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后》
“嗯,我们鸢鸢想要什么,为父都会努力为鸢鸢得到的……”
所谓的鸢鸢想要,那就是鸢鸢必得到。
沈泊渊自诩自己很了解这个女儿,鸢鸢不开口,便罢了,要是开口……
那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
但随着女儿的话音落下,沈泊渊很快心痛地理清了沈落鸢说的内容——
嫁人?真的要嫁人?!要嫁给谁?!鸢鸢终于忍不住要同他们剖白了吗?鸢鸢要嫁给太子了?不,他没有听到太子的名字?
不是,怎么会不是太子!?
沈泊渊震惊地看着沈落鸢,原本眼角的细纹都因为他这番瞪大眼睛的动作而瞬间拉平。
鸢鸢居然想嫁给贺庭雪!
“鸢鸢……你说的可是贺庭雪?”沈泊渊顿了顿,隐藏着疑惑,小心地又问了一遍,鸢鸢可别是一时激动,说秃噜嘴了,“你仔细想想,你究竟想嫁给谁……其实……咱们的鸢鸢现在不嫁人也可以,爹爹能养着你。”
沈羡青也在一旁果断道:“大哥也能养,你养一辈子都不成问题!”
沈羡书沉默不发,但他点头的动作也表明他心迹如此。
可沈落鸢依旧确定地点点头,眼中闪过几许势在必得的光芒:“父亲,我就是要嫁给贺庭雪。”
沈泊渊沉默了,沈羡青沉默了,而一旁素来平静淡然的沈羡书这时却不禁挑起眉头,错愕不已。
三个汉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沈泊渊面色凝重,唇-瓣轻动而无声:鸢鸢这是中了什么邪,她什么时候瞧中了贺庭雪?
沈羡青叫苦不迭:难怪鸢鸢先前在马车上向我问的都是贺庭雪……
沈羡书终于忍不住,插-入进来:贺庭雪是谁?是我在滁兰书院待久了?竟然不知京中有这一号人物?
本来还红着眼眶、沉浸在和家人重逢的温馨氛围中的沈落鸢看到父亲和两个哥哥这般自顾自的唇语交流,刚才那些压抑沉闷且潮湿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犹如被敞亮的日日光照射入她阴暗的心房,沈落鸢的心湖亮堂堂的,波光粼粼,闪着金色的鳞光。
沈落鸢不禁破涕为笑:“父亲、大哥、还有二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能看懂你们的唇语了!”
沈泊渊有些尴尬,他僵硬的咳了一声:“鸢鸢啊……”
沈落鸢期待地看着沈泊渊:“父亲!”
虽然眼下她觉得嫁给贺庭雪是最好的选择,但还是希望能得到家人的理解和支持。
如果父亲和兄长们不同意的话,她就在寻别的路子。
但沈泊渊没有直接言明。
届时,沈羡青肚子忽然传来一阵响彻天的鸣响之声,“咕噜噜……”,不比先前车轮滚过石板的声响若上几分,黑脸大哥的脸瞬间更阴沉了,原本英俊的眉眼涨得通红。
“我……”尴尬而不知所措的人变成了哥哥,虽说他是个武将,但家风文雅,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肚子响成这样,委实有些丢人了。
而沈泊渊则猛然松了口气:“饿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岳山带回来的厨娘早就做好了晚食,还是快过来落座。”
岳山就是沈羡青的字。
自打沈羡青成年以后,沈泊渊就一直这么唤他。
至于女儿的问题……沈泊渊毫无心理负担地放在一边。
但他心里终归清楚得很。
鸢鸢说的是“要”,而不是“想”。
一字之差,意味却变得微妙,证明这件事对鸢鸢而言势在必得,换而言之,这只是对他这个老父亲和她两个兄长的通知,而并非请求,再更深一步而言,那就是鸢鸢说出这句话之前的,心里早就有了明确的打算……
但鸢鸢怎么会突然想要嫁给贺庭雪?
按照他之前观察到的情形……鸢鸢在这满皇都的男子中,最熟悉的应该是太子。
如果说要嫁于太子,沈泊渊的态度是消极且不情愿的,但如果变成贺庭雪……转变太大了。并非说贺庭雪这个人不好,而是贺庭雪的身份……
沈泊渊默默叹了口气,这可比嫁给太子还要棘手。
同时后面的小半个时辰,因为沈落鸢要嫁贺庭雪的言论,整个饭桌上的氛围都有一些僵硬冷凝。
西属国的厨娘做的每一道菜都是鲜香且美味的,不同于京中素来清淡精致、且吃不饱的吃法,这些新烹饪出来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然而除了沈落鸢舒心开怀,一一品尝过每一道菜,其他人都味同嚼蜡。
尤其知晓这厨娘是贺庭雪带来的——
沈泊渊和沈羡青更是看着一桌子菜都不顺眼。
贺庭雪入了女儿/妹妹的心也就罢了,怎么他身边随便跟来的一个厨娘也能这么轻易就掌控女儿/妹妹的口味。
平时沈落鸢一餐用的量已然不算少,可今日竟然还多了半成,沈落鸢还在小口小口抿着汤,像一只吃饱宴足的猫儿,圆滚滚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从每一道菜面上划过,恋恋不舍。
最终,还是沈羡书没忍住,自己为自己夹了一块妹妹吃的最多的醋溜条儿:“鸢鸢,贺庭雪是何许人也?”
沈落鸢脾胃连带着全身都暖融融的,她懒懒散散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狡黠的小兽,在凶猛亲兽的陪伴下,松弛到了极点:“一个长得不错的人。”
“长得不错?”
沈羡书以为自己听错了:“只因为对方的容貌尚佳,鸢鸢就决定嫁给他?”他觉得这个缘由有些荒唐。
“那倒也不全是……”
那就好,沈羡书松了口气。
沈落鸢却话音一转,突然强调:“但他的确长得尤其出众,不是尚佳,而是,冠绝!”
沈羡书:“……”
所以这就个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来的男狐媚子,短短时间就勾了妹妹的心?
沈落鸢饮尽最后一口汤,放下汤盏候,突然绽放一个明媚的笑脸:“对了,父亲、大哥、二哥,我有一件分外重要的私密事情要同你们说。”
她还是决定要坦白。
于是,一家四口相聚的地点从食厅转成了沈泊渊的书房,并且关闭了所有门窗,就连各自随身照顾的小厮丫鬟,也都被遣散到书房庭院的月亮门外守着。
已经月上柳梢头,沈府寂然,幽深的书房燃起几支摇晃的烛火,但等所有人无声落座,风也静止。
气氛凝滞到了极点。
沈家三汉心里踌躇,今天鸢鸢带给他们的惊讶已经够多了,他们现下不知道鸢鸢还要说些什么,但他们的心中隐隐浮现一个念头,接下来鸢鸢要说的话一定是比嫁给贺庭雪更重要的事情。
沈落鸢给父亲和哥哥们倒好了茶,等她乖巧坐在木椅上,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想说的话居然有些卡顿。
明明下决定时是干脆利落的。
但等事到临头,她又有些恍惚犹豫。
真的要说吗?说完以后她的父亲和哥哥们会把会不会认为她撞邪了?
世间岂会有起死回生之法,甚至还会流转时间,停落在一切尚未走向糟糕的时候?
但她沉沉地呼吸了几番,在一老两少的灼灼目光注视下,她蓦然睁开清凌凌的浅茶色瞳眸,屏息凝神:“父亲,大哥,二哥,其实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沈泊渊:“?”
沈羡青:“?”
沈羡书:“?”
三人只觉荒谬万分,他们的女儿/妹妹一直就在眼皮子,怎么会是死过一回的人?!
可是沈落鸢的神色太过镇定,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戏谑神色,甚至她的拳头紧紧攥着,正牢牢搁置在曲折着的膝盖之上。
这是她藏匿紧张时才会有的表现。
作为她的家里人怎会不知,也只有沈落鸢自己不知道她这些小动作罢了。
所以……不是在开玩笑。
三人的嗓子在这一瞬间不约而同的堵塞起来,像是有烈酒滚滚滑过,辛辣又刺-激,直呛得他们生生红了眼眶。
怎么可能呢?他的妹妹活生生的,怎么会死过一回?
沈羡青很想当即反驳回去,可是他看着自家妹妹紧张的神色,所有的话又艰涩地堵了起来。
而更为敏感的沈羡书,居然是接受的最快的那个。
当下,沈羡书紧紧握住了崭新的白瓷青松杯盏,看似平静,可男人掌心杯盏中的茶水涟漪层层荡起:“所以……因为鸢鸢你今日才会抱着二哥我哭?”
沈泊渊也闻声应和:“怪不得,早食时为父同鸢鸢才分别,晚间居然又见你抱着为父哭泣!”
始终慢了一步的沈羡青终于反应过来了,但他猛然拍了拍脑袋,突然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沈落鸢面前:“鸢鸢!”
沈落鸢有些瑟缩地看着面前胸膛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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