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宫后院空地上摊开四条精美的裙子,丝绸和薄纱配亮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果不是裙子上一片片斑驳肮脏的绿漆,简直就是四件艺术品。
上午阳光很好,微风很快把湿粘油漆风干了,同样衣服也变得硬邦邦的。
四人愁眉不展的蹲在衣服前,不知从何下手。
傅高明拿着小刀一点点的扣着衣服上的油漆、郝乐试着拿手搓、王晓光沾着水用袖子擦,有点效果能下来些碎屑,但是油漆已经渗入到衣服纤维里了,即使剥离了最外面一层还是不行,而且速度也太慢了,根本来不及。
鹤翠云霞,吴袖逸设计的这段舞蹈,一共需要四条裙子青紫黄白代表情绪的转换,能同时穿在身上,逐一剥离,代表一年四季天空和彩云的变化。
吴袖逸拿起最外面污损最严重的淡青色裙子思索良久,一狠心把油漆污损的地方都撕了下来。
布料撕扯的刺啦声,惊动了埋头苦干的三人。
都吃惊地看向吴袖逸。
傅高明拉住吴袖逸的手腕:“别放弃,我们再试试。”
郝乐也劝她:“袖逸好好地裙子别撕,我们会快点帮你清理的。”
王晓光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好男不和女斗,我真想揍顾小杰她们一顿!”
吴袖逸笑着对他们解释:“不要清理了,我们换个思路。”
吴袖逸把撕好的裙子再平铺回地面,从傅高明帮他背的包里拿出郝乐奶奶送她的刺绣摆了上去,试着调整后傅高明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他拿起另外一条裙子也把油漆沾染的地方撕下去。
吴袖逸对两脸懵的郝乐和王晓光解释道,舞蹈名字我要改一下换成鹤翠四季,四条裙子分别代表春夏秋冬、青紫黄白。你们帮先分出对应季节的的绣片,比如仙鹤迎春花代表春天,蜻蜓荷花代表夏天,雪花梅花代表冬天,枫叶果实代表秋天以此类推……
郝乐和王晓光也恍然大悟,分别开始动手寻找。
四人齐动手,很快四条裙子重新摆在地上,吴袖逸拿着找出来的绣片开始按能搭配的颜色和季节花纹配对,她动作飞快看的人眼花缭乱。
搭配出的效果让傅高明惊叹,眼中也有了彩光,他让郝乐找出来绣花针和绣线,每人一组席地而坐开始缝制。
吴袖逸还请郝乐帮她把几片选好的绣片用针线缝进她编织好的发间。
“好像缺点什么。”吴袖逸看着四条裙子缝好的样子,郝乐和王晓光惊叹这个创意。
“这好像就是我们鹤翠人的四季。”郝乐感叹。
“太美了。这要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王晓光轻抚着裙子说。
吴袖逸仔细端详着确实四件衣服已经很美,郝乐奶奶做的刺绣是贴合生活的,就是身边能看到的花草动物云霞变换的艺术再创作,让人非常有共鸣感。
但是说出来,莫名的她总觉得缺点什么。
傅高明也一直在沉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豆丁似得小男孩背着手走出来,站在吴袖逸身边观看。
吴袖逸仔细一看还是熟人,这不是‘绿萝卜’吗?穿上裤子她都不认识了。
绿萝卜看吴袖逸看他,不好意思的脸一红,佯装无事拿一支手电人模人样的在吴袖逸裙子上照来照去,也假装看。
吴袖逸和傅高明同时灵机一动。
吴袖逸看着傅高明,她们心有灵犀的同时说:“追光!”
舞台灯光跟阳光下不一样,舞台下看会更暗一些,没有追光就看不清楚,她需要一个追光模拟阳光下的感觉。
傅高明点点头:“我去想办法,你先试一下裙子。”
在郝乐的帮助下吴袖逸很快试穿好,四件衣服切换也很流畅。
围观的三大孩子一小孩都眼神惊艳。
绿萝卜两眼冒星星,亲昵的凑到吴袖逸旁边说:“姐姐你把我都看光了,已经没有女孩子肯要我了。你可要负责哦,不可以找别人了哦,要好好等着我长大来娶你哦。”
“呵?我救你你还讹上我了,那你零花钱可都给我攒着。我要的彩礼可高呢。”吴袖逸看着刚到她大腿高的绿萝卜忍俊不禁逗他。
绿萝卜认真的跟吴袖逸商量:“那我每周能不能留一天的零花钱啊?我喜欢吃百货商店的西瓜糖。”
“不行哦,用了就不够了。”吴袖逸也板了面孔。
绿萝卜沮丧:“哦,那好吧。娶个媳妇可真难。那先让我亲一口行吗?”
“来。”吴袖逸指着自己脸。
绿萝卜眼前一亮,小短腿快跑向吴袖逸。
吴袖逸逗弄的正起劲,没看到傅高明的脸黑了,他拦在吴袖逸前面拎起绿萝卜:“小孩不可以乱跑,我送你回去!”
绿萝卜双脚离地,拼命挣扎。像个努力求救的短腿柯基。
……
校长凑到一个跟他同龄的男人身边:“老林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们两个十年同学,我什么时候求过你,我们要拿不了第一,学校就关在我手里了,我真没脸活下去了。其实我们向阳花开节目前面效果还是不错的,就是最后有点小瑕疵,瑕不掩瑜嘛。”
老林看着面前老同学两鬓头发都白了,看着像比他老十岁。
他们毕业之后分配到两个地方他去了教育部门做科员,老同学回老家的学校当老师,要说一开始也大差不差,可多年后境遇竟是如此不同,他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老林说道:“老同学我不是不帮你,可你看这个节目效果大家有目共瞩,我要是偏颇你如何服众呀。何况你们不是还有个节目,或许那个节目有希望也说不定呢?就算学校关了,我把你调来市里。高的不能够,干个科员养老还是可以的。”
校长还能不知道大合唱水平怎么样嘛,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老林学校就是我的命啊,你是要见死不救嘛?我们一个宿舍那会儿你吃不起饭,我们俩就同吃一碗饭。”
老林叹口气:“老同学我也不是不念旧情,是我这个位置很难做,要不然我帮你去找矿长说说,你看如何?”
校长不情愿,他已经了解新来的吴矿长不是好说话的。求情不成,可能还会被损一顿。奈何老林非拉着他去,只能无奈的跟上。
吴桂山眼看领导席上走过一人来,直奔他这边而来。也满脸堆笑站起来迎接,一番自我介绍之后。
吴桂山旁边的臧汉江也站起来凑热闹跟老林握了个手。
吴桂山忽然撇到领导身后的校长,看吴桂山看过去,校长神情躲躲闪闪像只猥琐的老耗子。
老林也没客气单刀直入的跟吴桂山和臧汉江谈了起来。
他是教育部门对各地教育还是比较了解,当即指出孩子们到市里来上学的难处,说他们二人都是鹤平镇的中流砥柱,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在考虑一下,克服万难为孩子们撑起一片天。
吴桂山总算听明白了,又是个来说情的。一个教育部门他倒还真没放到眼里,打着官腔说道:“这位领导同志呀,您是不知道呀,现在我们矿山很难呀。机器设备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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