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里漫步有多帅，回到家中的衣服就有多狼狈，森鸥外又想到这条裤子材质特殊必须手洗，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雨后穿最贵的裤子出门。
见小羊遭到枪击后，一直搁置的关于黑泽阵后期学习的问题浮现脑中，所以才换好衣服就拜托爱丽丝去会客室喊对方，开门便看见少年的头顶飘起一缕白烟。
于是森鸥外想借着这次谈话把吸烟问题一并解决。
表情从容的少年同手同脚到书房，开着的门散发出的压迫感不亚于他之前参与的某次爆破行动，那时的他在爆炸前最后一秒撤出高危范围，代价是后背烫伤严重、断掉的双腿养了三个月才能下地。
烫伤托治愈异能者的福得以修复，双腿则是教官为了给他个教训、拒绝了治疗。
森鸥外对孩子的习惯爱好从不干涉，唯独在烟酒问题上寸步不让，而黑泽阵就是最大的问题分子。
揉揉山根处，端着茶托把泡好的茶放在少年面前：“本来我是想和你讨论关于学习的事，不过我们得先解决吸烟的问题”。
黑泽阵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好的”。
之前拿到的少年档案中并没有提及吸烟的原因，虽然心中大概有答案，不过要想对症下药还得先了解清楚，男人清清嗓子：“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喜欢抽烟吗？”
“他很喜欢抽烟，永远叼着根烟，死的时候也是……”
字句间隔越来越大，头抬得越来越高，直到四目相对，少年接着说出后半句：“我想试试，让他到死都放不下的烟到底是什么滋味”
森鸥外没有对这番话做出任何评价，默默在心中记住关键人物，抿口夏带来的上好茶叶泡出的红茶：“那么你尝试了之后感觉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少年的情绪有些激动，有段时间没修剪的额前碎发把眼睛上部分遮挡，投射在视网膜上的两点亮光如粼粼鬼火：“目前为止我抽过两百一十四种烟，但是都不是他抽的那种，仿佛他死后那款烟也消失了”
从懂事起就没接受到多少善意，黑泽阵说完便抿着嘴等大人教训自己。
而他的监护人并不打算这么做，伸出的手十分自然地落在头顶，不用力地揉两下：“那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反对你抽烟呢？”他要让少年的思想与自己的本意建立链接，用言语引导对方去领会。
“您是关心我们……”黑泽阵怎么会不理解呢，毕竟自己的床头灯上还系着男人送的御守，金银双色的流苏在光下形成伞柄，连同散发光芒的灯罩构成一把光做的伞。
这个答案使森鸥外先点头后摇头，竖起食指左右小幅度摆动：“不只是”。
“我不反对任何人吸烟，但前提是对方是个能承担行为后果的成年人，且不是在公共场所。”
国家的法律是二十岁才能购买烟酒，鉴于少年从小生活在其他国家，森鸥外决定以国际生理成人年龄的平均值要求对方，即便如此黑泽阵还是年龄不够。
“我生气的是你没有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也没有在乎其他人的健康”瞧瞧周围其他人的表情就能看出不适，尤其是肺部还未完全根治的芥川龙之介总在勉强忍耐。
两句话令黑泽阵刚抬起的头再低下去，他不是完全不在乎，只是习惯独来独往的他很多时候顺手就点上了，其他人大多顾忌关系不会主动开口劝阻。
“你的过去组成了现在的你，不过你的未来是和我们一起创造，我希望你在十八岁之前不再抽烟，好吗？”
那双眼仿佛带着魔力，话语通过空气传入耳中，森鸥外的体型外貌与记忆中把他从废墟里背出的身影完全不同，可黑泽阵眼中二者的轮廓逐渐重合。
“……好”从身上各处掏出携带的烟放在桌面上，足足五包国外进口粗细、口味各异的烟堆成一个小金字塔，“我答应您”。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达成共识，那么就该聊正事了”
没意料到森鸥外找自己居然不只是抽烟的问题，黑泽阵在对方倒茶的几秒钟里，把自己近一个月做的所有事在心中过了一轮，确定没有其他错误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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