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妾》
“萧姑娘当心!”
“有刺客!”
重赢的声音不知从哪传来,压过了推门而出的响声。
萧怜还未回过神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身后猛地撞上右肩。紧接着,肩头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霎时间,视线开始摇晃,眼前的灯火分裂成重影。
萧怜甚至来不及回头,神智昏昏沉沉,想要发出一声叫喊,可脑中一片空白,未曾回过神来,视线模糊成一片晕黄的光雾,什么也看不清。
只听到身后重赢手起刀落的响声,有什么东西到底的声音,然后是重赢冷硬的语气——
“你是哪家的刺客!”
可还没听到答复,她身子就不住地晃动,霍然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扑去,就要摔在冷硬的青石板上。
预想的疼痛并未传来,意识迷蒙混沌间她音乐感觉到,一道结实的力道突然接住她往前倒的身子,是一股很淡的香橼气,既不沉闷也不张扬,教人舒适的气息将她揽入过往黄粱。
赵颐向来步伐沉稳,此刻却几乎是踏风而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她晕倒在他怀里,体温透过几层布料传来,她的身子比之前还要烫。
浓郁的铁锈气窜入鼻间。
指尖触到她背后那片湿热粘稠,竟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甚至不用去看,也知道那是她的血。
“萧怜,别睡。”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沙哑、紧绷。
赵颐眉心紧蹙,避开她的伤处,将她打横抱起,小跑着朝众妙堂的方向去。
暗处的侍卫提着剑冲跑出来,利剑泛着银光,一一映着堂前的血光。
过半的侍卫立即跟上去。
望着匆忙离去的自家公子,重赢冷着脸对其中一个侍卫吩咐,“把方才请到海棠院的大夫带去众妙堂,别耽搁!”
没等缓过气,他又蹲下身去揭刺客的面罩,探她的鼻息。
没有气流,已经死了。
不光是咬舌自尽那么简单,而是在嘴里藏了毒,只要任务失败就服毒自尽。
是死士。
.
赵颐抱着萧怜回到众妙堂,直接用肩顶开寝屋的门,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到榻上。
她一袭桃衣,鲜红的血迹浸透衣裳,在桃粉的布料上晕染开,像是映着粉墙上的簇簇红梅,刺眼的红。
赵颐紧拧着眉,垂眸去看她。
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素来红颜的朱唇也泛着青白,细不可察地翕动。
赵颐轻轻拨开她地外衣,露出轻薄的里衣,肩胛处鲜血染得更浓。
他对医术一知半解,只有早年在京时学过针灸和药剂,但不是用作营生,因此学得并不高明。
加上顾及伦理大妨,不敢贸然再去解她的衣裳,以免牵扯了伤口。
只好从柜中去除银针,扎了个勉强能止血的穴脉。
“公子,大夫来了!”
不消两刻钟,几道急促的脚步声在中庭响起,重赢来得很快,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嗯。”赵颐应了一声,“速带进来。”
重赢带着一个年轻的大夫掀帘进来,他手里拎着箱子,喘着粗气放到桌上。
好在他顾及得多,秋月哄骗他萧怜流了血,是以请了位女大夫。
屋内一时寂静。
这位许大夫替萧怜把脉,过了几息,柔着声道:“公子莫急,是失血过多的晕倒,我替姑娘处理好伤口就好。”
榻上这位,住得远,受伤了也未惊动众人,不知具体身份,许大夫只好称呼“姑娘”。
说着,许大夫的视线温和地扫过来,“至于伤得如何,还需察看伤口才有定论。”
“有劳。”赵颐点了点头,嗓音中透着两分沉闷。
重赢叹了口气,甫一抬头就看到被放在一旁的外衣,他心里一咯噔,不敢多望。
只连忙在赵颐身侧耳语几句,离开寝屋。
要看大夫为萧怜诊治伤口,免不了宽衣解带,可即便男女有别,赵颐也不便先行离开,萧怜是府中姨娘,今夜却和他孤男寡女共处祠堂,夜深无人时受的伤。
……至少得确认她伤得不重。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便定下心坐在一旁。
号完脉,许大夫就观察其萧怜的伤势,现下伤口的血勉强止住了,但血肉和被刺破的衣料粘合在一起,有些辣手,她回头看了眼赵颐道:“公子可安排人送盆热水来,对了,再拿几瓶清酒。”
赵颐开门出去吩咐几句,水不一会儿就送了过来,一盆热水,一盆凉水,他将水盆端入屋中。
许大夫又让他多点了几盏蜡烛,方便她下手。
屋内霎时灯火明亮。
赵颐站在榻前的烛台处,萧怜后肩的伤口愈加清晰。
许大夫取出把细刀,在热水中烫过,又用帕子混了热水和冷水擦到伤口上,反复操作等凝固的血迹化开,复而用刀将渗到皮肤里的布料缓缓挑出来。
大夫轻轻褪下萧怜的里衣服,露出半边肩。
萧怜的伤在肩颈下两寸,被利刃捅出一条暗红的□□,血肉翻滚,触目惊心。
呼吸不由一紧。
赵颐低垂着眸子,未多看一眼。
他问:“伤得如何?”
大夫正将帕子将帕子、银针和丝线一齐往酒里扔,听到话回头同他对视,“伤口有些深,好在避开了要害,没刺到心脏,不然怕是回天乏术。这几日需要多加照料,以免发热,日后留下伤痛。”
她虽不知床上这人和赵家公子是何关系,但同为女子,她自然希望后宅女子能多得些心疼与怜爱,因此说得严重了些。
许大夫继续去解萧怜的衣带,将她两侧的衣襟褪到腰间,露出雪白的肩背。
待要解开抱腹后背的系带时,却听到身后呼吸变紧两分,接着响起了脚步声。
她回头去看,赵二公子已不见了。
许大夫眨了眨眼,没想太多,开始往伤口撒药,一番折腾结束便开始缝合了,针线穿过细嫩的皮肉,手下的身体疼得颤抖几下,女子额头沁出滴滴虚汗。
她加快了动作。
.
院中。
重赢垂着头回想,“公子,属下失职,没有护好萧姑娘。”
“不是你的错,”赵颐举头望着无尽的苍穹。
他才将用过的杯盏放到水盆中,还未来得及净手,突然听到祠堂外重赢惊呼的声响,推开门就瞧见萧怜摇摇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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