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追踪》
呲啦——
衣料粉碎,女孩背部的遮盖物转瞬成空,他看见了,一片蝶骨如月钩,微微颤动耸起,是洁皙鲜嫩的,热的活的,在诱他下嘴。
他让邓烟雨趴着,扣紧她手腕,白森森的獠牙带着些微骨声钻出来,张大唾液拉丝的嘴巴,“哈呜”一声咬下去。
却在劈头盖脸的暴风巨响声中顿住了。
发生了什么?
近处的地面飞来好多碎片。
他迷惑地抬起脸,正正迎上一只锋利的手,指甲极尖,尖得淬毒一般,活活扎进他眼睛里,脸要挖烂了,他痛死了,鬼哭狼嚎地大叫挣扎,囫囵不清地直呼住手,嘴角淌出快要失禁的涎水,可仍然没有得到该手主人的分毫宽恕,就这样被提住头拎起来,一百八十度不要命地旋出,震耳欲聋爆砸在墙上!!
邓烟雨耳鸣了,呆呆掉着泪珠,惊魂未定:“……”
庆幸开发商当时只是懒得装潢,核心部分并未偷工减料,房子遭住了这毁天灭地的一击。须臾,整栋公寓的灯自上而下啪啪按亮,窗帘唰唰拉开,对面楼的朋友也在一时的不解之中开灯探头,一盏一盏,一户一户,面面相觑,每张脸每双眼睛皆在透露着“地震还是陨石啊?”的满满疑惑。
世界都茫然了。
邓烟雨吸着鼻涕缩成小刺猬,身上没剩什么了,内衣也没穿,她羞耻得宁可蜷进那片黑暗,模糊潮湿的眼前却出现一道凛冽身影,他抓过搁在椅背上的薄毯,走向她,马上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寒风从破成渣的落地窗外灌进来,邓烟雨冷透了,人像刚出箱的冰棍,不得不扑在他怀里,牙齿激烈打架,哆出几个字:“公……公冶……”
“我在,没事了。”公冶渡莲让她的头暂时靠着自己,手轻碰轻放。
他的脸现在不适合给邓烟雨看。
绿眸迸光,獠牙毕现,热气徐徐,凶狂的气息杀死了他的理智,指甲尖利得滴出锋光,似割肉的刀叉钩子。
这是美食家变异的特征。
能把他这副万年不觉醒的变异状态强制逼出来,可想方才的画面在他眼里有多震怒了。
血液冲击管壁,筋脉在发烫,公冶额前落了碎发,他拼力压制体内的躁动,让自己的獠牙慢慢缩回去躲起来,然后薄毯罩紧人,把她带到没风的地方手忙脚乱拢了拢:“对不起。”
“不……”邓烟雨包得像只粽子,猛抖,“没……关……系……”
整面玻璃都给他踢得烂没了,这可怎么办。又见邓烟雨抖个不停的惨白小脸唰地一僵,魂不附体盯着自己身后,公冶回头去看。
那个美食家拔地参天站在那里,跟变异成功的丧尸一样,嘎啦嘎啦扭搐着粗筋蔓延的大脖颈,他满脸烂伤已经恢复,通身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警察!”公冶狠绝掏枪,“不许动!听见没有?!”
黑枪压迫味十足地瞄准他,美食家不以为意,他的眼珠还没正位,一颗朝天,一颗入地,翻得那叫一个惊悚绝伦,冲着公冶嘿嘿发笑:“枪不错,二十发有吗,不然你打不死我。”
公冶食指蓄力。
“你说你是警察,噢——公安美食家?公美?叛族的走狗,是吧?公安圈养的小贵宾,是吧哈哈?”
他抹了把脸,一张血淋淋的皮囊顷刻被抹成残暴阴鸷的变态嘴脸:“老子正愁没有交手的对象,你陪我过过招呗?”
这家伙……
公冶心叫不好,可惜太迟,那货脚劲发力,踏得木地板炸出裂缝,飙发电举之势重重跨出,转眼探到公冶身前,爪牙快得拉出一弧刃光!
邓烟雨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公冶狠狠一推,翻进床里。
“唔!”
她一头滚倒,陷在凌乱不堪的被窝中,再抬起,只见公冶被美食家一把掐喉钉死在墙上!
手枪落地,飞转滑开,啪一声撞到了什么。
“咳……!”美食家还了差不多的一击,五脏六腑震得颠倒移位,公冶唇角顿时渗出血,颤着火的目光从黑发间狠戾射出来,与他对视。
不要……
邓烟雨吓得六神无主,惊惶失色找手机,在床脚发现了枪。
“哇哦,棒呆了。”美食家拧出个笑,吹了声尾调上扬的口哨,满臂青筋鼓涨一次,就收紧一次力道,掐断脖颈只是时间问题。
邓烟雨轻轻捡起枪,失神地瞪着前方,嘴唇已经发白。
要开枪吗,我可以开枪吗,我能打中吗?
枪支金属的质感应该是陌生的,可指尖触及的瞬间,一些似乎从不属于她的记忆仿佛沉睡千年的火山当头一喷,排山倒海暴烈地袭来——
……
母亲睡了,四岁的她想起夜,见卧室门开了条缝,有光漏进。
她赤脚跑过去,望向客厅,父亲只身一人挡在家门口,门外立了一批军装革履的人士,他们满身雪白,肩章火红,仿佛恩主在世来降下天罚。
“是周骋志教你这么做的?他已经坐牢了。邓先生,您没有靠山了,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他们就是邪教,你为何要听命于他们?”
“请您注意言辞。”邓忠云的嗓音沉静如水。
“哦,伤到你了吗,真是抱歉,那也请您注意,每晚熟睡时,您的枕边人是否仍留有呼吸。”
小烟雨巴着门缝,呆呆望着父亲不再挺拔,于一声声严酷盘问中卑微下去的背影。
“邓先生。”
“邓忠云。”
“我们的‘灯芯’在哪,你藏到哪里去了?”
长久,父亲只回了一句“我无法奉告”,西装革履的军士们轰然爆发。
“你这疯子!”
“认清眼下的局势吧!你确定要辜负组织,去投靠一窝走狗?”
“好胆量,真是死到临头了,还妄图来折断我们的利齿!”
“牙呢!你的牙呢!”
邓烟雨惊回现实。
美食家冲着公冶咆哮:“你的牙呢!臭条子,走狗!装个屁的人民英雄!你个垃圾,害虫!给我露出来!把你撕肉吸血的牙露出来!”
“你是美食家!你生来就是吃人的,披个警皮就以为自己是人类了?我们要把他们统统吃光知道吗?!我们是救世主!”
美食家破口大骂,眼珠又开始大翻特翻,像个数据过载超负荷的破机器,一个劲地紊乱抽癫,公冶总算看明白了。
这脏东西不止做地下交易,私自服用了特效兴奋剂。
还吸毒了。
“你牛啊,你不是很牛吗!来杀我啊!哈哈哈哈!别担心,我不杀你,我先搞死你的妞,再来呜呃——”
这一脚堪称暴虐,美食家听到自己肋骨咔咔在断,被揍得找不着天南地北,还在那笑:“小贵宾,我看你没吃饭吧!要不咱俩五五分了那小妞!”
他被这疯子彻底惹怒,利爪狠毒地探出,刹那之间,红的白的液体当空狂飙。
“不要看!!”公冶吼道。
邓烟雨埋下头,层层被子压住自己,可耳畔全是惨叫声,惨叫声,惨叫声……
“说不说?”
父亲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地跪在他们面前。
“邓忠云,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我们的‘灯芯’在哪里?”
“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你这个叛徒!!”
邓烟雨握紧枪,在被子里剧烈颤栗。
不要,不要再问了……
求求不要再打我爸爸了!
嘭!
美食家只觉胸腔一阵极致拉扯,比子弹的侵彻力还要强,胆汁翻涌,吐出一大口血,痛苦得扭成虫子:“死条子!我撕烂你!!”
他杀疯了扑上来,公冶同样分力不收,直踹得人冲阳台飞去,啪叽一声折在护栏上。
砸门声随即响起。
“有病啊?!”租户在外头哐哐捶,“现在什么时间了,吵什么吵?!有没有点公德心,他娘的……”
被子里鼓鼓的是邓烟雨,她没有吩咐不敢出来。公冶原地喘息片刻,走到阳台上,黑发遮着阴冷的眼,里头狂躁的火气尚未散去。
他戳亮耳机,紫光闪烁,同时扯出戒具,把人铐了,翻过这人的手臂,靠近腋下的位置果然有密密麻麻的注射针眼。
风势猛,美食家被兜头洗了一脸,清醒大半。
“中心听得到吗,我影青,帮我接通春日分所。”
“总部联系,回答。”
“春日听到回答。”
“啊,听到,这里GS春日区分所,请讲。”
“满月区上弦街晓月公寓,来抓个毒虫,禁毒大队一并来。”
“……美食家吸毒了?”
“吸了,赶紧来,我——”话没说完,他就被美食家奋力一拱撞在了护栏上,公冶叫道,“喂!”
美食家戴着手铐从七楼翻了下去,像坨百公斤猪肉从高空抛下应声砸地。
公冶:“……”
“春日分所呼叫总部,总部收到请回答。”
“总部收到请回答。”
公冶在高处目送他踉踉跄跄沿大路逃跑,淡淡地说:“往西了,他身上有重伤,手铐戴着估计跑不远,但也有挣脱的可能性,你们速度,我这边情况特殊不能追捕。”
“好的明白。”
和分所对接好,他拨通熊小滚的电话。
“我知道了,邓烟雨没有受伤吧?”熊小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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