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夫君是魔头》
鸟雀啁啾,春光明媚。
和煦的暖光笼罩着静谧院落,门窗上红色的“囍”字尚未褪色,墙根里的柳树已吐出了嫩芽儿。
屋里,灵姝揉着宿醉的脑袋醒过来,摸了摸枕边,已经空了。
“长清?”一开口,嗓子还是哑的。
没一会儿,青色的葛布帘子掀开,进来一道清癯的人影。
仙姿玉貌,俊朗出尘,幽幽的眼帘压下,将手里茶水递给她,缓声道:“醒了,就把它喝了吧。”
灵姝瞥一眼,不情愿噘嘴:“又是这个?这个好苦的。”
“我这儿有糖丸,吃了就不苦了。”
“可是我不想……”
戳在眼前的人纹丝不动,灵姝最终败下阵来。
“那好吧。”说完,接过那盏苦茶,一饮而尽,之后,迅速将他手里的糖丸含进了嘴里。
“真甜。”她笑,眼睛弯成灿灿的月牙儿,毫不吝啬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男子的眸光变得柔和,掌心摸摸她的脸,像是在撸乖巧软萌的猫崽子。
没一会儿,她爬起来:“对了,我的房契呢?昨日酒喝多了,我好像忘记放哪了。”
新婚三月,灵姝便得了这处院子,昨日刚把房契拿到手,把她高兴坏了,夜里拉着他喝了一整坛,直到人事不省。
男子从她身边站起来:“早知道你会忘,给你收在这儿了。”
“我的小金库?”
“嗯。”
盒子打开,看着整整齐齐叠在那儿的地契房契,灵姝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
她抱着盒子,简直爱不释手。
男子在一旁打量她:“就这么高兴?”
“嗯,从今天开始,这间院子就是属于我们的了。长清,这是我们的家!”
家吗?他舌底碾过这个词,似乎也有些愉悦。
之后,他起身去外面打水,又将干净的帕子拿过来给她擦脸洗漱。
从始至终,灵姝都是乖乖的,洗完脸,又自觉地坐在那里让他梳头发。
“今日想梳什么样子的?”
“普通的云髻就好。”
“好。”
……
窗外阳光洒落,灵姝一边翘着腿坐在那儿,一边喋喋不休地说话。
“其实,云娘十日前来过信了,云娘你知道吧?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同我一起长大的好友,她三年前嫁人了,搬到了南边镇子上,这两年我们一直都是书信来往,只是最近她好像有什么心事,话也变少了,我想去看看她,顺便咱们还可以去镇子上逛逛,长清,你觉得怎么样?”
身后男子慢慢梳笼头发,眼神凝在她白皙的后颈,不知是在想什么。
“长清?长清你在听吗?”
“啊呀!”
一声惊呼,杜长清猛地顿住,忙拉过她的手:“怎么了?我看看。”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了一下。”
灵姝娇羞地笑笑,将手背上的红痕盖住,之后拉扯着他的手:“长清,你的指甲怎么又长了?”
她抓住他的手,只见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执卷拈花不沾俗气的手。
可奇怪的是他的指甲却长得比别人要快许多,还总是很尖利,前几日才刚给他剪的,这会儿又长了。
不过,他的体质本来就比别人特殊。
“对不起。”杜长清垂下眼。
而向来善解人意的灵姝:“不用道歉,我不疼,而且你也不是故意的。对了,我刚才跟你说的……”
“我听到了,我陪你一起去。”
“真的吗?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今日明日都无事。”
“太好了!那咱们赶紧吃完饭收拾收拾,今天就出发!”
早饭简单吃了几口,灵姝就回屋里收拾东西了。
收拾完出来,看到杜长清站在一辆熟悉的马车旁,素净的长衫,衬得清冷又挺拔,只是那张脸过于艳了。
比女人还要好看。
在他凝视过来的时候,灵姝就收起了没出息的眼神。她问:“这马车哪来的?”
他如实道:“张屠户家的。”
“张屠户?你问他租的?”
杜长清点头,却没有说花了多少灵石。
不过灵姝也没问。
锁上院门,两人便驾着马车悠悠地上了路。一路上草长莺飞,花红柳绿,茂盛的春意扑面而来。
灵姝躺在马车上,惬意地吹着暖风,之后又换了个姿势,枕在他腿上。
“真舒服,这会儿天气暖和了,等回来,我们去放风筝。”
“嗯。”
“还有还有,院子里可以搭一个秋千架,我都好久没荡过秋千了!”
语气里的兴奋之色掩都掩不住。
而不管她说什么,杜长清都点头说好。
……
好几个时辰后,马车驶入太平镇。
镇子上熙熙攘攘,街道宽阔能容下两辆马车并行,周围的店铺眼花缭乱,到处都是吆喝声。
时隔两年重新来这儿,灵姝凭借零星的记忆努力辨认,可惜最后还是没想起来。
无奈之下,只得问路:“不好意思,请问青石巷有位姓范的人家吗?”
“姓范的有五六家呢,你问的是谁?”
“啊,就是二十来岁年轻人,是个符师,三年前刚娶妻。”
“符师啊,往前走,经过第二巷子口左拐的那一家就是。”
“好咧,谢谢您老伯!”
问完路,灵姝转身,拉着人重新上了马车。
一转头,却见杜长清压着眼帘,似不经意问:“你刚才说……符师?”
“嗯,云娘的夫君是个符师,不过他并没有正式拜入仙门,只是挂了个外门弟子的名头,有灵石拿,可以赚钱养家。”
在这个低魔世界,不仅有妖魔还有仙门,普通的凡人进入仙门是不能妄想了,但若是能看懂灵文懂得画符也可以过得很滋润。
可以说,符师是这个低魔世界最挣钱的行业了。
可惜,她没这个天赋。
“长清,你问这个,是也对符师感兴趣吗?”灵姝歪头看他。
杜长清却淡淡摇头:“只是问问而已。”接着,岔开话题,“到了。”
仰头,碧瓦粼粼飞檐卷翘,高高的院墙巍峨矗立,门口还蹲踞着两头石狮子,门匾之上,写着“郑府”两个大字。
“没错,就是这儿了,我去敲门。”
说完,呼呼啦啦地跑上了前,而杜长清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眼眸打量着周遭,而后在那两头石狮子跟前停下。
“低级符文吗?”幽幽的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
尖利的指甲划过那石狮子的眼睛,分明有道金光一闪,又迅速黯淡。
之后,他看着自己过于尖利的指甲,想到夜里抚触的过于娇嫩的皮肤,又多磨了几下。
没多久,朱红的大门敞开,走出一个穿红着翠满身富贵的人影。
“灵姝,真的是你?”
“哈哈,云娘我来看你了,我还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长清……长清快过来!”
杜长清牵着马车走过去,露出极浅的一丝笑,又好似没笑。
“我叫杜长清,是灵姝的夫君。”
*
阔别已久,乍一见面灵姝就被拉到了单独叙话的房间。
云娘拉着她的手,又是激动又是欣喜:“灵姝,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你们是怎么来的,走这么远的路一定很累吧?”
灵姝弯着眉眼:“不累不累,我夫君租了辆马车,有软垫,坐着很舒服。”
“你的夫君就是刚才那个人?”
“嗯,他叫长清,我们是一年前认识的。”
“认识才一年?那他家境如何?家里都有什么人?干什么营生?”
说起这个,灵姝有些支吾。
“这个嘛……其实,我是在村口捡到他的,他当时脑袋受了伤,记不起之前的事,家里有什么人也不知道,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我看他可怜,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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