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美式第一千金》
佛罗里达的雨季来了。午后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敲打着海湖庄园宽大的棕榈树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安妮蜷在客厅巨大的丝绒沙发里,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经济学课本,目光却落在窗外被雨水模糊了的网球场。伊万卡坐在她对面,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敲击,为她的大学申请论文做最后修改。
“安妮,帮我听听这段开头怎么样?”伊万卡头也不抬地说,“‘从小在我父亲身边,我学到了商业不仅仅是数字,更是一种远见和魄力……’”
安妮嗯了一声,视线从窗外收回,努力集中精神。“听起来……很有力。”
伊万卡满意地点头,继续打字。“爸爸一定会喜欢。他说宾大沃顿商学院的申请就要体现这种特.朗普精神。”
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流下。安妮无意识地转动着腕上那块新买的镶钻卡地亚手表,那是她上周成绩进入年级前十五名时,父亲给的奖励。
电话铃响了,管家接起后,转向她们。“伊万卡小姐,是造型师,关于您毕业舞会妆发方案的确认。”
伊万卡立刻合上电脑,雀跃地起身。“我上楼去接,马上回来!”
客厅里只剩下安妮一个人。雨声更大了,几乎要将整个世界淹没。她放下课本,走到窗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和远处铅灰色的大海。这种天气总让她想起苏格兰,想起霍格沃茨城堡塔尖笼罩在云雾里的样子。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些念头。她答应过伊万卡,答应过家人,要留下来。
几天后,雨过天晴,阳光再次炙烤着迈阿密。伊万娜妈妈认为姐妹俩需要放松,便让司机送她们去椰林区一家新开的艺术画廊逛逛,顺便在那里用午餐。
画廊坐落在一排白色的现代建筑中,内部空间开阔,冷气开得很足。墙上挂着色彩大胆的抽象画,穿着时髦的男女端着香槟杯低声交谈。伊万卡很快被几幅作品吸引,和画廊主人聊了起来。
安妮对抽象艺术兴趣不大,她更偏爱霍格沃茨走廊里那些会动的肖像画。这个想法冒出来,她立刻在心里批评了自己。
她沿着安静的侧廊慢慢走着,目光掠过一幅幅画作,心思却飘远了。她在想,如果她没有回来,现在应该在准备哪门课的期末考试?魔药学?还是变形术?
侧廊尽头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休息区,摆放着几组设计简洁的沙发。安妮想找个地方坐下等伊万卡,却在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全身束缚咒,猛地僵在原地。
一个高大的、穿着不合时宜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一幅色调阴郁的画作前。那瘦削的背影,那略显油腻、披散在肩头的黑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男人似乎察觉到身后的注视,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西弗勒斯·斯内普。那张苍白、棱角分明的脸上,黑色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冰水。他显然也认出了她,眼中瞬间闪过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但快得如同幻觉,下一秒就被熟悉的讥诮和冰冷的锐利所取代。
他的目光像解剖刀一样刮过她身上昂贵的连衣裙、精心打理的卷发,以及手腕上那块闪闪发光的手表。
安妮感觉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彻骨的冰凉。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斯内普迈着惯常的、带着某种压迫感的步伐,无声地走到她面前。他身形高大,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淡淡的、不属于画廊香氛系统的、类似陈旧草药和魔药材料的气息。
“安妮·特.朗普。”他低沉的声音丝滑而冰冷,带着嘲讽的意味,“真是一次……令人意外的邂逅。”
他微微歪头,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她。
“看来迈阿密的阳光,远比霍格沃茨的战场更得你心。”他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个近乎微笑的弧度,却毫无暖意,“或者,是特.朗普家的金钱,终于腐蚀掉了你本就不多的……勇气?”
安妮的脸颊像被火烧一样。懦夫。他分明在说她是懦夫。临阵脱逃的懦夫。
“我不是……”她试图辩解,声音干涩而微弱。
“不是什么?”斯内普打断她,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穿透力,“不是逃离了那个在你看来充满‘危险’和‘不便’的世界?不是选择了回到这个……舒适、安全、用金钱堆砌起来的牢笼?”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钻石手表上,那眼神让安妮觉得手腕上的手表变得异常灼人。
“我看到了《预言家日报》的报道。”他冷冷地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魔药配方,“‘特.朗普家族幼女因安全顾虑永久退学’。多么体面的借口。我猜,下一个消息大概就是你与某个符合你父亲审美的,麻瓜富豪家族的联姻公告?”
“不!不是那样的!”安妮脱口而出,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抖。她感到一种混合着羞愧、愤怒和委屈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我有我的原因!”
“原因?”斯内普嗤笑一声,那声音轻蔑至极,“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为了家族,为了安全,为了……更轻松的生活。告诉我,特.朗普小姐,在放弃了魔法的挑战和……责任之后,穿着漂亮裙子,周旋于这些……”他扫了一眼不远处那些谈笑风生的画廊宾客,“……空洞的灵魂之间,感觉如何?是否如你所愿的……安逸?”
斯内普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匕首,精准地刺中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挣扎和自我怀疑。
安妮紧紧攥住了裙角,她想大声反驳,想告诉他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想说自己每天都在忍受割裂般的痛苦,但话语堵在喉咙里,化作一片沉默的刺痛。
就在这时,伊万卡的声音从侧廊入口处传来,带着一丝疑惑:“安妮?你在跟谁说话?”
斯内普立刻收回了目光,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恢复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冷漠。
他最后看了安妮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嘲讽,有失望,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她无法理解的别的什么。
“享受你的选择吧,特.朗普小姐。”他低沉地说,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黑色西装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蝙蝠,悄无声息地穿过休息区另一端的出口,消失在画廊深处。
安妮僵在原地,只觉得画廊的冷气仿佛钻进了骨头缝里。
“安妮?”伊万卡走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空无一人的出口,“刚才那是谁?你脸色好白。”
安妮猛地回过神,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尽管嘴角像挂了铅块一样沉重。
“没……没人。一个……问路的游客。可能认错人了。”她挽住伊万卡的手臂,感觉自己的手指冰凉。“我们走吧,我有点饿了。”
她被伊万卡拉着向餐厅方向走去,脚步有些虚浮。
斯内普的话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里回荡。
“……用金钱堆砌起来的牢笼……”
“……空洞的灵魂……”
“……享受你的选择……”
她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那个他消失的出口,那里只剩下空荡和寂静。
伊万卡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不对劲。午餐时,安妮只是机械地用叉子拨弄着盘中的沙拉,连她最爱的巧克力熔岩蛋糕端上来时都显得无动于衷。
“安妮,你真的没事吗?”伊万卡放下刀叉,关切地探过身,“从画廊出来你就魂不守舍的。那个问路的……是不是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
安妮猛地抬起头,强迫自己扯动嘴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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