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她美貌过人》
白芷琢磨着她那话,不像是已经知道良锦离的心思,越接近真相,有时反倒会走岔路。
几日没见着人,今日才说,夜里良锦离就带着一身冷意来了,水气未散去,隐约还有血腥味,白芷厌烦自己过于敏锐的五感。
才用过饭,她在试做的新衣,不是那件浮光锦的,是另一件苏绣,良寻和她各一件。
换好走出来,正好看见闭目养神的男人。
四目相对,良锦离略沙哑的声音夸赞:“好看。”
他眼下青紫明显,红血丝也充斥双眸,月牙白的衣裳扫去了骇人的气势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看上去竟然多了几分居家的温顺。
白芷想自己大概疯了,竟然用这种词来形容他。
“哥哥很累?”她很满意这件衣服,也满意对方的态度。
款款走向他,屋内两人气息流转,白芷为他轻轻揉着穴位,舒展神经。
“几日没见,还当哥哥被谁拐了去。”语气的阴阳不轻不重。
“公事。”良锦离回,“你别和良寻跟着闹腾,身体不好,出了什么事要我怎么办。”
人不在,府内的事却一清二楚,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身边的冬青说的。
冬厉和冬青,一个管外一个管内,爷的心腹。
“哥哥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闹腾,三姐姐的事你也知道咯?怎的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白芷甩开手,气呼呼地坐在旁边,把他的茶一把抢过来喝掉。
浓茶,苦得她皱眉,又发了一通脾气。
良锦离那双过于深邃的纯黑双眼掩藏了所有的情绪,就这么看着她,没有说话。
靠着椅背,姿态懒散,没有了往日端方雅正的贵公子底色。
摔在地上的茶盏是波斯国的贡品,陛下给了皇后,皇后给了太子,太子赏给了良锦离,最后又到了她院子里。
碎片溅到良锦离脚边,水渍让衣角颜色深深。
良锦离纵容着她闹,即便是无理。
水渍让他垂眸一瞬,这人有洁癖。
“朝朝。”他喊了她的名字。
白芷心里没由涌上的烦乱因为茶盏的碎裂终于通畅,她看向良锦离,漆黑的眼冷峻锋利,将她整个人装在里面,如同这些年。
叫名字后的长久沉默让白芷烦躁,她在心里又冷笑,这是他的常用手段了,比起警告,她觉得像是驯化。
“对不起,哥哥。”温顺地道歉后,男人眼里的压迫终于收了回去。
她又变成了那个病弱柔美的表妹。
良锦离伸出手,白芷嫩白柔夷乖巧地放了上去,脚步也跟着走进,随着他的力道被抱在怀里。
“你乖点,我很累。”两日的未眠与高强度的工作,让良锦离身心都疲乏不已,朝堂与各方势力间暗潮汹涌的斗争,这摊子浑水,脏、乱。
明日赏花宴,他放心不下她,还是过来看看。
太骄纵了,偏偏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要他怎么办。
可是,这是良锦离亲手养大的,无数个徘徊鬼门关的夜里,他守在床榻边,感受小姑娘微弱的呼吸,恐惧不安。
不信神佛的人,向满殿神佛祈祷。
白芷知道,但她不高兴,不高兴就要发脾气,她就是任性的,至少在他面前。
茶盏金贵,更金贵的是它的来处,被人知晓免不得要当把柄告一告,白芷却不怕。
她一向胆大,怕什么,若是良锦离不能护着她,那她重新找一个能护着她的就好,如果找不到,大不了一死。
缠绵病榻多年,死亡就像她的常客,命悬一线是常有的事。
男人的胸膛温暖宽阔,白芷从小靠到大,“哥哥,我不想发脾气,但见不到你,我怕。”
“我知道。”抱住她的手微微收紧,良锦离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他引诱她,利用她的信任和懵懂心软,让她离不开他,成了一种病。
所以,他允许她的骄纵放肆。
那是他养出来的。
“二姐姐说,明日会去许多人。”她泛凉的脸蛋因为他的炙热而慢慢回暖。
“若想就相处,不想就跟着良寻,永安郡主我行我素,但好说话,至于大长公主,不失礼数就好,不要招惹。”他慢慢给她说着。
“大长公主也会去?”
大长公主封号长宁,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女儿,虽与当今圣上非一母同胞,却关系亲近,对皇后娘娘有救命之恩,其子也在皇位之争中代替了当今太子而死。可在圣上登基后,她与驸马和离,开始了养男宠的狂悖生活。
圣上偏宠,无有不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数人想走她的路子走上仕途。
白芷的性情骄纵在这位大长公主面前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京中的贵人,良锦离总是会当故事讲给她听,让她知道哪些能惹哪些惹不得。
“她做事随心所欲,永安郡主也要避其锋芒。”
这话说得稀奇,郡主本就和公主比不得,但永安郡主的父亲是唯一的异姓王,坚定的保皇党,忠心耿耿军功无数,年过半百老来得女,只要女儿好,皇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背锅也是习以为常,是一把绝好用的刀。
如今京城中,最尊贵的三个女人:皇后、长宁大长公主、永安郡主。
“若非必要,不要靠近。”良锦离想起今日大长公主戏谑看他的场景,又道,“若避不开,就罢了。”
长宁公主的“疯”,实则是任由谁在都要避其锋芒,包括陛下。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的必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转而问:“准备了什么?”
“你上次送我的琉璃花雕。”
那东西精致,特别的是手艺和材质,若说多出彩,也不至于,刚刚好,适合去参加这次的赏花宴,如果长公主没去的话。
想让白芷换一个,话到嘴边,良锦离又作罢。
将人抱起,他亲自伺候着换了寝衣,守着等她睡着,才推门离开。
清末在门边,千言万语不敢言说,只恨自己长了双眼。
姑娘的清誉没了个干净。
或许大公子真的什么都没干,可如今种种行为,哪一个不是越了规矩的,大夫人在给公子相看亲事,若是暴露,清末不敢去猜,更不敢赌。
私心里她知道要相信大公子会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可她就是心慌。
如履薄冰。
“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冷冰冰的话从上方传来,清末猛地跪了下去。
声音巨大。
冬厉落在后面,将她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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