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许负》
一路长途跋涉,来到北辰郡。
莫负隐姓埋名,化名为许负。
车驾来到一家裁缝店门前。
小翠道:“小姐,您还是换套衣服吧,我听说官府的人都特别势力眼,您穿的这么朴素,容易被人轻视。”
许负颔首。
她们来到店内挑选成衣。
小翠看上了一件桃粉色流彩暗花水缎留仙裙:“小姐,这件不错。”
“这位姑娘好眼光,这是今年流行款式,卖的特别好。”掌柜连忙说。
“小翠,我不是去选秀女。”许负在店内看了半天,最后在角落选了一套棕色裙装。
“小姐,这套也太老气了,您青春朝气应该穿些鲜艳颜色的。”
“那种颜色我穿不出去。就这件吧掌柜,包起来。”
小翠心道小姐下山回来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但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哪有小姑娘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
随后许负来到郡衙,求见郭景升将军。
小吏将许负领至耳房,请她稍作休息,等候通传。
许负慢步走出仪门便听见二堂内传来郭景升声音。
她走近细细听去。
“什么?你说纪渊已将吾皇滕毅废为平留王驱逐出京都,改立广平王滕钦为帝?”郭景升道。
“是的,京都传来的消息,今天举行受让大典,改国号为永嘉。”
滕钦是废帝滕毅侄儿,刚年满十二岁。
“大逆不道!纪渊和纪衡真是胆大妄为!如此嚣张欺我梁朝无人!立个年纪小的帝王,易被掌控,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将军慎言。”
“奸佞当道,百姓遭殃。”
“这次废帝,纪渊、纪衡也是迫不得已。据密探来报,滕帝用革带密诏莫国维联合弑杀纪渊、纪衡,计划于宫中设宴,摔杯为号,将二贼刺杀。不料莫府走漏风声,纪渊、纪衡得知后,抢先将莫国维全家诛杀,逼迫滕帝退位。”
“莫国维......”郭景升眸色暗了暗。
“将军认识?”
“不熟,他三姑娘和我从前是同窗。此女蠢笨不堪,痴傻心毒记仇。当年她无知痴傻喜欢纪衡,两个人天天在那扮演青梅竹马你侬我侬,恶心的想吐,谁知没过几年,纪衡无情将她满门抄斩。如果她现在还活着,我真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墙外,许负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郭将军,您知道是谁把消息走漏了?”
“是谁?”
“莫家二姑娘,现在人还在纪府。”
“呵呵,实在可笑。又是一个痴傻女人,被纪衡迷得神魂颠倒。这纪衡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她将亲生父亲告发了。”
“秦征,你觉得我和纪衡相比,谁好看?”
“啧啧,论相貌应该是不分伯仲,郭将军您是英朗俊逸,纪大人是温文尔雅,纪大人可能胜在性格吧......”
“性格?我性格不好吗。上学时我就看纪衡不顺眼了,小眼睛贼头贼脑的,果然是个窃国逆贼。”
正说着,小吏推门而进道:“郭将军,有位许姑娘有事求见。”
“哦,带去会客室,我一会过去。”
小吏来到耳房,许负已不见踪影。
***
马车上,小翠道:“小姐,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去见郭将军了?”
“.......我想了一下还是不太稳妥,我再考虑一下。”
郭景升这条路走不通。郭景升不会收留她的,问了也是白问,还要被羞辱一翻。她得再想个出路。
不过郭景升的话证实了先前她的想法。纪渊、纪衡、莫青青,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现在许负无权无势甚至连身份都没有,就是一介草民,如何对付当朝大将军、大司空。
许负走下马车。
正值八月十五,北疆草原秋夜,满月皎洁,星光潋滟莹绕,凉风徐徐。远处传来中秋节的欢声笑语,阖家团圆其乐融融。
许负慢步观星,以地为棋盘,星为棋子。
邃然,蚩尤之星在西方划过,长庚星光耀如斗。
许负心中有了主意道:“何震,我们去河西王封地落丘城。十二日之内必须赶到。”
“好的,小姐。”
山路颠簸,小翠从帕子里拿出了几块桂花糖道:“小姐,今天是您生日,刚在等您时买的。本想买桂花糕,不过这里没有卖的,只有桂花糖,您将就着吃点吧。”
“有心了。”许负把头转向窗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许负话少,也不爱与人表露内心。谁也不知道她这小小身躯承载了多少痛苦。小翠猝不及防的关心让她心头涌起一阵酸楚。
“小姐,河西王和您不认识,他会收留我们吗?”
许负眸子深墨一片溶于夜色道:“他会的,落丘城马上就要起兵戈了。”
***
落丘城瑞和殿内,河西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京都救兵什么时候能到?骨兀王已经出兵了,最多两天就要打过来了。”
“京都那边还没有回话。朝廷改立新帝,可能事情比较多,耽误了。”葛杰道。
“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吧?城内只有五千兵卒,都是些老弱病残,要不还是投降吧。”
河西王滕豫论辈分算是新帝滕钦叔叔,落丘城是藩王属地,朝廷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落丘城东临泸江天堑,西倚石猿山脉,位置偏远多山丘,百年来无战事,虽然不富裕但十分安逸。
这次骨兀王起兵,一来是看准了梁朝皇位更替时机,二来这代骨兀王突吉精明强干,将骨兀族发展壮大,五年间四处征战吞并了六个部族,这次选择了大梁兵力最弱的落丘城。
“殿下,千万不能啊,按骨兀王性格,就算投降也是会被屠城的。”葛杰搽了搽脸上汗水道:“我再向别郡借兵看看。”
“能问的都问了,现在皇权不稳,人心涣散,连皇帝都没人去救,谁还会来救孤。”滕豫双腿无力,趔趄着瘫软在地。
“葛中尉,孤逃可好?”
“殿下您是河西王,落丘之主,岂有逃跑之理。”
“打又打不得,逃又逃不了,孤该如何?天绝于孤!”滕豫用头撞柱,头发散乱不堪似疯颠。
俄顷,侍从来报有位许姑娘求见,说有妙计退兵。
滕豫见眼前一小姑娘,娇俏稚嫩,小嘴微嘟,头发盘起用一根檀木簪绾着,身穿茶色银丝云秀衫配棕色锦纹综裙,泰然自若。犹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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