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凶杀名单[九零]》
张农脸上那副势在必得的嚣张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的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但眼神里的得意和轻蔑,却仿佛是即将被风吹灭的蜡烛,一寸寸的黯淡了下去。
张农先是一愣,仿佛没听清阎政屿说了些什么,或者说……他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紧接着,他又大吼了一声:“不可能!”
张农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抓那份鉴定报告,但手腕上的手铐限制了他的动作,只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脆响。
阎政屿十分好心地将其举了起来,完全瘫在他眼前:“这回可是看清楚了?”
张农的目光死死钉在报告上那清晰的指纹比对图上,瞳孔不受控制地急剧收缩。
他看到了……
从那枚从蝴蝶发卡末端提取到的,因化学腐蚀而形成的独特指纹痕迹,与他的拇指纹路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
科学的结论,冰冷而残酷,容不得他有半分的狡辩。
“这……这不可能……”这一次,张农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惨白,先前那份掌控全局的从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慌乱。
他试图寻找漏洞,眼神疯狂地在报告和阎政屿的脸上来回切换: “你们伪造证据!一定是伪造的!那个发卡……那个发卡怎么可能……”
他的话语开始混乱,逻辑不再清晰,他无法理解,时隔三年半,那枚蝴蝶发卡上面怎么还会有他的指纹?
如果真有的话,案发当年又怎么会没被发现?
阎政屿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声音沉稳如山,步步紧逼: “1986年的11月9号,你在百货商店买了这枚昂贵的进口发卡……”
阎政屿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张农,你还有什么话说?”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农早已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
他听着阎政屿清晰地复述出他当年的行踪,动机,乃至作案细节,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脊梁骨都垮了下去。
他不再争辩,头颅深深垂下,几乎要埋进胸口。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突然,一阵低沉的,扭曲的笑声,从张农的喉咙里挤了出来:“呵……呵呵……”
再抬头时,张农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原本还算斯文的面容,因为表情的扭曲而显得格外狰狞:“那是因为……她们全部都是贱人!”
那些被张农用学历和体面苦苦压抑的往事,此刻,宛若毒液一般,从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面喷涌而出。
“姓庄的那个贱人,”他声音嘶哑,带着积压多年的怨恨:“我省吃俭用大半年,连食堂的荤菜都舍不得打,才攒够钱买那枚发卡……”
张农的指尖无意识的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红痕:“可她呢?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发卡扔到地上,说我又穷又酸……”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用尽了全力:“她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
审讯室的灯光晃的张农的眼睛生疼,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条校园小径,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化作了模糊的黑影,对着他指指点点。
“我走在路上,所有人都在嘲笑我!”张浓的眼神里面迸发出扭曲的光芒:“就连导师都说我心浮气躁。”
记忆的碎片旋转,最终定格在河滩上那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身上。
“王玲玲……”张农念出这个名字,牙关都在打颤:“连她,连她一个村姑也敢瞧不起我!”
张农猛地攥紧拳头,手铐链条被扯的哗啦作响,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所以,你侵犯她不够,还杀了她?”赵铁柱的声音冷的像脆了冰。
“那是她活该!”张农的声音陡然拔高,脖颈上青筋暴起:“我可是江城大学的学生!我们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她算是什么东西?一个连县城都没去过的村姑,我肯垂青她是她的福分,可她竟然也瞧不起我!”
当时他因为做实验出了差错,被停课回家,正好遇上堂姐嫁人,他自幼和堂姐关系好,父母也想让他回去散散心。
可村子里喜庆的氛围却让他窒息,那喧闹的锣鼓,刺眼的红绸,都在提醒着他的失败。
张农没有进村,独自溜达到了村西头的河滩那里,恰好遇到了在那洗衣裳的王玲玲。
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碎花裙,外搭一条浅棕色呢子大衣,手里端着洗衣盆,正从石桥上袅袅走来。
这身打扮,竟和当初拒绝他的庄同学如出一辙!
张浓的呼吸骤然间紧促,他永远都记得那个下午,庄同学也是穿着这样的碎花裙和呢子大衣,脚上那双精致的小羊皮靴,把他所有的尊严都踩碎在了脚底下。
那一刻,夕阳下的王玲玲渐渐和张农记忆中的那个人影重叠在了一起。
同样的碎花裙,同样的大衣,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如此相似。
张农攥着手里的那枚蝴蝶发卡冲了上去,可却再一次遭受了拒绝。
张农的声音陡然拔高:“可她居然也用那种眼神看我,和那个姓庄的一模一样的眼神!”
所以他扑了上去,捡起河滩边的石头砸在了王玲玲的脑袋上,王玲玲顿时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张农扯下了她身上碍眼的呢子大衣,撕碎了那件让他感到厌烦的碎花裙,脱下了裤子,对着王玲玲狠狠的发泄着他心中所有的愤怒,屈辱和不甘。
可王玲玲在剧痛中恢复了片刻的清醒,本能的伸手挠抓,在张农的手背上抓下了一道道血痕。
张农一不做二不休,狞笑着掰断了她的手臂。
可她还在用最后的力气蹬踹。
所以,张农再次捡起河滩上的石头,用力的砸在了王玲玲的腿上。
王玲玲的四肢都扭曲了,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的躺在那,满身满脸都是血。
可她还在用那双眼睛瞪着他!
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他是个孬种。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失控的张农再次扑了上去,双手死死的掐住了王玲玲的脖子:“我让你闭嘴!”
此时,去山上放牛的王承宗路过了这里。
王玲玲那双被鲜血模糊了的眼睛,迸发出最后的求救意识。
然而,和她血脉相关的二叔,仅仅是因为一份城里工作的名额,就选择了袖手旁观,从始至终都没有上前一步。
王玲玲就这样死了。
她只是拒绝了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就遭到了疯狂的虐待。
她明明看到了她嫡亲的二叔,也向他发出了求救。
可终究她的一条命,在他二叔的眼中,还是抵不上一份城里工作的名额。
发现王玲玲没气了,张农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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