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归来:系统觉醒后我成了豪门掌中宝》
第三天晚上的海风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腥咸,像是把整片大海的盐分都揉进了气流里,吹在脸上黏腻又冰冷。海天跨海大桥横跨在墨色海面,桥身的暖黄灯光在雾霭中晕开朦胧的光晕,将下方的沙滩映照得忽明忽暗。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桥墩,“轰隆——哗啦——”,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卷起的浪花溅起白色泡沫,落在湿冷的沙地上,留下一片片深色水痕,又被下一波海浪迅速覆盖,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清蜷缩在桥墩下的阴影里,身下垫着那块捡来的破毯,虽依旧破旧,却能勉强隔绝沙滩的湿寒。他的目光紧紧锁在眼前悬浮的幽蓝色光屏上,指尖在虚空中轻点,专注研究着系统地图。光屏的光芒映在他脸上,照亮了那双藏着警惕与疲惫的眼睛——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光点中,红色代表危险,绿色代表安全,而代表余苗的黄色光点,仍顽固地停留在西郊废弃工业区,像一根细针,反复刺痛着他的神经。
这三天里,他靠着“未卜先知”技能避开了张诚兰残余势力的追查,也找到了几处临时落脚点。他没贸然行动,只是一边熟悉系统功能,一边暗中收集仓库信息。
海风越吹越急,刺骨的寒意穿透破毯,林清忍不住裹紧身子。他的校服还沾着泥土与草屑,是前两天躲进山林时留下的痕迹;但身上的伤口已在系统蓝光的治愈下完全愈合,只剩浅浅疤痕,像过往苦难刻下的印记,提醒着他曾经历的殴打、囚禁与买卖。
就在他专注标记仓库薄弱环节时,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从远处传来,穿透海浪的单调声响,由远及近,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林清心中一紧,下意识往阴影深处缩了缩,迅速关闭系统光屏——幽蓝光芒消失,四周重归昏暗,只剩桥身灯光与海浪反射的微光。他攥紧破毯,呼吸放轻,像一头警惕的野兽,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束刺眼的白灯突然刺破雾霭,直直照向桥墩下的沙滩,光线锐利如刀,瞬间照亮了他藏身的角落。林清抬手挡眼,指缝间看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沙滩边缘,车轮碾过湿沙,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引擎声渐歇,车门推开,一道修长身影走了下来。
来人穿着黑色风衣,衣摆在海风里猎猎作响,扬起好看的弧度。她提着一盏复古手提灯,暖黄光芒驱散了部分寒意,也照亮了脚下的路。林欣踩着湿冷的沙子,一步步朝桥墩走来,高跟鞋敲击沙面的清脆声响,与海浪轰鸣形成奇妙呼应。
她的目光精准落在阴影中的林清身上,从他沾泥的校服,到脸上未褪的疲惫,再到脖颈处浅浅的疤痕——那些都是张玉龙、鲁春梅留下的罪证。林欣的喉头不自觉滚动,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与愧疚,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涟漪,却又很快被压下。她在离林清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平静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清,大姐我来迟了。”
这声“小清”带着久违的亲昵,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林清心中厚厚的防备。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林欣,双手攥紧破毯,指节泛白,身体紧绷如蓄势待发的野猫。十六年里,他听过太多虚情假意的关怀,经历过太多背叛与伤害,早已学会用戒备包裹自己。眼前这个女人,穿着光鲜,气质冷艳,与他的世界格格不入,她口中的“大姐”,更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林欣敏锐察觉到他的警惕,眼底愧疚更浓。她没有上前,只是缓缓抬手,朝身后的轿车示意。胡文立刻提着保温桶和厚风衣走来,将东西轻轻放在离林清三步远的沙地上,便恭敬退回到车旁,远远守着,不越雷池半步。
林欣自己也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像是怕惊碎空气中的玻璃:“别怕,从今晚起,没人再能卖你,也没人再能伤害你。”她的目光真诚而坚定,没有丝毫恶意,只有满满的心疼。
海浪依旧轰隆作响,像是为她的话语作证。保温桶的缝隙中,一缕缕白气袅袅升起,浓郁的姜汤香气在冷风中弥漫,钻进林清的鼻腔。那味道熟悉又温暖,让他想起小时候爷爷在冬夜为他煮的姜汤,同样的热气腾腾,同样的暖人心脾。
林清的鼻尖猛地一酸,一股委屈与思念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发热。但他依旧倔强地扭过头,避开林欣的目光,声音沙哑带着颤抖:“我凭什么信你?”这句话是他最后的防线,守护着他仅存的尊严与戒备。他知道父母还活着——爷爷临终前曾含糊提过,父亲出海打工被扣,母亲赴京找律师后便没了音讯——可这世上,除了失踪的余苗和远方的父母,他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其他亲人。
林欣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只是静静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温柔而有耐心。过了片刻,她从手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展开——那是半张塑封好的车票,票面上残留着淡淡的油迹,边缘磨损,显然被珍藏了很久。正是当年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半截“北京—南宁”车票,如今已被完整拼合,另一半的边缘与他记忆中的严丝合缝。
林欣蹲下身,与林清平视,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她眼底的真诚,也照亮了车票上模糊的字迹。“凭这个,”她的声音轻柔却有力,“凭我们之间的血脉,也凭我拆了张玉龙最后一套房。”
车票在风里轻轻颤动,像一片脆弱的羽毛,却承载着沉甸甸的过往。林清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张车票,爷爷临终前的模样突然清晰浮现——老人躺在床上,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这半截车票,用尽最后力气说:“别恨他们,要活下去……找你爸妈……”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思念、委屈与无助,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冲破了所有防线。
他一直以为,这半截车票是寻找父母的唯一线索,却没想到,会有人拿着另一半出现在他面前,还声称是他的大姐。林欣的话像一道惊雷,在他心中炸开——拆了张玉龙最后一套房,这意味着那个折磨他多年的恶魔,真的彻底垮了,再也无法伤害他。
林清的眼眶骤然变红,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紧攥着破毯的手指缓缓松开,破毯从腿上滑落,掉在沙地上。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海风的腥咸、姜汤的温暖,以及心中那道坚冰的碎裂声。
犹豫了片刻,他终于抬起脚,朝着林欣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异常艰难,带着试探与不安,却又异常坚定,像是跨越了十六年的苦难与隔阂。湿沙沾湿了他的鞋底,带来一丝冰凉的真实感,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林欣看着他迈出的这一步,眼底瞬间泛起泪光,嘴角却扬起欣慰的笑容。她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疼惜与期待。她知道,这一步对林清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愿意放下戒备,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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