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也要拯救吗?[娱乐圈]》
一片漆黑的机舱内,靠窗的座位里蜷缩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孩,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紧了身旁的扶手,仿佛正在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
凑近看,她的额角正在渗出细密的冷汗,将几缕发丝都黏在了皮肤上,眼皮下的眼珠也在不停地蠕动,不安的情绪似乎就要实体化,不知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男声突兀地打破了这片沉寂,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为了您的安全,请………”
“女士,女士,您好,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请您醒一醒。”
“不好意思。”
衣服摩擦靠椅发出窸窣的声音,许茹芸在空姐转过身后才开始剧烈的呼吸,如同溺水的人终于得以浮出水面。
沉闷的呼吸声充斥着她被耳鸣填满的耳朵,她的眉头皱的像是要挤出消散不去的纹路,胸腔的起伏也伴随着脸颊不受控制的抖动。
那是个噩梦对吗?
那一定是个噩梦。
少年因时间而褪色的面容再次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可这噩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而具体地让她无法不持续回想。
灰蒙蒙的机舱内,微蓝色的灯光像水母群的呼吸,仿佛要将她溺毙在这片深不见底的海洋。
窗外零星地面上闪烁的灯光却好像某个遥远的灯塔,这么多年了,她好像从未走出那个雨夜。
她还清晰地记得,上学时某本专业课书籍上曾提到过,心理学中将这种现象称之为闪回心理。
指的是个体在清醒或睡眠状态下不自主地会在脑海中重现与创伤事件相关的记忆片段,且伴随强烈的临场感和情绪反应。
幻想经由加工也会变成记忆,虚实混乱,人的大脑本来就是十分奇妙的。
所以许茹芸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封匿名邮件,不是因为那封触目惊心的报告,她是死也不会再回到这里,回到这个令她痛不欲生,她好不容易才逃离的地方。
飞机在漫长的滑行之后终于休止,她捡起一半已经掉落在地上的毛毯,用力到指甲都发白。
被汗打湿的头发被她胡乱地别在耳后,舷窗的侧影上映照出她木愣的眼神和淤青的眼袋。
失去了焦点的眼神显然并非只是因为这简单的时差,而是一种更深的沉寂与痛苦,在此刻,这个漫长的黑夜里,终于将她完全吞没。
砰!
车门关上之后将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一股淡淡的皮革混合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在车内弥漫开来,许茹芸不适地捂了捂鼻子,眉头皱起。
“您好,麻烦软件上确认一下上车,手机尾号是……”
“师傅,得多久能到?”
司机回了个头,口音带着浓重的北方语调,他打量了一眼许芸茹疲惫的面色,习惯性说道,
“早着呢小姑娘,晚高峰堵车,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后排的人仿佛卸下了什么沉重担子,整个人深深陷进了那其实并不柔软的座椅,手机刺眼的白光被反扣按在座位上,许茹芸目光也随之转向车外。
黑色的车身已经融于高速的车流当中,窗外飞速倒退的灯火在她的瞳孔上方留下一条条彩色的灯带,于是衬得她的眼神也更加空洞。
那挥之不去的一行行文字重新在她脑海里盘旋,或者说自她上周在邮箱里看到那封匿名邮件的时候,她就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只是个寻常的午后,她照例检查着邮箱中的未读信件,也许是因为对面的邮箱号十分陌生所以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很幸运,因为是私人账号的缘故,这封邮件才没有在她看到之前就被系统率先扔进垃圾邮箱。
邮件没有标题,结尾更没有落款,信里只简短地写道:“只有你能救他了,看完附件,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甚至还贴心地附上了详细的地址,似乎是笃定她在看完附件之后一定会赶过去,可惜那是个在中国的地址,许茹芸想,信件的主人应该找错人了,她是个常驻墨尔本的心理医生。
但对方已经用上了救这样的字眼,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秉承着治病救人的职业道德,她还是将附件下载了下来。
毕竟她已经习惯了人们这样激烈的表情,人在极端的情绪状态下,大多数会选择使用这些字眼,她并不介意,甚至能够稍稍共情,心理疾病在某种情况下能够造成的后果实在是太过恐怖,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哪怕她能做的很少。
但也不代表她能接受这样的冲击,附件病历的最上方出现了那个她此生都想象不到的,会再次看到的名字。
是何攸牧。
她青梅竹马的旧友,也与她断联已十年之久。
怎么会是他?
不会是他的。
许茹芸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一个专业医生的眼光快速浏览下去,但那熟悉的名字和生日,一张张并不乐观的量表评分和医院的潦草记录,却在血淋淋地向她拼凑出一幅从未想象过的对方的痛苦人生。
那一张张历经时间的报告记录着对方如何从焦虑抑郁一步步走向双相,横跨的时间之久,最近的一次报告中甚至更加严重,自杀,幻觉,甚至拒绝服药,这些她已经见惯了的词语在此刻却显得触目惊心。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个病人都是到了应该强烈干预的地步,他应该找个医生,应该定期做检查,应该有人时刻陪在旁边保证他的安全,甚至不该拖到来找她,毕竟全世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心理医生。
但对面那封邮件的主人却偏颇地说只有她能救他,说她看了就会明白,这是种威胁,以她的职业素养和旧情作为筹码,也知道她,绝不可能见死不救。
这分明是一句恶毒的诅咒,甚至自十年前离开之时便已在她身上种下,如同睡美人注定在成年之时要碰到因此深受其害,她也在命运的捉弄下,迎接自己无法逃脱的审判。
后来她也尝试过回复邮件,但一封封发过去却都石沉大海,所有有关的更多细节对方都不愿和盘托出,像是笃定了她不会为那一点点的侥幸而放弃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对方要的是她出现,要她回来。
于是在匆忙安排好了墨尔本的事情之后,许茹芸终于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如今出租车在拥堵的车流中缓慢移动,每一次刹车都让她的心随之沉浮。
窗外的北京既熟悉又陌生,再次想来她竟已阔别故乡近十年之久。
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街景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她也曾通过网络窥见一二,但不够具体,不够牵动人心,好像是隔着一层雾一般,不够真切。
直到熟悉的人影再次显现。
大屏上正播放着一款高端香水的广告,屏幕里的何攸牧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穿梭在繁重复古的欧洲庄园内,他的指尖轻抚过花瓣,回头的眼神和煦又明亮,每一个特写都完美无瑕,仿佛天生就应该成为聚光灯的宠儿。
“我女儿也挺喜欢他的,听说以前是唱歌的吧,不过最近没怎么见到他,好像是去拍戏了,这年轻人啊,心思还是太活泛了………”
堵车的路口正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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