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洼村脱贫记事》
下了冰雹天放晴还没多久,又来了一场小雨。眼看着不能去地里了,张宝儿打算明天去城里。
一是奶奶的药不够了,二是张宝儿网购的东西到了。
明天去城里来回得大半天,张宝儿决定晚上去找秀兰婶,让秀兰婶明天给奶奶喂个午饭。
难得有空闲,张宝儿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下,然后烧了些热水,给奶奶洗了个头。
晚上,铁炉子烧的热热的,让周边也热起来,张宝儿准备给奶奶擦下身子。
起初,张宝儿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张宝儿关注的就是奶奶皮肤回弹的问题。
有经验的老人说,皮肤按下去形成一个窝好半天恢复不过来的,大限就到了。张宝儿知道,那是水肿。
张宝儿不怕田间地头来回奔波,张宝儿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马秀兰一到家,张文强已经把面条丢进锅里了。
马秀兰洗了个手,拍了拍身上的土,便坐在饭桌前准备吃饭。
张文强眼神偷瞄了马秀兰好几眼,见马秀兰没有说话的意思,张文强也哑着声不开口。
直至吃完饭,马秀兰作势要去洗漱,张文强终于憋不住了。
“目不去张贤家吗?”
“去张贤家干什么?”马秀兰明知故问。
“张贤不是说什么食堂的事吗?”
“你把人赶走了,要去你去,我不去。”马秀兰挥了挥手,留个背影给张文强。
“我们去听听怎么个情况啥?”锅也没洗,张文强追着马秀兰到了堂屋里。
马秀兰见张文强围裙也没解开,忍不住笑了下。
“等我把锅涮涮,我们走哈!”见有戏,张文强递给马秀兰一个谄媚的眼神。
“张贤说明天去签合同。”
今天一睁眼就不住点地忙,马秀兰也累了,她没空和张文强打哑迷。
“这么干脆吗?”
“做饭的事,又不是造火箭。”说着,马秀兰倒了些水在脸盆里,准备泡脚。
“行吧。”张文强见媳妇开始洗漱,也赶快去厨房洗碗。
张宝儿刚进门,张文强的洗锅水刚从家门口泼出去。
张贤觉得今天白天的一场冰雹,宝儿家的梨收成肯定大打折扣;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虽说定了马秀兰在村里开个小饭堂,但明天还是开个会给大家伙都说一下比较好;为了马秀兰明天白天不白跑一趟,张贤觉得还是他给马秀兰亲自说一下。
心里这么想的张贤,起身出门。
“你像屁股上扎了刺,没坐三分钟就要出去。前面是有你爹还是有你妈啊?”
王丽萍简直无语,刚刚让张贤换了身衣服,她脏衣服还没丢进洗衣机,就打个转身的功夫,张贤又不见了。
没理老婆在身后的抱怨,张贤快步去了马秀兰家。
“宝儿,你来是你奶奶出问题了吗?”张文强在门口碰见张宝儿,率先询问。
“哟,叔,你来了。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今天早上。”
“那叔你还赶的巧,今天中午就开始下雨了。”
“是呢?宝儿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叔,我婶子明天在家吗?我明天去个城里,打算让婶子中午给我奶奶喂个饭。饭我做好着呢,放厨房炉子边上,婶子中午过去喂一下就行。”
“这没啥问题,宝儿你打个电话就行,咋还专门跑过来。”
“嘿。”张宝儿憨厚一笑。
“不进屋你们爷俩在门外干啥呢?”
马秀兰出门倒洗脚水,碰见两人像门神一样站两边,吓得马秀兰的尖叫声压在了嗓子里。
这两人不说话的话,黑魆魆的天两个黑魆魆的影子看起来还怪唬人的。
马秀兰顺手打开大门上的灯。张文强复述了一遍张宝儿的话,马秀兰大手一挥,表示了然。
正邀请张宝儿进屋,张宝儿言语推辞准备回家。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
借着灯光,辨别身影。那走路姿势不是张贤还有谁?
“你咋来了?”
“哟,你们怎么都在?”
在门口遇见这三个,张贤还挺意外的。
“我们家在这,我不在有谁在?”
“看起来这就是你家,把你能耐的!”听见张文强这么说,张贤也难得幼稚了一次。
“进屋进屋,在家门口像啥话!”
猜到张贤晚上来有事讲,马秀兰邀请大家都进屋。
“今天来就是这么个事,我觉得明晚开会在村里商量一下小饭桌的事。如果还有其他人报名,对秀兰你来说也多了个帮手。”
“那敢情好!”马秀兰积极表态。
见张宝儿也在这里,张贤也给张宝儿大致讲了下村里小饭桌的事。
张宝儿表示十分赞同。能用钱解决的事,比用人情解决长久多了。
白天水渠漏,把新铺好的路毁了一截。晚上睡觉前,江远山还是不放心,他拿起手电,沿路检查过去。
看看路面施工师傅是否盖好,挖毁的水渠修补好之后还有没有渗漏。
从马秀兰家出来,张宝儿惦念着家里的奶奶,辞别了张贤,便匆匆回家。
张贤想着来都来了,脚步打了个转,又去水渠边溜达一趟。这一溜达,便遇到了江远山。
两个人摸黑往家赶,没走几步,听见一家特别吵闹。
屏息,侧耳听。
原是两口子吵架。
两口子吵架的声音很大,张贤本来不想管的,奈何他听见了女生哭泣的声音。
张贤侧目,身旁的江远山蓄势待发。
“走!”
两人一拍即合,张贤熟门熟路,带着人找到正门。
没踹几脚,大门从外面被破开。
走近里屋,打开门,银巧儿躺在地上,头发糊了半脸。
三虎子浑身散发着酒气。张贤扯过三虎子,江远山给村妇联主任张晓萍打了个电话。
刚刚躺进被窝里的张晓萍,听见电话,穿上衣服就来到了三虎子家里。
三虎子好酒,喝了酒就喜欢打老婆。
银巧儿做饭手艺好,压面机压的面劲道弹牙,馍馍做的远近闻名。
见家里来了人,三虎子好像酒醒了。
三虎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倒头就睡,家里只余银巧儿的啜泣。
两个大男人待在屋里也不方便,他们便在外面站着。
“村里这种情况多吗?”
“以前挺多的,现在少了。”
“啧。”
听见这个回答,江远山心里五味杂陈。
“咋啦?三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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