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宇宙漫游日志》
那大概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因为我并无印象。
很难想象我究竟会因为什么原因而不顾社交礼仪而对一名医生进行指责。
无法理解当时的我,就无法回应这位医生的话。
所以我转移了话题:“你们在做什么?”
螺丝咕姆上前:“让我来为您解答吧。答案很简单,黑塔女士的一具人偶失踪了。作为最后一位见过黑塔女士的人,我们怀疑星女士身上有线索。”
“……这件事和我无关,我能走了吗?”
“逻辑:星女士声称您是她的队友,因此,我们也有理由怀疑您在这起事件里扮演协助犯罪的角色。结论:您暂时不能走。”
简直荒谬。
演一场戏需要这么多人吗?
我与螺丝咕姆对视,确信他是认真的。
星满眼希冀我能据理力争,争取我们都无罪释放。我突然发觉,似乎不止黑塔,其他的天才和普通人遇到问题也非常喜欢拖星下水。
这究竟是追寻变量,还是因为列车组其他人不好骗呢?
呵,不能这样说。
列车与其他势力互助,这点儿小事只能说成帮忙。至于被帮的忙是否危险,会不会造成极大的危害?
我只能说,天才们心有成章。
无视她期待的眼神,我眨了眨眼。
心想有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希望我怎么做呢?
“好的,我认罪。”
星大失所望。
自称真理医生的拉蒂奥为我们解开了束缚,赶在我说话之前,他让我先离开:“接下来的事,我们会和‘主犯’好好谈谈。”
星满眼失望的看着我,良心似乎受到了谴责,所以我没有立刻离开。
但我的在场貌似影响了他们的发挥,螺丝咕姆问我:“您最开始进来是打算做什么呢?”
“……这倒提醒我了。”
有个天才被我忘在外面不知多久,希望她不会因不耐烦而一走了之。
在桌上翻找半天,我拿走阮·梅的实验手稿:“先告辞了。”
浅浅呼吸,不知为何,离开那间满是人的办公室居然让我放松。
可能我的确不适合所有人都互相飙戏的场合,毕竟我没有那种天赋。
走出门,狐狸在正门口。
“小白。”
狐狸伸着懒腰。
她轻车熟路爬上我肩膀,身体两侧重量微微失衡,我瞥了她一眼。
又重了。
小白不能用我认知里的那个狐狸物种来看,她的生长期貌似很长。
其实不止黑塔和阮·梅,我也稍微想过小白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会变得像山岳一样成为神话里的生物,还是一直维持着这个模样。
总不可能某天我一觉醒来,她变成个美少女吧?
没忍住笑了一下,小白伸爪碰了碰我的耳朵。
大概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有个不大不小的红点。
“没事。”
她和我一起去见阮·梅。
用时不短,这位天才什么都没问,说了谢谢拿走手稿便离开了。
“我的右眼有些疼。”
小白看着我。
“前段时间,我偶尔会听到一些并不能看到声源的声响。”
那绝不是因为疲惫或思虑过重引起的错觉,我的感官忠实的向我反馈外部的一切,因此我才能说:“大概是从很遥远地方传来的回声。”
微弱的、纤细的、犹如无法溯源的海中微波,与其他来自各方的波交缠,汇成不朽的浪。
沿着时间,顺应潮汐,由此及彼拍向我在的岸,呼喊着。
对我诉说他们的苦,向我展示他们的伤。
那究竟是什么?
“小白。”
狐狸歪头。
“和我说说话吧,我很难过。”越过导向不同道路的十字路口,继续向前走:“和我说说,这是否是你想要的生活。”
“……”
-
大概十几个琥珀纪前,有一个叫迷图的人发现了一种除跃迁外的超远距离传送方式,那是种甚至不需要接住外力的便捷传送方法。
按照她的设想,这项发明本该造福寰宇。
但事实是,突然重新的物体会不受控制的引发爆炸。
这项发明最终被公司买下当做战略武器,而迷图本人也在目睹爆炸的瞬间成为了天才。
我不敢妄谈她当时是什么心情,但当我读到这部分记录的时候,多少会认为自己能感同身受。
越是期待,越是无法实现。
越是眷恋,越是诀别。
初衷与结果背道而驰,比起愿望,灾厄似乎总能更轻易到来。
“脚让一让。”
狐狸跳下床:“你干嘛呢?”
“很明显,收拾东西。”
“生态舱还没建设结束吧?”
“不是准备搬进去。”
“那你?”
停下动作,长明不灭的灯光充盈室内,我轻轻叹气:“每一次出发,都应该怀着陌生的心情。因为如果熟知,以我的个性很难留意到沿途风景。”
前段时间,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有个自称命运奴隶的人问我是否听到了某些声音。
但是比起回答这个问题,我对他的自我称呼更感兴趣。
难得遇到一个和我在命运问题有所共鸣的人,因此,我们稍微展开了一点儿讨论。
准确来说是我单方面提问。
这位命运的奴隶没有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只是在最后提醒我说:当你听到声音时,认清自己的内心。
我不觉得他是个莫名其妙的人,花精力黑进我的手机就只是为了说些语焉不详的话。
那个晚上,坐在空间站的月台边,我独自望着湛蓝星思考了很久。
闭上眼睛之后,我时常会怀念一条青色的小河,于月光下的平原上静默。它甚至不在我的记忆里,却始终潺潺流淌。
现在,我终于能确定这条河是什么。
涛声乃是命运的回响。
漫延入海是河的宿命,我已经听到涛声了。
空间站科员来来回回,在我不远处的装作聊天的人换了几轮。
最后我起身,结束了让彼此都受折磨的危险行为。
继续收拾东西,我对小白说我准备追逐海浪。
她一脸“你什么毛病”,问我能不能说点儿她能听懂的话。
“就像你看到的,我要继续旅行了。”
她反应过来,炸毛道:“不行,太危险了。”
“未知从不可畏,接受无知才是愚蠢。”
“你……”
“我并不稳定,生和死玄妙至极,有可能只是一线之隔,所以不能冒险是吗?”
“你知道?”
“谁能比我更了解自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还要走?”
“你们有没有想过,囿于方寸苟延残喘的存在,本质上和虚无没有区别。”我不确定自己脸上有没有表情,语气是否过于严厉。
当狐狸挡在收拾好行李朝门外走的我面前时,我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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