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小莱和齐牧带饶菲菲一起到东京，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那场戒严持续了很久，希望于胜新已经脱离了危险。

到东京之后，饶菲菲马上住进了医院，但是就算是东京，也没能马上准确的查出病因，只能逐一排除。王小莱自然就承担起很多外联工作，让齐牧好好的陪着饶菲菲在医院。

这天晚上，王小莱忙完手里事务后回到医院，病床上的饶菲菲已经睡着了，她悄悄看了一眼后便退了出去。齐牧并不在病房里，王小莱沿着医院走廊到了医院中庭，医院发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打在地面上，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齐牧靠在立柱上，轻轻地吐着烟圈。这是王小莱第一次看到齐牧抽烟，王小莱停在那，觉得不应该上前去打扰他。

齐牧好像是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似的，转过身，看到王小莱站在那里看着他。齐牧看了看手上的烟，按在栏杆角处捻灭。“回来了？怎么样？顺利吗？”

王小莱走到齐牧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姐是谁，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齐牧扯了扯嘴角，“我放心，你什么都能做好。”

“菲姐怎么样？我刚去看她，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今天做了几个检查，医生说...说可能是脑部的问题，压迫了神经才会晕倒，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办法。只能是...保守治疗。”

齐牧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想尽量让这些话听起来没那么沉重，可王小莱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已经红了眼眶。她转过身，抱住了齐牧，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式。齐牧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伸手抱住了王小莱。

“小莱，我好害怕。”齐牧的声音嗡嗡的。

父亲的绝情离开，齐牧还能强撑着面对。可是母亲，那个在他印象里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站在他们面前的母亲，顾盼神飞的母亲，坚强果敢的母亲，就那么躺在那里，变得那么瘦小，那么苍白，他好害怕，害怕母亲也扔下他。

王小莱轻轻的拍着齐牧的背，“我在这里。”

灯光散在两个人的身上，镀上了烟煴的光圈，印在了站在拐角处饶菲菲的眼底，逐渐被慢慢浮上的笑意掩盖。

医生给了一个保守的治疗方案后，他们启程回国了。在回去的船舱里，齐牧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饶菲菲。

“哎呦，我说你不要忙了呀，我没事，你歇会儿行不行？”饶菲菲被齐牧每隔一段时间的嘘寒问暖弄的有些烦了。

“小五，你也歇会儿，我看菲姐挺好的，你不要太紧张了。”

“是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齐牧听了之后无奈的点点头，“行，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说，有什么想要的也跟我说。”

饶菲菲问道，“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

“那是自然，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我要一个儿媳妇。”

齐牧愣住了，然后故意大声的笑着说，“行啊，明儿我去大街上给你逮一个。你喜欢什么样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没个正形！我认真的。”

“我说娘啊，您说的可是儿媳妇，我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给您找啊？”

“那我不管的哦，反正我想要个儿媳妇，想要抱孙子。再晚，我怕，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齐牧向王小莱发出了求助的眼神。

“菲姐，你说啥呢，想看小五结婚就说看他结婚嘛，我帮他找！”

两人异口同声，“什么？！”

王小莱看着他们的表情，试探的说，“我之前的学生都是女学生，有的年纪也差不多的，我可以帮你张罗张罗，怎么样？”

饶菲菲扯了扯嘴角，看着齐牧的脸色，“好，好呀。”

齐牧的眼神射向王小莱，心道，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三人回到天津后，王小莱还真的帮齐牧张罗了两次相亲，因为她是老师，不方便出面，就让工作室的人帮忙牵线。齐牧倒是很配合的去了，只是每次回来齐牧都说，没有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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