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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陆偊来还钱

小说:

她的贼

作者:

允不周

分类:

现代言情

听到萧冶如此说,杜安世心里很快有了计较,逢迎道:“既然如此,不必公主出手,我派人把那地契要来给你,叫刘法曹随便找个名头说那老婊子畏罪自杀,您大人有大量,放那些士兵回去吧。”

“这可不行,他们落到许卫风手里,就得按本宫的规矩处置,否则本宫的面子往哪搁?”萧冶别过脸,语气微怒,“本宫自己的人,逛窑子要杀头,他们逛窑子弄出了人命,本宫却把他们放了,你让公主府的将士们以后怎么看我?”

“这……”杜安世拉她衣袖,也不敢说重话,“你要为我想想嘛,他们没犯法,真要杀了,镇西营的将士们肯定有抱怨。”

“抱怨?!什么抱怨!我不许他们逛窑子,我还错了?!怎么,你是要他们得了一身花柳病传给全军的将士才算完?!你现在是我的夫君,皇家的驸马,你的兵马不仅是大梁的脸面,更是我皇家的脸面!你是要让百姓戳皇兄的脊梁骨,说我大梁的将士都是把妓女玩死的闝客吗!?”萧冶甩开他的手,不容辩驳地道,“左右杀他们是本宫的意思,便说是我的主意,你身为驸马,不得不屈从皇命罢了,底下的人只会说我冷酷,还要怪你不成?”

“你莫气嘛……”杜安世贴过去,啄吻她面颊,“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莫生气,好不好?”

她心烦意乱地推,没有半点要退让的意思。

杜安世复去抱她,语气里带了些无可奈何的讨好和宠溺:“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好了吧,一切都由你做主,那些人你要杀就杀吧。”

反正是她想杀人,底下人有怨气,也怪不到他头上。

不是什么大事。

萧冶终于住手,忸怩地靠在他怀里,拽着腰带问:“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男人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脖颈,嗓音微沉,“好了好了,莫气了,你都好些日子没和我亲近了,今晚就当您赏恩,陪陪我吧。”

她素来平静温和,甚少有如此矫揉造作,撒娇撒嗔的激烈姿态,他承认他馋了,很馋很馋。

夜色如墨缎,床枕一轮月华。

萧冶坐在床沿,伸手抽解杜安世腰上的汗巾,附身靠了过去。

她根本不在乎床笫上的欢好,如果睡一个男人就能得到他的信任,她能把全天下的有权有势的男人都睡个遍。

甚至她很享受这个过程,那些男人总以为自己是驰骋莽原的野马,能征服她这座高傲的山峦,完全没意识到,她是个人,一个纯粹的人。

她的手里,握着凶狠的马鞭。

因此,做事的时候,无论床闱有多暧昧,枕边的男人有多情迷意乱,她总是清醒的,理智的,萧冶攥着锦被,附和似的喘息两声,恍惚间又听到瓦砾从房檐滑落的声音。

她心中警铃大作,刚松开手,就被杜安世压了上来。

她闭上眼。

是陆偊。

他又来了。

……

果然,翌日杜安世离开以后,云川就进来禀报,陆偊昨晚来过了。

自从上次被偷以来,萧冶非但没有加强防备,反倒打着防盗的名号抽调了部分侍从去杜府的前院梳管财账,青云轩守备空虚,为的就是方便他造访。

依旧是私库进门右手边放绸缎的柜子,上面多了个暗青色的粗葛布包袱,拿起来掂了掂,颇有份量,包袱下依旧压了张紧窄的字条,这次写了两句话。

第一句走笔从容,字形匀称,应该是早就写好的:

陆某在酒肆喝酒,得知那日拿的竟是将士们的军饷,特来还公主的嫁妆钱。

第二句则挤挤挨挨地拥在一起,因字条空间不足,字越写越小,看来是后面另加的:

您有赈济将士之心,怎会被杜安世色惑?求你了,信我一句,他绝非好人。

字条落款原本写了六个字,小盗陆偊敬留,然后把那个“敬”字涂去,在上方狭窄的空间里,改成了“恳”。

小盗陆偊恳留。

萧冶:哈?

云川低头解开包袱系绳,看见里面的厚厚的几摞银票,“啊”了一声。

主仆俩点了半刻,对了数号,确实是杜安世被偷走的三万二千两军饷。

萧冶以前总觉得盗侠陆偊背后肯定有人在做推手,然看到面前原封不动的银票以及字条,她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陆偊真的如传闻所言,只是一个游荡江湖的仗义小贼呢?

毕竟三万二千两银票,别说他背后有人了,就算有几个同伙,都不可能如此痛快地把钱还了。

她的指尖触碰字条上炭笔的墨迹,陆偊——

偊者,独行也。

很孤独的名字啊。

“公主,咱们现在怎么办呀?”云川有些担忧,“他大半夜在我们这来去自如的,怪吓人的。”

“无妨。”萧冶冷静地道,“先把人都布置好了,咱们就要抓贼了。”

*

三日后晌午,镇西营八品队正何延川以及另外两位在花柳巷作弄莺歌儿以致其身死的士兵于闹市口斩首,另外四个同去的士兵罚军棍八十,以儆效尤。

血赤呼啦的人头掉在地上,鲜血洇湿刑台,萧冶坐在临街酒楼的二层雅厢,平静地看完了刽子手行刑。

嘉平难得地穿了身桃红柳绿的娇俏襦裙,斜插一支玉兰簪,与她相对而坐,嘴巴衔住递来的松子仁,笑道:“这个吃着香。”

“你喜欢啊,那多吃几个。”萧冶把面前的碟子推过去,关心地问,“对了,杜安世这两日还来烦你吗?”

庸蠢的男人大多类似,自从嘉平和萧冶在杜安世面前演了出声势浩大的苦肉计之后,杜安世就对嘉平起了别样的心思。

毕竟他那浅薄的脑子实在没什么深刻的思考,哪怕做到一国大都护,遇见个稍稍给他点好脸色的姑娘,便觉得人家对也自己有意,浮想翩翩得夜里觉都睡不好。

小男人就这样。

是以杜安世最近连怀安巷都少去了,三天两头在嘉平面前晃荡,还送了她不少首饰,几次暗示她“做通房”。

嘉平都糊弄过去了。

“您别担心我了,他心里忌惮着你,不敢对我用强,况且他现在对我没以前那么防备,正好方便我为你做事,不像以前,他给儿子发零花钱都避着我,生怕我找你告状似的。”

萧冶叹口气:“何必呢,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诶呀,你别小瞧我了,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嘉平眨眼,“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再剥几个松子喂我吧,你都不晓得我在外头,心里有多想你。”

“好,都剥给你。”萧冶满脸宠溺,问道,“可要喝茶?我烹与你喝。”

嘉平甜甜道:“好呀好呀。”

她是萧冶从人牲笼里救出来的,那时萧冶刚刚嫁到奚国,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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