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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离家

小说:

孤女 黎月传

作者:

沽砚

分类:

古典言情

马车到了陈宅门口,陈均柏先行下的马车,待黎月欲下车时,他一双大手接住了直,接打横抱起。小姑娘被惊得极其短促地“啊——”了一声,又怕被人听到,连忙收了声。男人扯了扯嘴角,便向里走。

接近晚饭的时分,天色微微发青,街上的商铺纷纷打了烊,各家各户都赶着回家用晚膳。陈宅门前只几名小厮拿着扫把在做洒扫,伴着家家户户的炊烟,灰尘洋洋洒洒似是卷到了天上。

门房的老李头见状,赶忙背过了身子,谁敢瞧自家主子和夫人大白天的卿卿我我啊。何况,他一个老头子,瞧上一眼都得臊上一个月!哎哟喂!

小丫头墨心早早得了消息便候在了门口,见状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先低头还是先转身。身旁的陈刚跟个二愣子般,笑嘻嘻地一副要迎上去的样子,被墨心一把抓住转飞了大半圈才站稳。

“你干嘛!”

“你傻啊!”,墨心狠狠踩了他一脚,一双眼睛往主子那边眨巴着乱飞。

“你眼睛怎么了。”

“你闭嘴!”,顿了顿,“不许动!”

淅淅索索的声音落到黎月耳中,只觉得脸上烫得发慌,手心也发烫。她在陈均柏怀里不安稳地挣脱着,想要自己下来。

“月儿,别动!”,男人的声音很低,喷在她耳旁,她一愣,便觉察到那一出的已立起。不敢动了,真的不敢动了,不动,不动,黎月装死一般紧闭着眼睛,她没脸见人了!

一张小脸上挤眉弄眼的小动作不断,紧紧闭着的双眼牵起了鼻峰处的小小褶皱,一层一层的像枣糕一样,甜得牵起了陈均柏的嘴角。男人的胸膛发出一阵闷笑声,立马换来了怀里小人的不满。

“你笑什么!”

“我没笑!”

“你明明……”

“嘶,别动……”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老实了。陈均柏恨不得一双腿能跑得飞起,黎月不敢想一路上有多少下人会瞧见她二人此刻的模样。她看不到,看不到!他们也看不到!

“你放我下来!”,到了房中,黎月立马蹦跶下地,很是不满意刚才这么丢人的样子。“你不许过来!”

一双眼睛很是警惕的模样,她可没有忘记这男人在此前是从不会在这方面憋着自己的。“你不许过来,你不许碰我!”,她要重新给男人立一下规矩才行,那些天里,每次早晨醒来都似腰断了一般。

她这会儿可累了,可不想折腾。“不然,不然你就出去!”

“不碰你!”,陈均柏笑嘻嘻看着她,怎么看都可爱,生气的样子可爱,威胁他的小样也很可爱。让人很想揉她的脑袋,小小一颗脑袋摇摇晃晃的。

“那,你坐下。”,黎月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有话同你说。”

院子里的花叶簌簌地低吟,似是晚风微凉,黎月起身关了窗子。回来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想来想去的,其实也没有理明白。

在破庙里的时候,那刘全一步步靠近她的气息,想起来仍是让她恶心到想吐。那一刻,她想的是陈均柏,她想的是若是被那刘全得手,她便同陈均柏和离,然后找那猥琐男人拼命去。

陈均柏找到寺里,她慌了,可男人说要替她讨公道的样子,神情肃杀,眼里倒映出来都是自己的模样。她乱了,她的一颗心乱了,因为陈均柏抱着她的时候发颤的双臂,因为陈均柏说哪怕是章家,他也会为她讨回这公道。她想,如果陈均柏说的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好像也不错。

“陈均柏,章公子绑架我是为了寻一块虎牌。”

黎月将虎牌一事娓娓道来,一边观察着对面男人的神色。陈均柏没有问为何章公子要□□她,便立时三刻的要去替她讨个公道,黎月觉得自己应当告诉他这件事。

“这虎牌是我那次回后山的时候,在家中床底找到的。你还记得上回我在后山被大姐救回那次么?那日我,”,许是想到那日二人闹了个不欢而散的场景,黎月咽了咽口水,“嗯,那日我不知怎么的去了后山家中,有二人在门外说话要找什么东西。后来,我以为他们走远了,出门便被砸晕了。”

陈均柏的一双眉头随着她的话愈来愈紧,“后来,我又自己返回去,才找到。”

男人不吱声地听着她的话,“今日,今日他们绑了我便是以为我将这虎牌带在了身上。”

“可有动你?”,陈均柏捕捉到了重点,他不关心什么虎牌,他关心的是这个小姑娘。

“没,没,没有!方丈来的及时。”

“虎牌你藏了?”

黎月没有告诉他虎牌被她藏在宴楼了,这不重要,她也不想给周掌柜带去麻烦。她点了点头,转身去桌上添了一杯茶给陈均柏,也给自己添了一杯。

“你可知,这虎牌是何用途?”,男人接过茶盏,洁白的小杯中,茶汤清亮,应当接着了回府的消息,墨心她们给备上的。

“我不知道。”,在她找到这东西之前,她都没听说过。

二人商议着先将这虎牌继续藏在安全的地方,这牵扯着黎月的安全,在搞不清有什么用途之前最好留在自己手中。

“还有一事。”,黎月掏出方丈给她的镯子,递给男人,“你瞧,方丈说,这是我母亲的镯子。”

“这镯子,通体金黄,盘云纹样。”,陈均柏掂量着,实心。“月儿,这镯子可不是寻常手镯,莫说这镯子是纯金打造而成,便是这纹样须有名匠刻画月余。”

和黎月猜想的一样,可自己家里在后山打猎,从未见母亲穿金戴银。

“方丈说这镯子,是你母亲的?”,似是不信的语气。

陈均柏挪步到灯下想要瞧个仔细,黎月凑了上去,巴巴地望着他在灯下摆弄的双手。

——嗒——,只见陈均柏不知按到哪出,镯子搭口出弹出,一个金镯从中间出可以掰开。二人相互对视一眼。

“这里!”,黎月喊道!她一手抓住陈均柏,一手指着接缝处。

“庄”字,在灯火下若隐若现。

二人看向彼此,“这应当是京城的样式。”,陈均柏的口气不太好。

“京城的样式?”

原来早些年间,松山镇上也时兴过类似的雕花金镯。听母亲说是京城来的官家小姐那儿起的头,松山镇便渐渐也有了工匠纺织。

可这金镯忒是废工废料,商户的女眷们瞧着这么个雕刻法子均是心疼不已。渐渐变失了热度,现如下松山镇的小姐太太们都爱带那光溜溜的金镯,足斤足两的,瞧着欢喜。

“那你是说,我娘有这镯子!极可能是京城人氏?”,不然凭借一个猎户家,如何能担得起这样废工废料的盘云金镯呢。况且,福承大师讲的是二十年前的事,那会儿怕是松山镇还未有时兴起来罢。

黎月一双眼睛圆圆的,仰着头看向男人。

“你父母可曾提过?”,陈均柏不喜欢自己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好像眼前的小风筝趁了风要起飞了,他心底没由来便有了一丝不安。

她摇摇头。

“月儿,这样的工艺,即便是在京中,一般的人家也是带不起的。你母亲,怕是,京城的贵女。”

窗外的风欲卷欲响,似是有些花被吹断了头,院子里的围栏与竹子噼噼啪啪的,今夜怕是将有一场暴雨。

二人回到桌前,黎月摩挲着手中的金镯,盘云纹路根根清晰,哪怕是天子脚下的寻常人家,也不会舍得用这样奢侈的刀法去刻镯子。

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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