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而已,不必赶尽杀绝吧!》
三百年前。
雨过天青,雾色笼罩,风吹叶响。
祁皿山下,有几个人正在沿山路,穿行。走在最前面的两人男子,束发,穿着玄色衣裳,腰间佩戴利剑,一眼一板地尤为严肃。
走在中间的人身穿一袭月白衣,头戴斗笠,而走在最末端的两人,牵着两匹马,面容有些疲倦。这几人腰间都佩戴着一块方形玉佩,上面可有几个字,人妖所。
这是他们身份的佐证。
他们来自人妖所,此间人妖所。
他们今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前不久,人妖所一只近五六十人的队伍,在进入祁皿山后,无故消失,再无音讯。
他们是来找他们的。
其实,消失的不只是此间人妖所的人。还有很多其他人妖所商铺的人,还有上山采药的人,砍柴的人,误入祁皿山的人……总而言之,只要靠近这里,就会消失。
当地将此事,上报给国君,国君加派的人手过来,想要搜山。但这群官兵也都消失了。随即,国君找道士来,道士亦如此。
自此祁皿山“吃人”的事情就传开了。
这祁皿山本是灵地,是通往秦臻国的捷径。后来“吃人”一事出现,成了人人都避而不谈,绕道而行的祸害之地。
此间人妖所那只队伍的领队荼延正值年轻,心高气傲,想着自己功法深厚,不信邪,偏要走捷径,这一走,就把整个队伍弄消失了。
现在此间人妖所的当家带着几个人来寻他们了,也顺势被迫接受国君地密令,前来这里除害。
他们这一路只愿,那一队人只是被困住在这祁皿山,而不是死掉。但若是死了,那也要找尸体,落叶归根。
马儿踩空,叫喊了起来。牵着马的人,赶忙牵住马,安抚惊慌地马。
“地滑,我们也走了好久了,歇一歇吧。”戴斗笠的人轻声说道。
牵着马的人点头说了句话。可这四周都湿答答地,他们找不到一处干净,休憩而坐。不过他们可是人妖所,他们有好办法,牵马的人立马从百宝袋中掏出一个木屋。
随之,他们找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将木屋放下,顷刻之间,小木屋变大,成了一座小亭子,能够容纳七八人。
他笑着喊:“小姐进来坐吧,我给你沏一口热茶喝喝。”
戴斗笠地人笑了笑,口中劝道:“李叔,你还是叫我阿筠吧,这叫着生分了。”
“他那戏瘾上来了。爱给人安排角色呢。”说这话的是另外一位牵马的人,人妖所的人都喊他林叔。
几人说着笑到里头去坐着了,李叔沏茶地时候,接上林叔说的话:“我这不是戏瘾。本来阿筠就生于阮家,是清流世家大小姐,在咱们这里,又是当家的外孙,那可不是宝贵的人嘛。”
林叔咬一口馕,大喊:“这我倒是认同的,阮家大小姐,也是人妖所大小姐。”
而那叫做阿筠的人,只是微微一笑。阿筠这个名字,她有五年多没有听到了。
风吹过来,思绪带回过去。她想起来在5岁之前,她还生活在洛安城,她是阮氏正统一脉大小姐,她本名叫阮时筠。
4岁那年,她母亲柳氏因病而故。其父续弦,怀文此后过得并不开心。一年后被外祖父柳闵带回母家,也就是人妖所。
来到人妖所之后,怀文跟随外祖父习经文咒法,学奇门遁甲,求仙问道。天资异禀地怀文,很快就干出来一番大事来。
十二岁,跟随人妖所领队荼延外出,一举斩杀了祸害人界的大鼠妖,从而年少成名。半年之后,又灭蝎子精,更是受人敬爱,就连国君都下文书赐功名利禄。
阮家知晓后,还办宴席庆贺。只不过她与本家,联系不多,也不亲近,就没有回去。这场宴会后,有仙人寻到人妖所来,说她有仙家灵根,想带她入山修炼。柳闵知晓那仙人便让她去了。
去之前,柳闵为她重新取了名,叫怀文。而她喜欢怀文这个新名字。
这一去便是五年,此次她下山归来,是因为从李叔等人信中,得知柳闵年事已高,身体一日不负一日。她回来要尽孝,也要承人妖所之事物。
吃馕喝茶的时间,木屋外头忽然刮起一阵雾风,两位佩戴利剑地护卫先站了起来,他们细听辨别。李叔林叔紧随其后,护在怀文旁边。
又一阵风吹过来,这一次风中夹带着一股迷迭香的味道。只听怀文不急不慢地开口:“他来了。”
云雾缭绕中,走出来一位面色青白化形成人的妖,他面带微笑地飘过来,猛然之间挥了挥手,两侧的树木,便倒向木屋。
刹那间,木屋已经坍塌。所幸怀文几人多多少少都会些拳脚功夫,都能逃出来。只是李叔尤为惋惜,这木屋可是好宝贝。
那妖吓唬问:“你们几个怎么不怕,我吃了你们?”
怀文顺着他的话,淘气问:“那你怎么吃的?让我们见识一下。”
其他人:“……”
那妖听得怀文语气猖狂,他觉得意外,于是笑着恐吓:“好呀,那我第一个先吃你。”
浓雾剧增,整片深林昏暗,他们所有人迷失在浓雾里。他们本是在一处的,可这一回,已经全部分开。那妖是想将他们单独分开,逐个击破。
一般这种时候,寻常人早就害怕的大喊大叫了,但他们毕竟也是经历过各种风浪的人,自然不喊叫。而且他们还有一套,能够在这浓雾中,寻找队友的办法。
那就是他们身上佩戴地那一块玉佩。只要将玉佩上的一处小机关按下去,就会发射出光亮来。这光亮能够穿透浓雾,辨别队友位置。
那妖见了自然心中不悦,顷刻之间,他们几人身体摇晃的厉害,这地又滑,一个不小心就倒下来,地上突然生长出来的藤蔓来,拿走他们身上的玉佩。
失去玉佩,失去光亮,他们失去辨认队友的位置,变得异常警惕,不一会深林中有刀剑相对的声音,看不清人,只听得到声音。
随着刀剑插入人身体,伴随着一声叫,鲜血从伤口处留出,两个护卫倒地,李叔和林叔受伤,互相喊疼。
怀文不禁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回答她。她又喊了一声:“李叔,林叔!你们还好吗?”
“还行,没伤到重处。”
“你们小心,他想让我们互相残杀!”
“好。阿筠你到我们这里来。”
怀文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听声辩位。她在浓雾中穿行,隐约见到前方有人影子,弯着腰,看似就是李叔和林叔。
她试探性地开口:“李叔?是你们吗?”
“好孩子,我在这里。”
怀文加快脚步走过去,可人还未到跟前呢,她就被藤抓住了脚,动弹不得。而前面两人,变成一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笑:“还是被骗了吧。”
怀文皱眉,她问:“所以他们都被你杀了?”
“我没杀,他们互相残杀。”
“是你迷惑了他们。”
“是那又怎么样?”
“那——”怀文瞪着那只妖,“我就杀了你!”
伴随“嘭”声,抓住怀文的藤,爆开。一道光影在浓雾中亮起,明净剑指天,金光直出,吹散浓雾。
很快,巨大的藤蔓从四面八方冒出,想要死死地捆住怀文。但这些对怀文来说,像是砍木桩,一刀刀切下,细条又均匀,都能让拾柴人来带回去了。藤蔓无效后,那妖不甘示弱,一团又一团青橙色的火,不断地攻击怀文。
只见怀文将明净剑举起,指尖划过利剑,那妖丢出来所有的火,都被吸收住,反射回去。这惊得那妖骂了一句粗话,疼的他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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