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春潮》
沈家大宅。
吃过晚饭,苏韵之照例回了房间,自从那场晚宴后,她反常地沉默,再未提起过白花不吉利的话。
看来这个周宴珩,在沈家也同样有着不可撼动的威慑力。
云舒站在大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庭院里盛开的玉兰花,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舒。"
沈怀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舒转身,看见他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那个天鹅绒首饰盒。
"爸爸,有什么事吗?"
沈怀远缓步走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目光落在云舒发间的白花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
"这项链,还是给你。"他打开首饰盒,蓝宝石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闪烁着幽深的光芒,"它本该属于你母亲......现在属于你。"
云舒不自觉的后退半步:"不用了,爸爸。那晚我已经说过——"
"我知道你说过什么。"沈怀远打断她,声音突然变得强硬,"但这是爸爸的心意,你不能拒绝。"
他的眼神让云舒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那不像是一个父亲看女儿的眼神,而像是......一个猎人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来,我帮你戴上。"沈怀远不由分说地取出项链,手指触碰到云舒后颈的肌肤时,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冰凉的宝石贴上锁骨,沈怀远的手指在她颈后流连,系扣子的动作慢得令人不适。云舒能闻到他身上古龙水混合着雪茄的气息,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
"真美。"沈怀远的声音沙哑,手指轻轻抚过蓝宝石,"和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
云舒强忍着不适,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爸爸。"
沈怀远走后,云舒立刻回到房间,冲到穿衣镜前,一把扯下那条蓝宝石项链。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
她想起母亲日记中的描述——沈怀远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就是这条蓝宝石项链。母亲离开时没有带走它,而现在,它却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为什么沈怀远如此执着于这条项链?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样奇怪?为什么他的触碰会让她感到如此不适?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云舒脑海中。她将项链放进首饰盒,塞到抽屉最深处,仿佛那是什么可怕的物件。
最令她不安的,是沈怀远为她戴项链时,低声说的那句话:"你终于属于我了。"
当时她以为听错了,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声音里扭曲的满足感让她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吓了她一个战栗。
“云舒,是我。”
是祁聿修的声音,不知为何,云舒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走廊暖黄的壁灯勾勒出祁聿修修长的轮廓,他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搭在臂弯,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我听说今天的事了。"他向前一步,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背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伤得重吗?"
云舒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却在动作间扯到伤处,轻轻"嘶"了一声。祁聿修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低声问。那双总是从容不迫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灼人。
云舒垂下眼睫,"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祁聿修突然沉默,走廊的灯光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半晌,他轻叹一声:"涂过药了吗?"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让云舒心头一颤,“嗯,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祁聿修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又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紧绷,"周宴珩...怎么会出现在学校?"
云舒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异样,抬起眼看他:"我不知道。"
祁聿修的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眼神暗了下来,"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特别的。"云舒试探性地回答,注意到祁聿修听到这个回答时,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以后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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