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早晚要反》
经过几个月的调理,叶袭宸的身子比之前好了不少。先前走几步就要歇息一阵,稍微用些力气就要吐血,现在已经可以在院内自由行走了。对此,叶袭宸不由得有些疑惑。沈道溦这具身体好好调理下是可以慢慢恢复的,为何她始终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呢。
不过这个疑惑并没有在叶袭宸的心里扎根太久。许是见她眉头轻皱,身旁正在添茶的若云一脸担忧地问道:“主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叶袭宸不是把心事藏在心里的人,随口就说了出来。若云眼里泛着泪花,“主子先前每日总是唉声叹气,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难看。主子向来不喜吃药,即便这药有益于主子的身体,但主子脸上的愁容依旧不减。”
叶袭宸听明白了,原来是心绪郁结的问题。她不由得叹息一声,可惜了,倘若将事情看开,也不至于如此。
她托着腮,唇角无意识地瘪起,指尖一下又一下地点在脸颊上,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事情。若云瞧着叶袭宸这副神情,似是在苦恼,但又似是在憋坏水,觉得煞是新鲜,不由得问道:“主子在想什么?”
“前几天一直没想起来问,”叶袭宸环顾四周,院内安静得有些过分,连落叶的簌簌声都极为清晰。她将右腿叠放在左腿上,右手轻轻在微凉的石桌上扣了三下,“缘何几日以来,这个小院内只有你我主仆二人?”
若云支吾道:“下人都被二小姐调走了,说是为准备招待摄政王的宴会。人手不足,只能抽调我们暖雪园的。”
“唐锶谐?”叶袭宸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这几个月的休养,她已经了解了当朝的局势。在唐锶谐所谓的拨乱反正下,花疏叶已经重新登基为帝。只是有些可笑的是,那花疏叶早已过了需要旁人摄政的年纪,却偏偏任命了唐锶谐为摄政王。朝政一概不理,悉数都交给了唐锶谐。每日只是在宫中寻欢作乐,最常去的地方便是国师符无虞的住所摘星楼。由此开始了沉迷丹药的日常,对所谓的神神叨叨的事情深信不疑。前几日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张罗着给摄政王唐锶谐娶亲。由此可见,这个所谓的什么招待摄政王的宴会,应是为唐锶谐选亲而办。
为验证自己心里的猜想,叶袭宸便多问了一句:“赴宴的宾客都有些谁,你可知道?”
若云细细思索一阵,“几乎帝京所有达官显贵的千金小姐都在受邀名单之列。”
看来是了。
叶袭宸微微勾唇一笑,如此机会,她不去添点儿乐子,岂不是有些可惜。她当即站了起来,吓得若云险些将手里的茶壶扔了。
或许叶袭宸自己都未曾留意到,此时此刻,她虽然唇角轻抿,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一双澄澈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翻涌的杀意。
若云从未见过自家主子流露出这般神情,一时之间吓得如同一只鹌鹑般瑟瑟发抖。然不过片刻,叶袭宸便轻轻眨了几下眼睛,那股子杀意便消失不见。
“主……主子?”若云小心翼翼问道。
“何事?”叶袭宸那双好看的眉眼弯了起来。
若云吞了下口水:“……您该不会是想去赴宴吧。”
“有何不可?”叶袭宸懒洋洋应了一声:“本小姐可是帝京鼎鼎有名的才女,在暖雪园里躺了这么长时间,若是不趁此机会出去亮个相,旁人还以为我死了呢。”
“可是……主子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哗众取宠的……”若云满脑袋疑惑,冷不防一只葱白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若云倏地一惊,偏那只手的主人还得寸进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叶袭宸将若云揽在怀里,单手叉腰,意气风发道:“之前是我思虑过重,有如此才华,不显露于人前,岂不是白费了我这许多年的努力?”
“……主子说得也有道理,但……”若云担忧道:“主子已经许久不抚琴了。离宴会还有两日,如此仓促的时间,恐准备不足。”
“呃……”叶袭宸摸了摸鼻子。
现下恐怕不是准备充分不充分的问题了,而是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她并非沈道溦,不知沈道溦的那身才华有没有可能为她所用。若是在宴会上出了洋相,不仅找不了乐子,还会连累沈道溦的名声受损。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想要收回不大可能。即便是打肿脸充胖子,这个胖子她也当定了。
“不是还有两日吗,现下就开始准备,尚且还来得及。”叶袭宸道:“叫人去把我的古琴拿过来。”
不多时,几个小厮便把古琴抬了过来。叶袭宸一撩衣摆,在古琴前坐下。她高高地抬起手,神情凝重。
若云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满心欢喜。叶袭宸犹在思索,前世她自小就在灾民堆里长大,若非遇上花疏玉,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只会在山头上当土匪。后来在军营摸爬滚打几年,一步步成为将军,使的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又何曾摸过古琴。
她见过沈道溦在古琴前的风采,那闲适自得的神情和娴熟的指法,都曾令当时的叶袭宸赞叹不已。那时她便在想,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像沈道溦那般胸有成竹地坐在古琴前,弹奏出动听悦耳的曲子就好了。
一语成谶。
不成想,今日竟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叶袭宸缓缓落下手指。
骨节分明的手指撩拨着琴弦,凄厉的琴音徐徐从指间流出。
叶袭宸有些诧异,本以为自己会弹得乱七八槽,却没想到真到拨弄琴弦的时候,竟是如此得心应手。
看来是这具身体留下的记忆了。
叶袭宸不免一阵鼻酸。
如此铭心刻骨的记忆,想来先前不知沈道溦弹奏过多少遍。自己如今不但霸占了人家的身体,竟连她的才气也一并收下了。
一滴眼泪缓缓自眼角落下,好巧不巧砸在琴弦之上。叶袭宸正陶醉在自己的情绪中,猛地被这一声惊醒。
琴音戛然而止。
叶袭宸缓缓睁眼,与同样沉醉在琴音中惊醒的若云面面相觑。许是瞧见了叶袭宸的眼眶略微有些红肿,若云竟也不自觉拭泪:“主子,你莫不是又想起了叶将军?”
呃。
叶袭宸不自觉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也不知道若云这小丫头脑补了些什么东西,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叶袭宸脚下:“主子,您就忘了叶将军吧。这几个月以来,奴婢眼看着您的身子一点一点好起来,可不想您再因此郁郁寡欢了。”
叶袭宸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她缓缓揩去眼角的泪痕。这滴泪滴下并非她所愿,应也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可这首曲子与自己又有何干系,缘何若云一听便知是想起了谁。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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