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马文才手指握紧手中面具,看着它微微抿唇轻笑,面色柔和又欣喜。
“公子?”马统喊道。
“你先下去。”
马统说:“可是你的衣服和手都脏了,公子,我去给你打盆水来清洗吧。”
马文才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布满灰尘的衣袖,点头道:“你去吧。”
马统快步跑出去,没一会儿端着一盆清水进来。
刚放下准备伺候他净手,马文才却将面具浸入水中。
用帕子一点点将面具每个部位都仔细擦拭干净。
“公——”
马统本想阻止,又及时闭上嘴,去给他拿干净的衣服。
马文才将面具清洗干净,又用帕子擦干。
他望着手中光洁如新的面具笑起来,在马统的伺候下重新换好衣服。
马统瞧这他这般在意面具,端着水盆和衣物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出去了。
一个面具而已,公子这么高兴干嘛?
去年带回来时,也没见开心成这样。
马文才重新做回书桌前。
手指抚摸着面具,像是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一般,动作轻柔。
难怪他之前总觉得周亦枝有点面熟。
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原来她是女扮男装,他们早在去年的杭州灯会上见过。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起来呢?”
马文才眉眼带上了些懊恼,但更多的则是喜悦。
脑海中不禁记忆起了更多初见周亦枝的细节。
她撞到柱子上惊讶痛呼的模样,揉着额头苦恼无语的神色。
行为举止与在书院时简直一模一样。
一样的讨喜灵动,一样的没个正形。
马文才手指轻柔地摩挲着面具轻笑出声。
这让他茫然迷惑的一个月中,他居然从未将周亦枝往女子方向想过。
盖因她性子格外跳脱,比许多男子还要随心所欲、潇洒自在。
性子又唯恐天下不乱,什么都喜欢插上一脚,极爱捉弄人。
没脸没皮起来真能气死他。
与他心目中知礼温婉的女子形象大相径庭。
马文才望着手中的面具,一股莫大的欢喜与雀跃从心头流淌而出。
平时的太守府,马文才和马太守的关系紧张。
父子关系非但没有温情,反倒冷漠如冰,像一对剑拔弩张的仇人。
导致府邸中也没有丝毫温情可言。
加上两个主子又都不是好性子的人,整个府邸常年弥漫一股压抑森然的气氛。
但最近太守府上下发现,马文才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这一点连马太守也看出来了。
马文才与刚回府时的冷漠态度完全不同,和他这个爹说话的情绪都平和许多。
偶尔晚上两人还能和乐地吃完一顿饭,其间没有任何争吵与沉默相对。
马太守心中大喜,觉得这是一个修复父子之情的好机会。
他刚准备让马文才在家多待几天,结果端午假期刚结束,马文才马不停蹄地离开家回书院。
丝毫不给他这个老父亲颜面。
马太守又被气的不轻。
今日是端午假期最后一天,不少学子已经返回书院。
周亦枝下午回来时在山道上碰到很多人。
她和一些关系还可以的学子打完招呼,骑着追风回到书院。
将追风牵回马厩,她将马背上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取下来。
里面有不少黄良玉给她准备的点心,还有一些她从街上买来的,够她吃很长一段时间。
周亦枝脚步轻快地走到房舍,远远地看到荀巨伯,她喊道:“巨伯!”
正在爬阶梯的荀巨伯回过头等她。
“你不是说你不回家吗?你这大包小包背的是什么?”
周亦枝从包袱里摸出一袋点心递给他。
“我去杭州城玩了,买了不少点心,给你一袋。”
荀巨伯接过点心拿出一块尝起来,笑道:“那我算是有口腹了,正好爬了半天山路还没有吃饭,此时正腹中饥饿。”
他将油纸包抵到周亦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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