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日去灭国,未婚妻竟然掉马,王爷疯了》
因为那士兵说,已经找到女伶的尸身。
白清苡躺在死人堆,恶臭味一阵阵随风袭来。可她不敢动弹分毫,视线偷瞟着陆景辞那处。
因距离较远,她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只能通过动作来判断情况。
而远处的陆景辞此刻僵在原地,那闪烁着迷人色彩的瞳仁失去焦点,似乎呼吸都是停滞的,面无表情。
杜墨见状不对,立即搀扶着他向外走去。一边宽慰着,“王爷莫急,底下人眼拙,未见得寻到她。许是旁人,也说不定。”
陆景辞在杜墨的帮助下,翻身上马,扬起马鞭,重重地抽了下去。
宛驹疾驰,离开了采石场。
陆景辞拼命按压发疼的胸口,一口血不受控制地喷在宛驹鬃毛上,整个人从马上跌了下去。
皎洁的月光,笼罩在昏迷的陆景辞身上,如同镀了一层银色,美丽而凄凉。
那寂寥的夜空中,高悬的明月似乎知晓他的心情,微微泛着一丝寒意。
同样被月光倾洒的白清苡,瞧着陆景辞一行人离开石场,提着的那口气才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死人堆,爬了下来。
每日在石场,白清苡的身上,都会出现新的伤痕。
跟着她一同被押解至此处的村民,如今只余她与老媪两人。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做任何抵抗,早晚也会死在这里。她不怕死,她怕自己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同那些不计其数的曦尚百姓一样枉死。
她有意携老媪逃走,被老媪拒绝。
其实,她知晓,婆婆之所以同她说逃不动也就不逃了,实际怕同她离开,自己腿脚不便拖累了她。
带着不舍,趁着夜色,在老媪的掩护下,白清苡避开巡视的士兵,逃出了采石场。
脚下的鞋子,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莫说脚趾处,有几处破损,就连鞋底都已经磨掉了。
她索性光着脚,踩在碎石路上。借着月光的倾洒,寻到一处水源。
如今的她与过去截然不同,哪里还有半分的礼仪之说。直接双手捧水,把干裂的唇瓣探入掌中,汲取着水份。
不远处,传来马匹疾驰的声音。
她急忙躲回林中,缩成小小一团,藏匿于花丛间。
食不果腹,举步维艰的她,不争气地落下眼泪。因为她这一刻荒唐的羡慕起,旧日自己在陆景辞身边,锦衣玉食的日子。
原来,没有权势,没有财富,披着罪人的名头,活下去是如此艰难。
“在这里!”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白清苡的思绪。那士兵一手举着火把,一把拨开花丛,将她从中拉了出来。
为首的统兵,看着一身狼狈的她,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森然一笑。
白清苡一激灵,下意识抱紧双臂。
可是残破的旧衣,只余半袖,遮不住她小臂。即使,上面有着几处鞭痕还未消退,但仍挡不住其细腻白皙的本质。
统兵单手提起她的双腕,眼中翻涌着如同冬日里,刺骨烈风扫过的寒意。“跑啊,怎么不继续跑?”
他抬腿,朝着白清苡腹部就是一脚,“进了我采石场的俘虏,便没有可以活着走出去的。”
白清苡吃痛地捂着小腹,向后蜷缩着,并暗自思忖。如今连根保命的长针都没有,也没有任何药草,又该如何应对这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
见统兵高抬的腿,又要落了下来,她虽不情愿,但也只好承认。“我就是安王要找的女人。”
统兵的脚收了回去,他目光扫向同行几个士兵,最后落在白清苡身上。
一阵嘲笑声,毫不留情地回荡在林间。
“你们听到她说什么了吗?”统兵嘲弄地问向周围几人。
看着他们捧腹大笑,她不明自己的表明身份之举,有何不妥。
那日明明陆景辞来找自己的……可是,无功而返最为他忌讳。为何?
统兵朝着高个士兵使了一记眼色,那高个士兵抓着白清苡头发,拖至河边。按住后脑,在水中沁了三个来回。
即使她有闭气,但仍被收拾得狼狈不堪。
脸上的污垢,由于水的冲洗而掉落。
虽衣衫褴褛,但是那张惊艳的脸,正式在士兵面前展现。
高个士兵有些犹豫,看向一旁抱臂的统兵,声音也不似刚才嚣张。“统兵大人,您瞧。”
统兵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否定了高个士兵的想法。“瞧什么?那天安王爷手下来禀,你没听清楚吗?如有差池,安王爷早就寻回来了!”
矮个士兵很有眼色,用麻绳把白清苡双腕捆个结实,将绳头递到统兵的手中。
统兵稍微用力拉一把绳索,见她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玩味一笑,其中充斥着嗜血味道,眼睛死死地盯在白清苡身上。
“在军营里,没有别的可说,就两个字——军令。”他伸出两根手指,朝着她比划,“别以为有张漂亮脸蛋,就能侥幸逃脱。我会让你认识,逃跑的后果!”
他上马后,先是骑马漫步。
白清苡有着绳索的牵制,只能加快脚下的步子,跟在后面。
那统兵忽然举鞭,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咆哮着加速前进。
白清苡本就身体虚弱,一身伤患,此刻哪里跟得上,飞驰骏马的脚步。
她整个人被拉倒在地上,拖行。
浑身席卷而来的痛意,让她无力再叫喊出半分。
她疲惫地合上双目,认命地放弃挣扎。
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更深露重,所有的营帐,都灭了烛火。
唯余正中的大帐,亮着烛光。
陆景辞手肘撑在桌案上,修长的手指抵在额前。他坐在书案前,没有看地图,没有写奏疏,只是呆呆地坐着。
“伯飞,我好怕。”
“说好的保护我,莫要食言哦。”
“我知道,你不会放手。”
脑海中,浮现起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并伴着白清苡空灵悦耳的声音。
回忆如潮水,一幕一幕席卷着陆景辞理智,最后幸存的地带。
他以贪图美色之名,带着白清苡去边境青城遇袭的画面,在脑海中放映着。
那天夜里,也像今日这般寂静。
他与白清苡同乘一骑,身后是不停射来的箭矢。
他知道,这种戏码是出自几位兄长之手。
无非是嫌他年少,却立了军功,封了安王爵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