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养姐侍寝以后》
姜玉照果真没多久,便被林夫人传唤至房中,被告知了此事。
按照姜玉照所想,一介侍妾,怎需太子相看,直接与林清漪一同入府便是。
但他们这位殿下似乎与旁的不同,格外的有自己的想法。
往日里他的后院便无妻妾、无通房,干干净净,谁人想塞也塞不进来。
如今将要娶林清漪,因着她体弱病多的缘故,不得不额外纳一位妾室入内,便是无论如何也得过了太子的眼,得他点头才行。
姜玉照对太子了解的不多,毕竟她的身份地位在这,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实在有限。
在没有入相府前,姜玉照所见过的地位最高的人就是村子附近府衙内的衙役,可那些嚣张跋扈的衙役连面见相府小姐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太子。
来相府以后倒是见过这位太子两次。
一次是在之前的宴席上,虽间隔有些远看不太清容貌,但也隐约瞧见是位肩宽体阔身量颀长的挺拔模样。
而后便是那次她前去送谢逾白时,在酒楼高处往下瞥时,匆匆瞥到的身影。
那日风大又冷,姜玉照略微有些睁不开眼,视线瞧见太子微冷的下巴与低垂的凤眸,瞧着他似乎在与谢逾白说笑。
绣着金边的棉袍裹在身上,雪白的毛领绕在颈间,通身带着别样的矜贵气派。
是姜玉照往日里从未能接触的层次。
相府虽与太子府结亲,可府内丫鬟每次提起太子多是又敬又畏的神色,就连市井百姓也是如此。
据说这位殿下一心扑在朝政上,政绩斐然,铁腕治吏,无心女色,若不是圣上指婚,东宫至今恐仍空虚。
如今这位殿下即将迎娶的太子妃,是林清漪。
姜玉照将窗口推开一个缝隙,窗外的冷风席卷而来,卷走了屋内炭火的温度,感受着这股冰冷,姜玉照脑内愈发清醒起来。
袭竹忙着过来要将窗户关上,口中不停说着之前她生病的事,怕姜玉照再次烧热。
只是还没等她动手,窗外忽地飞过来一只信鸽,雪白的羽毛上落了些雪,喙上被冷风冻得梆硬,此刻正一下下敲击着木窗。
“呀。”
袭竹有些惊讶,忙开窗将那信鸽放了进来。
原本还稀奇着这是哪来的鸽子,等姜玉照将它系在腿上的竹管拿下来,拆开其中的信时,顿时知晓。
───这是谢逾白的信鸽。
信纸打着卷被一点点舒展铺平,上面的字迹狂放,带着欣喜与期盼。
[玉照亲启,见字如晤,我已在这边落脚,一切安好,不知玉照那边如何。年岁将至可否更换新衣?冬日寒冷炭火是否充足?无我陪伴是否无趣?离开前好友皆知我已有心上人,待喝喜酒,待我春日归来,必定挨个喝到他们昏醉,期盼玉照穿上嫁衣嫁与我的时刻。念你,逾白。]
袭竹在一旁看了,只觉得莫名说不出话来,瞧着这鸽子也不知在冬日里是如何顶着风霜赶来的。
世子说年岁将至,那定是还未过节时便写下的信,只可惜如今已经年节过完了信才送到。
他与主子之间就像这封信一样,终究是来迟了一步。
“主子……?”
袭竹担忧地看她:“您是否要回信写些什么,亦或者告知世子如今的情况,让他回来?”
姜玉照只垂眸看着那只疲累的鸽子,半响出声:“算了。”
她将那鸽子在屋内养了养,喂了些水粮,趁着天气缓和的日子将其放了出去,并未写任何信件。
这件事姜玉照只当没经历过,那封信被她攥在手里瞧了许久,最后缓慢地压入妆奁最后一格。
太子将要入府了,她要准备与太子碰面了,如今,这才是她需要应付的重要事情。
……
花灯节当天傍晚,太子乘坐轿撵来了相府。
外头风寒,林相与林夫人早早地在府外等候,等瞧着那轿撵落地,忙着上前迎了去。
太子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织金锦袍,袖口及领口处白色暖绒毛领愈发衬得他眉宇气质如玉,深邃的双眸漆黑如墨。
掀开轿帘的手长而冷白,即使他唇角噙着笑意,通身依旧透着久居上位的疏离与威仪,让人隐约间通体生寒。
“殿,殿下……”
林相在殿堂上与这位殿下打过数次照面,然而在这府宅内,没了百官与仪仗的间隔,这般近距离地接触,太子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愈发纯粹厚重,甚至更为让他心惊肉跳。
明明按照身份太子萧执是后辈,亦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可林相莫名就是没了面对相府小辈时的从容,甚至隐隐有些紧张起来。
林夫人也难得卡壳一瞬,而后便很快张罗着上前笑道:“外头风大,殿下还是先进里头坐坐,今日未曾降雪,刚好适宜看花灯,清漪如今也在等您,快请进来。”
林相也道:“是也是也。”
二人又说了些,太子微微一笑:“既如此便叨扰了。”
他在林相与林夫人的一路陪伴下进了府内,入了待客的厅内。
屋内生着暖暖的炉火,知道殿下要来早已提前收拾的干净雅致,丫鬟们低眉顺眼知道是贵客不敢去看,只有林清漪笑盈盈迎了出去。
她宛如一只翩飞的蝴蝶般,穿着漂亮的新衣,身材纤细五官清丽,带着病弱的白皙,眼神婉转:“清漪见过殿下。”
太子将她搀扶起来,唇角也是噙着笑的:“你我不必如此拘礼,既是体弱,更该好好修养才是,如今瞧着愈发瘦了。”
林清漪面色略微泛红,瞧着似是害羞的模样,林夫人在一旁不禁满意地翘起嘴角。
想起什么似的,林夫人出声:“殿下今日既是要与清漪一同去看花灯,不妨带上玉照一同前去,她往日里在府中闷惯了,花灯应当是没瞧过的,刚好与清漪一同作伴。”
说着,便笑着将处于身后低垂着眼不做声的姜玉照捞了出来,并一把将其朝前轻轻推了推。
姜玉照身体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前踉跄了几步,怕撞到太子,慌忙抬眼。
屋内烛火颤颤,炭火盆的火跟着晃悠,姜玉照今日被林夫人带着清洗了一番,又是换上了新衣,粉色的衣裙舒适轻盈,衬得她的面容愈发白皙清透。
她本就生得明艳,稍作梳妆,绾起青丝,点缀几支清透的步摇与珠花,更衬得眉眼如画,唇若丹朱,一双眼朝着太子望去,因着惊诧之间瞳孔略微圆睁,更显昳丽,顾盼生辉。
原本好心情的林清漪盯她半晌,唇角的笑意逐渐僵硬。
“殿下。”
姜玉照似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咬着下唇,跪地对太子行礼:“玉照见过殿下。”
周遭服侍的丫鬟是见过姜玉照的,以往便知这位山野出身的养女有一副好面孔,未想到简单装扮一番后竟是这般出色。
她们不免咋舌,略微有些失神,说不出话来。
厅内其余人也静了些许,一时间就连呼吸声都压低了些许。
太子应了声,问道:“你叫玉照?抬起眼来。”
姜玉照便依言再次抬眼。
她视线所及,先是看到绣着金线的长靴,而后便是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拨动玉扳指的冷白长指,而后才慢慢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双瞳。
姜玉照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太子的模样,也头一回看到太子的正面面容。
谢逾白曾是太子伴读,二人又一同练武,再加上世家关系,远比旁的要更亲密一些,算是顶好的兄弟。
以前她从谢逾白口中听说过这位太子,在谢逾白口中太子讲义气,有时对他有些坏,有时又很可靠。
可现如今在她面前的太子凤眸冷淡,懒懒低垂,眸中看不出半份对于女色的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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