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除了用于日常梳头之外,同时也是一个定情信物。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互相喜欢的男女赠送对方梳子,代表着想要对方携手众生,白头到老。
梳子作为定情信物,和香囊,发簪等信物一样齐名,世人皆知。
因此当越皎看到钟元丰递过来的梳子时,表情一僵,顿时愣在原地。
越皎站着动也不动,看着面前那双拿着梳子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站在她身侧的华木青等人同样看到了钟元丰手上的梳子,皆是一脸震惊。
震惊之余,林霁的脸上还透露出隐隐兴奋,八卦道:“钟元丰,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元丰疑惑地看了看他,对上林霁揶揄的目光后又低头了眼自己手上的梳子,瞬间明白过来,解释道:“你们别误会,这梳子不是我的,是定生的未婚妻送给他的。”
钟元丰尴尬的脸颊通红:“还有这信也是定生写给他未婚妻的。”
原来不是送给自己的。
越皎松了口气,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踏实的落了回去。
钟无丰拿着梳子和信的手还伸在越皎面前,他低着头,害羞的不敢去看越皎的眼睛:“姐姐,定生的未婚妻是你朋友,麻烦你将这两样东西带回去,拿给她。”
越皎目光越过那把木梳,落在手中的信上。
黄色的信封上用毛笔遒劲有力的写着“佟玉竹亲启”几个大字。一封信,连带着佟玉竹之前送出的梳子一起拿给她,越皎不用想都能猜出这信里写的什么内容。
出嫁前佟玉住脸上的欢喜笑容再次出现在越皎眼前,越皎知道她是真的倾心于胡定生,只可惜命运弄人,让他俩双双惨死。
佟玉竹已经亡故的消息钟元丰还不知道,越皎也不打算告诉他,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那封信和梳子回去交给已经不存在的佟玉竹。
和钟元丰道别之后,一行人离开了郁山镇。
一出镇子林霁就迫不及待的去牵他的马。
高高兴兴走到原本拴马的地方,他发现原本布着的结界消失了,再往前走几步,本应留有几匹马的草地上空无一物,只留下几堆快要干了的马粪。
“我们的马呢!”林霁环顾四周。
木槿道:“不会是别人偷走了吧?”
林霁疑惑道:“可是我们不是设了结界吗?谁这么厉害把结界打开了。”
先前为了防止被人偷马的确设置了道结界,如今结界破了,马也别人牵走了,可是任由众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里除了他们,还有那些同道中人来过。
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唐新先前离开时也来这里牵了马,不知当时她是不是心里在思考一些事情,以至于她心神不宁,开了结界后忘记重新布置,这才给了贼人偷盗的机会。
反正不赶时间,没了马可以走回沧澜山,再不济还可以御剑。
只是御剑飞行太耗心神和灵力,一般除了较为紧急的情况之外,大家通常都不会用,于是选择走路的方式慢慢回去。
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即使是走路也不会好好走,还没走几步,林霁便和越皎打闹起来。
两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下手的力度都不重,就是喜欢互相折腾。
一旁的木槿没有参与,只是一路笑个不停。
路过一条小水沟,林霁先行跨了过去,等越皎在打算跨的时候,他犯贱地将人往后一推。
好在越皎下盘够稳,没有遂林霁的愿踩水沟里,倒是先前放在袖中口袋里的木梳和信掉了出来。
信稳稳落入水中,越皎大惊失色,连忙捡了起来。
黄色的信封被水浸湿了大半,木槿在一边紧张道:“快看看里面有没有湿。”
即使佟玉竹已经不在了,越皎也没想过要随意拆开她的信,只是眼下情况特殊,她不得不冒犯了。
拆开信,越皎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认真检查。
幸好她捡起来的速度够快,信上的字体除了稍微又些晕染之外,内容还全部看得清。
林霁大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胸脯:“还好还好,信还能看。”
越皎本意是检查,却不料无心的看完了信中所有的内容。
如她所料,这信确实是封退婚书,不过和她想的那种男子变心,故意毁坏婚约,还要虚伪的祝福对方再遇良人的托词不同,这封信里,句句真心。
从信中来看,胡定生答应要娶佟玉竹的时候,他毁神像一事还未发生。
那时的郁山镇,虽然骨子里已经烂透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光鲜亮丽令人向往的富饶之地。
再者,按照胡定生原本的计划,他是要考取功名之后再用自己的权力来处置郁山镇的人,到那时他有了官身,佟玉竹跟着他能做过有钱的官太太。
就算他真的没有运气走到京城那一步,现在的郁山镇也能保证佟玉竹嫁过来后吃穿不愁。
无论最后是何种结果,都比佟玉竹被她母亲安排嫁给一个老头做小老婆要好。
只是计划远赶不上变化,当胡定生下定决心毁像救人的那一刻起,他和佟玉竹的缘分便走到了尽头。
写信之时胡定生似乎已经得知了自己命不久矣,字字句句中都隐藏着离别的心酸。
这哪是什么退婚书,这分明是一封诀别书。
两人只有一面之缘,胡定生对佟玉竹根本说不上喜欢,只是内心的善良让他选择救这个姑娘于水火,最后也因为善良选择放弃这段婚姻。
信封已经不能用了,越皎将信折叠好放进怀里。
经此一事后,林霁也不好意思再胡闹,但也因此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们有没有发现,师姐这一路上都有些沉闷,一句话都没说过。”林霁神神秘秘道。
越皎点头道:“发现了。”
木槿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一脸单纯道:“师姐平时话不一直都很少吗?”
“不一样。”林霁解释道:“师姐平时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会听我们说话啊!你看现在,我都不小心把扶摇的信弄到水里了师姐还是无动于衷,换成以前早教训我了。”
闻言,木槿又朝一旁的华木青看过去。
只见她面无表情,眼皮下垂,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给人的感觉就是人虽然在这儿,但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师姐好想是在想事情。”木槿歪头道。
林霁问道:“她在想什么?”
木槿摇头。
她又不会读心术,怎么会知道华木青心里在想些什么。
越皎睫毛闪动,抬了抬下巴:“想知道,问一下就行了呗!”
话音刚落,她便大声朝着华木青喊道:“师姐,你在想什么?”
华木青一愣,一路上飞远了的思绪终于收回,轻声道:“我总觉得郁山镇的事情没有我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林霁道:“事情不都解决了吗?你还想这些干什么。”
华木青沉声道:“不对劲。”
林霁疑惑道:“什么不对劲?”
“数量不对劲。”华木青眉头紧锁:“林霁,你之前说你是在偷听的钟元丰和苏木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晕的。”
林霁不懂她为何多此一问,但仍旧老实地点头道:“是啊!”
华木青又问道:“苏木和钟元丰二人是假扮神使事件的幕后主谋,既然他俩当时在说话,那又是谁趁机打晕你。”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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