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话痨男密探假成亲》
季临浑身湿透地趴在马背上。沈完令策马疾驰,夜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刮得他脸颊生疼。
“侯爷!”他一张嘴就灌了满口风,“我们这是去哪儿?”
从慈恩寺出来后,沈完令就急速策马,但并不是回城的方向,反倒是去往郊外。
沈完令没回答,只是猛地一勒缰绳。马匹前蹄扬起,在官道旁的密林边急刹。季临一个不稳,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哎哟!”
他摔进灌木丛,嘴里啃了满口树叶。刚想抱怨,就见沈完令利落地翻身下马,红缨枪“唰”地指向他咽喉。
季临:“……”
这杀神将军翻脸比翻书还快!
“解释。”沈完令的枪尖纹丝不动,“青铜猫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疲惫,在密室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巧,也顺利得不像话,让她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如果是陷阱,那能毫无声息给她设下的,也只有这个青禾了。
月光透过树叶间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的脸,在夜色下忽明忽暗。
季临咽了口唾沫。该怎么跟一个古代人解释放射性物质?说那玩意儿会让人掉头发、烂内脏?还是直接告诉她这猫能杀人于无形?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石室里那只诡异的青铜猫,猫眼用的铀矿石,放在现代都是管制物品,那穿越者到底什么来头?
还有,那个云护法会是云娘子吗?如果不是,她与云娘子什么关系?
季临对上对方审视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解释,让她相信自己。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则呢么组织语言,或者说从何说起。
这一团乱麻一样的事情!不过侯爷在意的应该是自己抢了猫这件事对不对?
“那个……”他急中生智,“西域传说,这种蓝眼黑猫会吸人魂魄!”
沈完令的右眉微微挑,完全没想到这个季临居然把重点放在了这个地方。这家伙,真的有那脑子设计自己吗?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吗?
但她这个表情落在季临眼里,就成了她在表示“你在胡扯”。
“真的!”季临手忙脚乱地比划,“我们那儿管这叫‘薛定谔的诅咒’!碰了的人会……会变得既死又活!”
沈完令突然收起长枪,从怀中掏出小本本记道西域邪术:薛定谔猫像,触者半死不活。需备黑狗血破解。
季临:“……”这误会可大了!
“侯爷。”他看了看沈完令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那猫头和虎符……”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猫头和猫身。
沈完令将猫头拿过来,和护符一起摊在掌心。青铜猫头的断口处仍有微弱的蓝光渗出,而半块虎符上赫然刻着“玄甲”二字。
“太子要兵变。”她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就在近日,在玄武门。”
季临倒吸一口凉气。史书记载的“景和之变”正是发生在玄武门!但时间对不上啊,按史料应该是在明年春天......
等等!他猛地反应过来!历史被改变了!因为他们的干预,太子提前发动了政变!
“我们必须阻止他!”季临脱口而出,历史应该被修正,让它回到原来的轨道去!
沈完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何?”
“啊?”季临一时语塞。对啊,在这个时间节点,太子还是正统继承人,他兵变夺位在世人眼里顶多是提前上位......可历史现在已经被改变,万一真的兵变成功,改朝换代,那……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改变!
“皇权更迭与我无关。”沈完令收起猫头和虎符,“但玄武门守将是我旧部。”
她望了望天上的明月,不知怎么的,旧友与战死将士的脸交错出现在她眼前。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与青禾假成亲、调查军械案,是她为太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而一边的季愣住了,她以为沈完令是这个皇朝最最忠实的拥护者,而且她为了这个皇朝,几乎是差点付出了自己的性命,现在的她居然是这种想法。原来历史果然是任人打扮的小丫头吗?
“所以侯爷是要……”
“救人。”沈完令转身牵马,“顺便查清云护法以及其他人与军械案的关系。”
季临抓紧机会就问:“那个独眼女人真是云娘子?可慧明方丈说她三年前就……”
“不是。”沈完令打断他,“云护法也是太子的人,是云娘子的替身。”
季临正想追问,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巨响。一路奔破,又是爆炸又是逃命,肾上腺素飙升,他连口水都没喝,饿坏了。
沈完令瞥了他一眼,从马鞍袋里掏出个油纸包:“吃。”
季临打开一看,是几块还完好的大饼,他“咕咚”地咽下口水。
“侯爷你居然……”他感动得差点落泪。
“吃吧。”沈完令别过脸,“吃了继续上路。”
季临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块,怔了一下,这是相信他了吗?他刚高兴一秒,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侯爷你也没吃吧?”
沈完令已经翻身上马:“不饿。”
话音刚落,她的腹部传来一声微弱的“咕”。
季临:“……”
他憋着笑把最好得那一张大饼递过去:“侯爷,吃点了,我吃不完。”尾音不自觉地上翘。
沈完令盯着那块大饼看了三秒,接过来,但是粗糙的指腹再次擦过季临的掌心。
季临的后背发麻,手僵在半空,耳根“轰”地烧了起来。
“走了。”沈完令大口吃完,“先去找线索。”
季临晕乎乎地爬上马背,满脑子都是手心那一瞬的触感,还有她相信自己的窃喜。直到马匹窜出去老远,他才突然惊醒!
“等等!侯爷!我坐前面?!”
答复他的只有“哒哒”的马蹄声。
沈完令调转马头,向着城门的方向奔去。他们从城西进城,不过钻的是狗洞。
周淮安的府邸在城西,是座不起眼的三进院落。季临扒着墙头张望,院内黑漆漆的,只有书房亮着灯。季临懂了,她要救的人在这里。
“侯爷,我们怎么进去?”他小声问,“敲门说‘嗨,你大祸临头,赶紧逃命’?”
沈完令没理他,从怀中取出块玉佩系在红缨枪上,轻轻一抛。玉佩“叮”地落在书房窗下。
不多时,书房门"吱呀"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提着灯笼走出来,腰间佩刀随着步伐轻响。正是玄武门守将周淮安!
“故人来访,何不现身?”周淮安沉声道。
沈完令从树上一跃而下。周淮安见到她,虎目圆睁:“将军?!”
季临也想帅气地跳下去,结果被树杈勾住了腰带,整个人倒吊在半空:“救、救命……”
沈完令头也不回地甩出红缨枪。枪尖精准地割断腰带,季临“扑通”栽进草丛。
周淮安:“……将军,他是?”
“家夫。”沈完令面不改色。
季临捂着摔疼的屁股,欲哭无泪。这女人怎么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原来是青禾大人,二位请。”
书房内,周淮安听完他们的来意,脸色凝重如铁:“太子确实派人来过,说要借道玄武门。”
他从暗格取出一封信:“这是今早收到的。”
季临凑过去一看,信上只有寥寥数字:佛笑之日,共享极乐。落款画着个滴血的“卍”字符。
“佛笑……”季临猛然想起慈恩寺那尊倒塌的佛像,“了凡和尚说的‘佛笑’就是兵变信号!”
沈完令突然问:“云娘子或者云护法可曾联络过你?”
周淮安摇头:“云娘子三年前在漕帮失踪后,再无人见过。至于云护法,不曾。”
他犹豫片刻:“但上月有批军械经玄武门入宫,押运的灰衣人手腕皆有‘卍’字烙痕。”
季临和沈完令对视一眼。又是断指令!
“将军,”周淮安突然单膝跪地,“末将有一事相求。”
沈完令扶起他:“说。”
周淮安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钥匙:“这是云娘子当年托我保管的。她说若见到‘懂圆盘之人’,便交出去。”
季临一愣:“圆盘?”他下意识摸向怀中的怀表。
周淮安点头:“她说那人必会回答‘薛定谔的猫是死是活’。”
季临脱口而出:“既是死的也是活的!”
周淮安如释重负地将钥匙交给他:“云娘子还说,答案不对的,就地格杀。”
季临:“……”
这云娘子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疯子?!
只见钥匙柄上刻着地址:西市铁匠铺。
“西市铁匠铺?”季临翻来覆去地看,“这算什么线索?”
沈完令突然起身:“该走了。”她的意思是,周淮安一起走。
周淮安刚想说什么,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透过窗纸。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周将军,太子殿下有请!”
“是东宫的人!”周淮安握紧佩刀,“你们从后门走!”
沈完令却不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