”
骂法海的妖多,骂他的人还是头一回见。
“大胆!”法海眨眼出现在读书人身侧,探手拽出藏在他身后的殷温娇,“跟我走!”
金山寺给每位僧人点了长明灯,属于明镜的那盏灯柔和明亮说明他安然无恙,至于为何法海不问明镜去处,当然是因为他早找到了客栈。
明镜受佛法熏陶,愿以佛理教化民众向善积德,普度众生,毕生所愿是将金山寺盛名传遍大唐版图,得信众永拥拓,弘扬小乘教佛法。
偏偏这样一个佛家弟子佛心动摇,不惜毁伤名誉帮助妖孽逃生,还跟随其离开金山寺。
法海想不通,自然认为是妖孽使了控制人心神的法子,他隐藏在暗处观察许久,看妖孽花言巧语,满嘴谎言将明镜骗的团团转,支走明镜后她又贪婪无度下楼蛊惑书生。
因着佛子,他对她杀不得,囚不住,罚不了。
这才是令他愤怒之所在。
殷温娇被拽得一踉跄,手中的玲珑铛差点甩飞出去,读书人及时拉住她,同时握住法海臂膀,“我不管什么妖孽不妖孽,她是我许仙的顾客,大和尚你休想带走这位姑娘!”
许仙!
“你是许仙?”殷温娇侧头惊喜道。
读书人,即许仙未来得及回话,法海欺身逼近,“许施主,你眼瞎耳背看不透真相,听不得真言,我再与你说一次,你面前的妖艳女子是借尸还魂的妖孽。”
随后他话音一沉,呵斥道:“放手!”
“不放!”
掌柜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不知不觉间张开,过了正午最热的时候,街上陆续有人出门,见到和尚和读书人各自拉住带纱巾女子的一只手腕,前所未见的场面慢慢引人围拢过来。
到了近处发现戴头纱的女子是今日早晨他们编故事的对象,尤其是店小二刚睡醒还在迷瞪中,他揉了揉眼睛,满脸疑惑:和尚怎么变了人?
就睡一觉的功夫,怎么剧情已经进展到换了主角?
当然也有不明真相的人出来仗义执言道,“二位皆是重德行,守礼教的人,在大街上抓着小娘子不放像什么样子,都给我放手!”
好巧不巧,这老头书坊掌柜认识,他是街头厚德堂的李大夫,这片街上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爱去他那里捡药,老大夫一辈子救死扶伤无数,掌柜正犹豫要不要提醒对方此事不好掺和,那边李大夫见无人回应气得满脸通红,径直转向殷温娇问话。
他道,“姑娘可要我帮你报官?”
唉,人都问到妖孽面前了,他还是闭嘴吧 ,掌柜的默默把张开的眼睛重新眯起来。
殷温娇听到有人愿意帮她,顶着法海杀意渐显的目光,她借势呼救,“老丈人,救我。”
李大夫立刻遣了年轻小伙子去请巡捕,法海也不阻止,五指倏然围拢加重了手中力气,他倒要看看妖孽还有什么本事。
殷温娇怀疑自己的手腕断了,连肉带骨头被碾压扭曲的钝痛让她一时说不出话,连喊痛的气力都没有,听法海用密音传声:“你以为他们能阻挡的了我。”
呸!
疯和尚!
总有一天,她要把他施加在她身上的诸多磨难千倍百倍地还给他!
人群渐渐围拢对三人指指点点,许仙在此写信有段日子,有街坊邻居认出他,问他事情缘由。
许仙老实,一一与人说明,再三强调殷温娇不是妖孽,他并没有发现殷温娇的异常。
疼到失去血色的殷温娇倒吸几口冷气缓了缓精神,突然朝法海挑衅一笑,清凌凌的眼泪却夺眶而出,法海眼皮一跳,再出手时已经来不及。
殷温娇带着哭腔与人快速道,“我乃殷相之女殷温娇,月前不甚落入江中,被金山寺所救,法海狼子野心把我困住。”
嚯!
这下是水点子落进油锅,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许仙也瞬间明白了对方写信时的欲言又止,一时心潮起伏恨当时的自己竟然没能早些明白殷姑娘的处境阻止大和尚捉人。
“禁!”
蕴含法意的言灵落下,喧闹的人群霎时陷入诡异的安静,生动的表情凝固。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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