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跑路,我和纨绔修成正果了!》
“你当时怎么就答应来了?”玉万珰坐在颠簸的车辕上,整个人随着路面起伏,声音也被颠得断断续续。
邵冬生脸上严严实实裹着厚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看着只加了件薄披风的玉万珰,满眼不可思议:“你不冷吗?快进车里坐着。”
玉万珰拽了拽披风领口,不以为意:“放心,从小冻惯了,扛得住。”
“行吧……”邵冬生拉紧缰绳,望向面前分岔的两条路,“接下来该往哪边走?”她语气间有些迟疑。
“左边,”玉万珰见她有些犹豫“放心,不是娄大人给的地图。”
“那就好。”邵冬生长舒一口气,轻喝一声“驾——”,马车转向左边的道路。
想起临行前,娄征倒是允诺他们回来后告知上次地图的事。可眼下这关乎生死的差事,竟还要用另一桩差事来换,想想不免有些讽刺。
“我答应走这一趟,倒不是为了这个。”邵冬生察觉到身旁人的沉默,主动开口。
玉万珰抬起头,将看过的地图仔细折好收入怀中,被风吹得眯起眼:“那是为了什么?单单为了赵海?”
“你可别告诉我,你对他不好奇。”邵冬生感觉手冻得发僵,顺势把缰绳塞进玉万珰手里,飞快地将双手揣进袖筒里取暖。
玉万珰猝不及防地接住缰绳:“我当然也好奇。”
“那不就得了。”邵冬生斜睨他一眼,露出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放心,我会保护你的,玉公子。”
“你似乎……对我很熟悉。”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他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种莫名的笃定浮上心头,“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邵冬生别过脸去,声音闷在头巾里:“无论在花县还是常州,恐怕没人会不认识玉家公子吧。”她揣在袖中的手一动不动,黑色的头巾完全掩住了她的神情。
“不对,你表现得太明显了。”玉万珰探过身,执意要去捕捉她的目光,“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他皱起眉头,努力回想。不料一阵冷风猛地灌入眼中,激得他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连声音都变了调。
邵冬生闻声震惊地转过头:“你哭什么?!”
“我没哭啊?”玉万珰下意识抹了把脸,看到指尖的湿意,自己也愣住了,“……我真哭了?”
邵冬生邵冬生察觉他神情恍惚,情绪中还带着真切的疑惑,立刻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你还说不冷!!!”指尖传来的触感竟已冷得像块寒冰。她心头一紧,急忙转身钻进车厢,翻出一条厚重的羊毛围巾,三两下将玉万珰的脑袋裹得严严实实,又把一个温热的手炉塞进他怀里,“快进去,别在外面吹风了!”
被赶进去的玉万珰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问题,暂时忘了方才的追问。然而寒意已侵透肌骨,身体越来越沉,后背阵阵发凉,连手炉的温度都感觉不到了。
“我们得赶紧找大夫!”邵冬生的声音传到他耳中,像是隔了一层水,模糊不清。他费力地睁开眼,她的面容在视线里渐渐涣散。可就在这模糊之中,他倒是终于想起在哪见过她了。
邵冬生见他非但没有痛苦之色,嘴角反而浮起一丝笑意,心下更慌,轻轻拍着他的脸颊:“玉万珰?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可他已阖上双眼,失去了意识。
马车再次疾驰起来,速度快了许多,冷风更为猛烈地拍打着车壁。天色骤暗,浓云蔽日,山雨欲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玉万珰跳下马车,狠狠踹了一脚深陷泥泞的车轮。天空飘下冰冷的雨丝,更添几分狼狈。
他抱头蹲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随即猛地站起,利落地解开连接马匹的套索,将散落的行囊草草捆在马背上,翻身跃上马背。马蹄声哒哒响起,载着他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日头高悬,湖水粼粼,泛着碎金般的光泽。玉万珰静立在湖畔,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张甫之新派下的任务,要他来这里来接应一位和他一样的暗处同僚。
不仅姓名样貌一概未知,连何时现身都未有明示。
“连个画像都没有,真能等到人么?”玉万珰“唰”地展开折扇举过头顶,挡住渐烈的日头。他装作赏景,一双眼睛却不动声色地扫过湖畔每个角落。
从清晨等到日头西斜,湖面粼光变成橙黄,仍不见人影,他放烦躁的坐在湖岸的草地上,扇子被他摇的呼呼作响。
【岂有此理,竟让本少爷苦等至此!待我见着你,定要叫你尝尝我新悟的拳法!】他想着自己那套虎虎生风的招式,不由弯起嘴角。
就在此时,一只原在荷叶下纳凉的青蛙猛地跃出水面,不偏不倚跳进他怀里!
玉万珰吓得骤然起身,脚下草叶一滑,竟抱着那蛙一同栽进湖中!
湖水霎时涌来。他浑身僵直,对深水的恐惧攫住心神。墨绿色的湖水呛入鼻倒灌进嘴里,眼前只剩昏黑一片。慌乱挣扎间,一抹鲜艳的红色倏然掠过他额际,那是条红宝石的耳坠。模糊的视线里,他只记得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以及眼尾那一笔惊心动魄的红。
随后,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张甫之来看过他,还笑眯眯地说:“听说你与新同僚,相处得不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最后定格的是张甫之骤然凑近的脸。
玉万珰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
素雅的床幔映入眼帘,他抬手抹去额间冷汗,深深呼吸,试图驱散梦中残留的窒息感。
“你醒了?”门被轻轻推开,邵冬生穿着一件月白色毛领厚袄走进来,见他坐起便快步走近,声音温和,“感觉如何?想吃点什么吗?”
“这是哪儿?我们,已经到月下了?”玉万珰抬眼看向她,眼底还蒙着一层未散的疲惫与迷茫。
邵冬生闻言,面色变得有些复杂。她微微颔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月下是到了,不过,恐怕不是我们想找的那个月下。”
玉万珰眼中疑惑更深,完全没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邵冬生转身从行囊里取出一件崭新的红色厚袄,递到他手边:“这家客栈的名字就叫月下。我们真正要去的月下城,从这里算起,还得往西再赶三十里路。”她看着他乖乖接过衣服,解释道,“你发烧了,雨下得也太大,就停在这里,先为你寻医诊治。”
玉万珰顺从地将厚袄穿上,苍白的脸色被鲜艳的红色衬得总算有了些气色,只是整个人裹得圆滚滚的,显得有些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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