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俑骨噬》
厅上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顾北随即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看了纪澜一眼。
“王八蛋!你算什么男人?勾搭我不成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最好别放我,不然……”纪澜情绪激动,一边朝顾北怒吼一边用尽全力将被捆缚的双手向他砸去。
顾北一个侧身闪过,纪澜扑空,反倒将两座间茶台上的一套汝窑茶盏咋了个粉碎叮咚。
见此情形,顾北起身,将双手懒散地插在自己的工装裤里说:“看到了吧,属狗的,见人就咬!”
纪澜猛地抬头,眼底寒光一闪,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咬断他的喉管。
叶蓁蓁朝一旁的老者使了个颜色,几秒的工夫,两个彪形大汉就从身后死死拽住了纪澜。
“放开!王八蛋!”猩红的血丝爬上纪澜漆黑的眼,顾北却掏出先前的棉帕粗暴地塞上她的嘴。
“真吵。”他冷笑了一声。
叶蓁蓁抚摸着点翠胸针的手顿了顿,终于开口道:“顾老板,我叶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清道夫了?”
顾北重新坐回椅子上:“言重了。规矩我懂,她在我的地方牵连了叶家的人,我没让她在警方跟前露脸,而是带过来给你,就是表明态度:关于她的事,我不知情,更不想掺和。这事儿你们私了,别脏了我的地方。”
冷漠,市侩,惹人讨厌,他毫不在意。
“已经很久没人拿我当傻子了,倒也新鲜。”叶蓁蓁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几个来回,端起一个茶盏抿了一口,“陶陶说,那个,是你的女人。”
尾指翘起落在了纪澜的方向上,纪澜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叶蓁蓁点头:“看来,确实有过一段。”
纪澜身旁的保镖极懂分寸,立即将她往侧面推搡了一寸,避免直视叶蓁蓁,对家主不敬。
顾北尴尬地轻笑了一声:“没给我惹麻烦之前,说过几句话,其实……也不算很熟的。”
此话一出,连压制纪澜的那两个保镖都偷偷白了他一眼。
说到这里,顾北像是彻底没了耐心,嗤笑一声:“叶家的家务事你们自己处理。哦,还有门口那个袋子,那是她的行李,相好的时候……不,我偶然扫了一眼,是件货真价实的冥器。叶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总不用我提醒你吧。说不定……她住进我店里,一开始就是为了接近叶陶陶,给叶家使绊子。左右人我是送到了,是喂狗还是沉江,你们随意。”
他面露厌烦,仿佛纪澜只是一袋亟待处理的垃圾。
叶蓁蓁眼神骤然锐利。
她身旁那个精瘦老头无声上前,手指虚按在纪澜的腕口,闭眼感知了片刻。而后,又走到那只旅行包前,抱出里面的东西摆在了叶蓁蓁的面前。
“力道足、血气旺、筋骨健,但不是咱们圈子里养出的样儿。东西……有些奇怪。”老头哑着嗓子汇报,言简意赅。
“奇怪就对上了!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的事,你们私了。”顾北往厅外走,没出门槛就看到一排人拦在了门廊下。
他只好转身,回到厅上:“怎么个意思?”
叶蓁蓁没回答,伸出葱根般的手指抚上那只陶俑,仔细端详:“这可真是一道难题,传针。”
顾北来回踱步,而后猛地停在了纪澜眼前,气急败坏、眼神狠厉,一把掐住纪澜的下巴道:“看到没?我都被你连累了!”
她嘴里塞着东西,没法儿反驳他的话。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全是剑拔弩张的火花。但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顾北掐着她下巴的拇指,几不可查且极其快速地在她颈侧动脉的位置按了一下,像某种安抚,也将她连头带人极自然地引向了叶蓁蓁那侧。
“别乱动!”压制纪澜的人恶狠狠的警告顾北。
他翻了个白眼:“行,你们早点把事情理清楚,我等着回去睡觉。”
说罢,顾北又半靠着身子,坐在了旁边的一张座椅上。
银毫般的针尖扎进叶蓁蓁的食指,但她没有蹙眉,或者说,没有任何表情。
稍后,一颗圆润的血珠冒了出来,但纪澜清晰地看到,那不是寻常的猩红色,而泛着诡异的银灰。与此同时,一股冷香混合着酸味飘入了纪澜的鼻翼。
纪澜瞳孔微缩,这分明……是距地面一至三公里的中深成环境下,某些侵水硫化物矿床特有的味道。很淡,若不是职业敏感,几不可察。
很快,那滴血落在了陶俑顶端。
但它并未渗入陶胚,反而如同活物般,在陶俑表面蜿蜒开来,爬出一道道蛛丝般的暗银细线。它们急速蔓延,勾勒出蛇首的鳞纹、人身宽袖的轮廓……像极了某种赋灵仪式。
以至于让纪澜觉得,那双空洞的蛇眼,都随时会睁开。但这种猜想没有成真,那些蔓延的暗银细线,在即将布满整个陶俑表面时,猛地倒流而回!不过几秒的功夫,就重新汇集在蛇首顶端,凝聚成最初的水珠状,回到了叶蓁蓁的指尖上。
“呵。”一声轻哼,叶蓁蓁冷着脸捻了一下手指,“假货。”
“不该吧?这玩意可有人专门翻窗来偷,要不然就算叶陶陶甩了她一耳光之后觉得不解恨,乱吃飞醋又上门闹,也撞不上那事。”顾北双手抱胸,俨然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叶蓁蓁看了他一眼,嫌脏似地让人将陶俑抱给了顾北:“我会管好我妹妹,你,也给我小心着点。下次再把手伸这么长,可就不一定能完整地缩回去了。”
极具暗示性的一句话,说罢,顾北和纪澜便被连同那只陶俑丢回了车里,赶出了叶家。
车子驶过第二道月亮门时,解绑的纪澜狠狠踹了顾北一脚:“王八蛋!我饶不了你!”
“姑奶奶,人本来就是因为你才闹上门受伤的!讲点理好不好?”顾北开着车,气急败坏地向纪澜怒吼。
远处门廊下,叶蓁蓁的声音带着一丝赤裸裸的嘲讽:“这样的人,竟然姓顾。”
曲腰立在她身旁的老者点头:“那个姓,早不是当年了。”
正说着,叶陶陶扶着脖颈上的纱布,哭哭啼啼地从厅后跑了出来。没站稳,跌在了叶蓁蓁旁边,顺势便抱住了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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