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锔瓷暴富》
碧空如洗,远山含黛。
南江贯穿整个浮梁县,农历三月,正是踏春的好日子。岸边的梨花开了,风一吹,好像满城春雪。
人们竞相出游,江边踏春的游人络绎不绝,尤其是少男少女们,三三五五聚在一起。羞涩些的小娘子还带着一顶帷幕,大胆的直接直面天颜了。
好一幅春和景明!
但重生到不到二八豆蔻的莫惊春没心思赏景,因为她到莫家了。
坐在茶摊上,叫了一壶高碎,莫惊春才拉开一点幕离的轻纱,仔细打量对面的莫家大宅。
莫家尽管没有官身之人,但因为御赐的“世家”牌匾,在这浮梁县城也算是有名有号的存在。
此时,两扇朱门正大开,一位面容清癯,身着素色长袍头戴方巾的老者在和一位穿着青蓝棉布直裰却看起来面容愁苦的中年男人说话。
“心病还需心药医,老朽无能为力。”
“还请李郎中多多少少开些药,我夫人她几日都不得眠了。”中年男人抹了下眼角,恳求道。
“罢了罢了。”
老者摇摇头,便让身边跟着的孩童取出一瓶药丸来。
“劝夫人多多宽心吧。”
交给中年男人,老者便带着孩童离开了。
“多谢!”
中年男子对着老者的背影作了个揖,也转身进了大门,大门随之关闭。
这一幕茶摊看到的人不少,莫家大门关了不久,茶客们便谈论起来。
“莫老三的小闺女这不见有五日了吧?!”
穿着麻布短衣长裤带着围裙和护袖的男人瞥了眼莫家大门问道。
“比五日多,据说是犯了错被罚跪祠堂,三天后开门就发现人不见了。”
和他坐在一桌的同伴回道。
“那怎么三天后才发现,没有送吃喝?!”
“没送,是莫家老太太亲自下的命令。但这也不能怪莫老太,谁不知道莫家现在的景况,结果这小闺女不知好歹,非要办什么及笄礼,还要鎏金簪子。家里不允,这小闺女居然将主意打到御赐大匾上,从上面扫了金粉下来......”
“什么,从御赐牌匾上扫了金粉下来,这天家不计较也就罢了,计较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可不就是,这小闺女简直就是灾星,所以莫老太才下令将她关入祠堂,饿三天让她长长记性。”
“那怎么人就不见了?!”
“都说是这丫头犟,自己跑了。所以除了莫家三房找,其他人都跟没事人儿似得,该吃吃该喝喝。”
“莫老三为了他这小闺女,可是出了五两银悬赏,莫老三媳妇更是直接病倒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
中年男人的身份不用莫惊春在原身的记忆搜索就直接跳了出来——莫老三莫失让,原身的亲爹。
但这“关祠堂”,“逃跑”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信息差,着实让莫惊春愣了又愣。
两个男人看装扮应该是手艺人,尤其是护袖和围裙上溅满的泥点子。不过这半下午的,这两人不干活在这喝茶也是稀奇。
顺道扫了眼茶摊,发现像他们这样“无所事事”的手艺人还有四五个。
见惯听惯自己那个时代“上班摸鱼”的莫惊春没多关心,她现在关心的是怎么混进莫家,尤其是混进这个得了“心病”的娘身边——毕竟信息差那么大。
正一边扒拉着茶碗,一边烦恼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莫老太爷出来了。”
莫老太爷,自己这个身体的祖父莫厌善?!
实际莫家出来的四个人。
正中间站着的是一位穿着一身青灰色棉布直裰、精神矍铄的老者,他被戴着方巾穿着靛青色绸缎直裰,满脸清高之色的青年搀扶着。
和老者同身位站着是一位同样穿着靛青绸缎直裰,但袖口和领口却多绣了卷云纹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微微仰着头,神色颇为倨傲的扫视一圈。
老者身后右侧后退半步的是另一名穿着粗麻衣绔还绑着腿的正色青年。
在原身记忆中搜索一番,莫惊春确定了这四人的身份。
老者是原身祖父莫厌善,高傲中年男是原身亲爹的哥哥,也就是将原身换“官”字号的大伯莫失良,方巾青年男子是莫失良的秀才儿子莫少阳,而另一位青年男子则是原身的亲哥莫少谦。
此时,四个人被二十多个人团团围住,其中有手艺人,但也不乏中老年妇人。
“老乡们,我莫家招工定然先从咱浮梁县里招,大家尽管放心,但有言在先,这会儿工一签就是三年,还请乡亲们想好。”
老太爷莫厌善中气十足,说的也是铿锵有力。
“你们可想好,毁了约可不是我莫家找你麻烦这么简单。”
补充的是莫失良,他一边趾高气昂的说,一边指了指天。
“莫老太爷,莫大老爷,难道得字号的真是你莫家?!”
有胆大的,在看懂了莫失良的意思后立刻嘴快的问了出来。
“我莫家本就有御瓷牌匾,当年也因此才有字号供窑一说,只是后来时遇不济,被小人钻了空子而了,要说这字号本就应该......”
“老大!”
“大伯!”
莫失良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刚想说什么,却直接被莫老爷子和莫少谦拦下了。
被自己的爹喝止还能忍,但让比自己小一辈的莫少谦打断了话,他脸上就不好看了。至于自己说的合适不合适,莫失良根本想不到。
所以此时,他必须得找回点面子。
“二郎,去把布告贴上。”
语气傲慢,好像对待下人一般当众发号施令。
站在莫老爷子身后的少年抬头看了眼莫老爷子,尽管对大伯莫失良的态度很不满,但他还是拿着布告从人群挤了出去。
莫惊春就是这个时候贴过去的。
记忆中,自己这个兄长端正严谨,谦和有礼,在外无论对方身份如何,就算是乞丐也一视同仁,但对自己却要求很高。
他对父母长辈孝顺,对兄弟姐妹有爱,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产业,也就是制作瓷器,他也应该去参加童生试的。
总结一下,就是莫少谦完全是“忠孝悌信礼义廉耻”的典型示范。
所以对于原身记忆中如此完美的人,自己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哥......”
压低声音,莫惊春喊的有些纠结——毕竟自己这“芯子”的实际年纪比这青年快大一轮了。
青年本来刷浆糊的动作瞬间停滞了。
“哥,是我,惊春。哥你别训我,干活也别停,听我说,我真没动御赐牌匾,我是被冤枉的,更没跑,我是被大伯带去殉葬了,就为了给莫家换‘官’字号。”
快速说完,莫惊春拉起一脚帷幕,露出多半张脸看向莫少谦。
......
“阿春,娘的阿春啊......”
床上的妇人是原身的亲娘刘氏,在看到莫惊春的第一时间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随即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惊动其他人。
怕吓到刘氏,刚才莫少谦已经简单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眼里流着泪,刘氏将莫惊春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女儿就又不见了。亲姐莫恋雪也围了过去一起低低的哭,亲哥莫少谦和亲爹莫失让父子两人也在一边儿抹眼泪。
莫惊春却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毕竟曾经的她也是这样被人关怀的。
果然是郎中所言“心病还要心药医”,刘氏大哭一场似乎是将心中郁结都哭了出来,精神立刻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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