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正反派的白月光》
“殷长老!!”
宁竹背着江似急吼吼冲进太素阁,殷长老正躺在摇椅上打瞌睡呢,被吓了一跳。
他甫一抬头,见两个血人站在面前,脸色霎时严肃起来:“宁竹?怎么会搞成这样!”
弟子们时常会卖些药材到太素阁赚些灵石,这丫头也不例外。
同样一种药材,宁竹处理得总比旁人干净些,也不会滥竽充数,殷长老对她很有好感,给她的药材算价也比寻常弟子多上一分。
寒冬腊月,宁竹却满脸是汗,她摇了摇头:“殷长老,不是我,是他!”
“我方才喂了他归息丹,但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都开始好转了,突然又开始七窍流血。”
殷长老招呼宁竹将人扶过来,分出一缕灵力探入江似身体中。
他细细查探,时而拧眉,时而摇头:“怪哉,怪哉!”
宁竹焦急问:“殷长老,可有什么不妥?”
“经脉逆行,灵气暴走,因而肺腑出血,神识不稳……归息丹本可引经化气,疏体固元,为何进到他体内却如泥牛入海?”
江似的面色已然变成灰白的颜色,透着不详。
殷长老捋起袖子,将人抱进内室:“宁丫头,你且先在外侯着,我为他施针。”
宁竹不敢打扰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外面冷冽清醒的空气扑面而来,宁竹深深吸了一口气,灵台都清明不少。
远方苍山负雪,孤月清圆,正是无双美景,但宁竹却没心思欣赏。
她满脑子都是江似那张染血的脸。
江似和她一样,都只是外门弟子,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强的力量,隔空杀人?
宁竹害怕极了。
独眼黄牙虽然可恨,但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跟平日里杀的那些妖兽不一样。
一个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炸开,宁竹回想了一下,感觉胃部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喉咙中都泛起酸水。
不,那人下手如此狠辣,江似不杀了他,便要被他杀。
宁竹给自己洗脑。
夜凉如水。
谢寒卿负手立在树后,静静看着阶上满身满脸都是血的少女。
方才太素阁中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个重伤之人。
她是有什么癖好么?
空气似乎波动了下,太素阁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巨响。
谢寒卿眸光一凝,眼神变得极为锐利,魔气?
待他凝神查探,那缕魔气又如同烟雾消散殆尽,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他分出一缕神识,飘进屋中。
宁竹一愣,忙冲进屋:“殷长老?!”
屋内一片狼藉,架子上的兽壳,晒干的草药洒了满地。
殷长老跌在地上,嘴角有血,脸颊上插了几根银针,手抖得厉害:“宁竹,快,快取一枚九转舒气丹来!就在那边!”
床榻之上的江似青筋毕露,满头大汗,直勾勾盯着床帐,瞳孔透着诡异的黑红色。
宁竹转身飞快跑向置药架。
殷长老的声音从背后追来:“上数六层!最左边的青色盒子!快!快取来喂他!否则他要爆体而亡了!!”
宁竹后背汗毛倒数,整个人跑出了八百米冲刺的速度。
她一个滑铲跪到江似旁边,掰开他的唇,将丹药喂了下去。
江似的瞳孔开始失焦,唇边溢出乌黑的血。
整个人看上去惨象环生,几乎快要死掉。
殷长老撑着身子挪到他旁边,为他运功护体。
约摸一刻钟后,江似的面色开始恢复正常。
殷长老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疲惫道:“命保住了。”
这真是混乱的一晚。
殷长老被江似乱冲乱撞的灵力所伤,撞出去的时候折断了腿骨。
宁竹看着满地狼藉,主动帮他收拾打扫。
看着地上碎裂的药瓶药罐,宁竹感觉自己在肝颤。
打扫到置药架前时,宁竹这才注意到九转舒气丹的匣子上,明晃晃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匾。
上面写着“十二万灵石”。
宁竹手里的扫帚啪叽掉了下来。
殷长老已经给自己的腿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见宁竹过来,他摆摆手道:“无碍,我用了续骨散,过一晚就好了。”
宁竹表情很惶恐,她咽了咽口水:“殷长老,劳烦您算一下诊金,还有……”
她指了指地上被她归集到一起的碎裂药品:“还有折损。”
殷长老忽然大笑起来,他手指叩了叩桌面:“丫头,这小子是你道侣?”
宁竹忙不迭摇头:“不是。”
“那不就得了。”殷长老手里捻着细长的铜柄,将几味药沫混合在一起:“你好心送他来求医,费用合该他出才是。”
殷长老抬头朝她眨了下眼睛:“这小子叫江似是吧,放心,我已经写好欠条画好押了。”
殷长老将一张薄薄的契纸递到她手中,“诊金便不收了,他弄坏的这些东西,加上那枚九转舒气丹,一共是三十二万灵石。”
三,三十二万?
宁竹看着昏迷的江似,浑身上下像是被蚂蚁爬了一遍。
江似常在幽冥集市摆摊维持生计,怎么可能拿得出来那么多灵石!
殷长老瞥她一眼:“把人送回去吧,老夫配了一剂药,你拿去,这几天好生将养,应无大碍。”
宁竹到底是过意不去,将身上的灵石数了一遍,咬牙切齿凑了十六万灵石放到桌上:“殷长老,这些您先收着,剩下的灵石我会让他补过来的。”
殷长老笑盈盈地将灵石收下了,吩咐她:“回去慢点儿。”
宁竹晃着乾坤袋里剩下的八万灵石,双眼无神走向江似。
没关系,折腾了一圈还剩八万……
宁竹一脸痛苦扶着昏迷不醒的江似离开了太素阁。
不知是何时开始下雪的,乌云蔽月,天色阴沉下来,周遭暗影重重。
宁竹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只能硬着头皮往自己的洞府飞。
她不知道江似住在哪里。
飞剑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心情,速度变得慢吞吞。
宁竹磨蹭了一会,终于飞到了洞府附近。
细雪纷纷,宁竹甩了甩脑袋,将睫毛上沾染的雪花甩开。
她忽然愣住。
一定是看错了。
宁竹揉了下眼睛。
她的洞府面前,立着一个宽袍广袖的小仙君。
他并未负剑,墨发高束,鹤状银冠在暗色中反射着幽幽的光。
濯濯如月,风姿卓然。
似乎听到动静,小仙君回眸看来。
宁竹对上那双琉璃般浅淡的眸子时,脚下踉跄,直直跌下剑来。
宁竹和江似离地面约摸还有三尺距离,眼看就要脸着地,忽然有一道冷冽剑气裹上他们的身躯,将人放到地上。
宁竹站定之后,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谢寒卿面无表情看着宁竹。
无需使用搜神术了。
若是一次还不够,两次的反应足以说明,她认得他。
那天晚上的事……她没有忘记。
“为何要躲?”
宁竹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方才的动作,干笑着解释:“他,他有点沉,没站稳。”
小仙君的眉头几不可察皱了下,他挥了下袖,宁竹只觉得一股清清凉凉的风拂面而过。
再一看,她和江似身上已经干涸成一块块的血渍都消失不见了,两个人变得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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