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仪出宫,芳苓替她揉揉腿,小声问道:“太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敲打一番。”
威胁她,不准和傅璋做对而已。
“太后娘娘有没有说你们的婚期?”
“没有。”
傅璋拖拉着不大婚,梁幼仪猜着是怕她进门发现他兼祧两房的丑事。
但是太后默许他拖拉婚期,傅璋一定说了什么话,让太后坚信这么拖着对相府和定国公府都是最好的。
回府。
酉时,祖母那边的丫鬟来喊梁幼仪,说祖父梁勃、祖母梁老夫人,让她立即去议事大厅。
梁知年也在。
梁勃问道:“仪儿,太后娘娘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姑姑对孙女讲了许多道理,叮嘱孙女一切以国公府荣耀为重。”
“相府讨债闹剧,听说里面有你的影子?太后召你进宫,是不是这件事?”
梁幼仪回禀道:“前几日孙女在玉楼春用餐,掌柜的向我讨账。我才知道,相府借用定国公府的名头在玉楼春用餐,仅仅十一月就花费一万多两银子。”
“一个月一万两?”梁知年大吃一惊,“他怎么吃掉这么多银子?”
“女儿也不知道,但是看那账簿上每一笔记名,又不似作伪,孙女哪有那么多钱啊,便拒付了。”
至于其他的,她没提。
梁老夫人却继续发难:“是你怂恿宋掌柜去相府讨债?”
“孙女没有怂恿,并且,孙女也托人提醒了丞相。”
只不过是托傅大少回家去告诉他亲爹而已。
但,那也是告知了不是吗?
“你曾祖母给你的酒铺,每年进项也有七八万两,相府困难,你适当补贴一二。”
提起这个下金蛋的酒铺,国公府一直很眼红。
梁勃说:“太后娘娘在朝不易,处处要用银子,她哪有那么多银子补贴臣工?相府是你未来的夫家,自然由你照顾,不要总拖累太后娘娘。”
梁幼仪低头不语,哪年的酒铺收入没被府里以各种名义补贴给太后娘娘呢?
梁勃看她不语,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挥手叫她离开。
走到门口时,梁老夫人严厉地说:“丞相是能臣,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你若敢勾结他人挡太后的路,别怪府里不念亲情。”
“是,孙女记下了。”
梁幼仪不傻,太后、祖父祖母联手打压自己,警告自己,傅璋一定在太后跟前说什么了。
他说的内容,不至于自己被定国公府视为弃子,又逼着自己屈服于他。
梁幼仪从议事厅出来,心里沉甸甸的,看着国公府上空灰蒙蒙的天空,默默地对自己说:天总会晴的!
不过,傅璋给的这个哑巴亏,她不想白白吃下。
“叠锦,你立即想办法拿一些吏部尚书夏大人的手稿、书信之类,内容无所谓。”
“好。”
叠锦办事,梁幼仪最放心,话少,活利索。
芳苓问道:“郡主,您要夏大人手稿做甚么?”
“当然是给咱们芳芷研究。”
“叫芳芷模仿夏大人笔迹?”
“对,叫咱们的夏大人写封揭帖给御史。明日,我要去麒麟阁与傅璋赏宝,怎么能少了御史大人?”
傅璋的背后是太后姑姑,梁幼仪扳不倒。
但是御史不同,他们是嘴替,还是疯狗,只要有机会下口,就可能咬出血。
傅璋做了初一,她要把十五做足。
祖父有暗卫,她必须做得更加隐蔽、谨慎。
叠锦去了不到半日,便拿回来一份拓文,是夏致远给死去的先帝写的祭文。
这篇祭文长达两千字,足足把夏大人的笔迹研究个彻底。
梁幼仪大喜,连夸叠锦聪明。
叠锦被夸得很不好意思:“别的书信一时半会不好拿到,只在他书房里摸到一份写了一半的折子。倒是这个祭文,直接拓下来就能用。”
梁幼仪把折子和祭文交给芳芷研究,叫芳芷模仿夏致远的笔迹,写一封检举傅璋的揭帖。
芳苓、芳芷都是梁幼仪的贴身丫鬟,芳苓善武,芳芷看着娇憨,但是她有一个别人不及的技能——
她能迅速辨认出他人字迹特色,模仿字迹,足以以假乱真。
这次的揭帖,梁幼仪叫芳芷模仿夏致远。
内容么,便是丞相到处宣扬太皇太后干政、党同伐异,逼得他不得不去麒麟阁买下价值连城的宝物贿赂太皇太后。
这封信用的是大街上常见的纸张和墨汁,没有落款。
芳芷写完后,梁幼仪对照夏致远的笔迹,不得不佩服地给芳芷竖起大拇指。
只怕夏致远本人看了,都得蒙圈。
这份揭帖,用傅璋同党的名义,把揭发材料送给他的死对头。
一箭双雕。
梁幼仪把信交给叠锦,说:“你把这封信想办法放在监察御史黄德胜的官轿里,或者他的书房里,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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