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女高捡到触手怪后[人外]》
程嘉鸣开车带司煜去医院检查身体,送明微回家的任务落到了李浩身上。
肖九也在车上。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明微坐在后排车座上。
从肖九和李浩的闲聊中,明微得知两人要比社团中的其他成员年长些,在隔壁九川市上大学。
明微这才知道,不可名状社团不仅仅是个高中社团,同时也面向全国招新。每个地方都有不可名状社团的存在,地方社团负责人不同。
比如她所在的社团负责人其实就是社长程嘉鸣。
明微在中心公园下车,不忘捎上装了漂亮石头的帆布袋。
回到家之后,小章鱼没有像平时那样迎接她。听不到细碎强劲的脚步声,明微还不太习惯。
她回卧室找小章鱼:“小章鱼?”
透过窗的一束阳光,斜斜地照射入水族缸中。小章鱼趴在缸底,八只腕足大喇喇地平铺开来。
它黑色的表皮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泛着奇异的七彩的光。既像乌鸦的羽毛,又像蝴蝶的粼斑。
它安静得太过头了。
明微心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扔下帆布包,跑过去拍了拍水族缸:“小章鱼?小──章──鱼──?”
小章鱼安静地趴在那里,阳光替它铺了一层金色的花圈。
明微难以置信。她伸手进水族缸中,捞到了小章鱼的身体。
她的直觉从来没有那么准过。也许是因为活的生物的手感,和一坨肉的手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柔软、富有弹性,且她总能感受到它的皮肤下搏动的血管。但后者仅仅是东西而已。冰凉的,硬邦邦的,失去了生命与活力的一团肉。
它所有的腕足紧紧缩在一起,一颗石化的蛹,犹如等待孵化。不过明微知道,这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只要有第二个人在场,明微就不是一个情绪很外显的人。现在出租屋中只有她自己,她轻易地席地而坐,抱着膝盖,呜呜哭泣起来。
她明明留了足够的食物,水也有好好换过,为什么它会突然死掉?
明微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些天和小章鱼的相处不断地在脑海中反刍。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廉价水族缸有什么有害元素超标了吗?
她不断不断地寻找小章鱼的死因,脑子不断地思考直至疲倦,她躺倒床上小睡了一觉。
醒来后,她好好收拾了一下情绪,带着小章鱼的尸体去了中心公园。她选了一处能看到阳光的斜坡,用手刨了一个浅浅的坑,将小章鱼放进去,又一抔一抔地往上撒土,直到彻底将它覆盖不见。
做完这些,明微蹲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好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过了一会儿,她拍了拍了手上的尘,起身跺了跺鞋上的土。
其实没什么不知道的,她接下来会继续过小章鱼没来过之前的日子,平常地重复高中日常。
就是这样。
明微回到了家里,想给水族缸换水。但是缸太沉了,她一个人有点扛不动。明微只好用水盆一盆一盆地倒出去。
她为水族缸添上了新的水,将洗净的石头层层地铺到了缸底。
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小石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的光。
明微弯腰趴在缸外往里看着,发起了呆。出租屋彻底地安静下来,风轻轻掀起窗帘,拍在窗户上。她仿佛能听到心脏搏动的声音。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心跳声好像并不来自于她本身,而是,缸中……?
嗯?
明微只当自己太疲倦了,为自己煮了一点面条,吃饱后就上床休息,期待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如初。
程嘉鸣坐在副驾驶,看向窗外,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后排的司煜。
“司煜,你怎么会突然晕倒?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司煜难言地皱起眉头。他望着手上已经碎成几瓣的罗盘,罗盘中间早化作齑粉消散,只留下黑灰色痕迹。
这原本是他用来探求不可名状物的工具。
罗盘中心的眼球是不可名状物意外掉落。他幸运地收集到了它,制作成了这个罗盘。罗盘曾经帮助司煜突破了不少重大发现。
而几个小时前,这个罗盘差点要了他的命。
司煜苍白无力地开口:“我当时感觉有什么一瞬间切断了我和我的身体的控制权。我再醒来后,意识已经和身体分离了。我感受不到外界,除了我的眼睛。”
“奇怪的是,我的眼睛并不是透过我的眼睛去看的。这有些绕。我的意思是,我是透过祂的眼睛,去看的。”
程嘉鸣抓住了关键:“祂?”
“对,”司煜沉默了一秒,他们都沉默了一秒。他讳莫如深地说:“‘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并且难以自拔地爱上了她。如果此生不能与她相守,我想我会死掉’。”
程嘉鸣问:“这是‘祂’的想法,还是你的。”
“起初是祂的,但现在……”他看向自己的手心,脑海里不断地涌现着明微的身影。他忽然感到喉间焦渴至极。
司煜说:“我受到了祂残留意识的影响。”
程嘉鸣毫不意外:“这是必然的。祂们是一群古老强大的生物。你应该庆幸你只是晕了过去,而没有直接七窍流血死掉。或者说,没有疯掉。”
“差点就死掉了,”司煜说,“她救了我。”
他的音调忽然变得古怪黏稠,仿佛被她救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总之十分陌生的语气,这令程嘉鸣不禁蹙眉。
司煜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脸:“我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程嘉鸣,带我去找明微吧!我好想见她!”司煜忽然高声吼道。
“我好想她。我好想她。”
“我想闻到她身上的气味。”
“我想念她的手心!”
“我想到我的心都要碎了。”他抓住胸口的布料,薄薄的衬衫在他的撕扯之下,碎成碎片。
他抠着胸口,用下了狠手的力道,横着刮下五道鲜红的血痕。肉积攒在了他的指甲中。他不辞疲倦地抠挠着那里。再这样下去,他也许会硬生生将胸口挖出一个洞,再将心脏从里面抠出来。
“冷静点,司煜!”程嘉鸣翻身坐到后车座,扣住了司煜的手。
司煜力气大得出奇。他从一开始哀求祈祷的“让我去见她”,逐渐变成亢奋、激昂的语气,最后近乎愤怒、咒骂般地:“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愚蠢的人类!”
“我要让你们全部化作泡沫!”
“为什么阻止我和她相见!”
“为什么将我困在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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